穿成早夭嫡子,全大清跪求我登基 第174章 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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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是技术与见闻。

承祜会亲手绘制图纸,附在信中。

有时是一座新式风磨的结构图,用以在冬季碾米。

有时是一张详细的星图,标注着他在北地观测到的、与京城不同的星宿位置。

有时甚至是一幅活灵活现的素描,和那让康熙汗颜的简笔画不同。

此刻纸上画着一只呆头呆脑的驼鹿,旁边标注:“此兽名犴,其角可入药,肉味甚美,儿臣已遣人制成肉干,随信奉上,请皇阿玛与皇额娘尝鲜。”

这些来自遥远边疆的新奇事物,让深居宫中的康熙,仿佛也亲身参与了这场波澜壮阔的边城建设。

而第三部分,则是纯粹的家书。

“……此地冬日极寒,滴水成冰。儿臣夜间常思念皇阿玛膝下温暖,忆及幼时,皇阿玛常将儿臣抱于怀中批阅奏折,灯下父子,恍如昨日。不知皇阿玛近日龙体是否康健?儿臣寻得上好鹿茸,已着人送回,望皇阿玛按时服用……”

字里行间,没有一句邀功,没有一丝抱怨,只有为人子的孺慕之情与拳拳孝心。

……

紫禁城,乾清宫。

夜已深沉,康熙却毫无睡意。

他面前摊开的,正是承祜刚送到的信。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康熙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先是仔细审阅了公事部分,每看到一笔惊人的贸易额,眼中的赞许便浓上一分。

当他看到那张憨态可掬的驼鹿素描时,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梁九功,你看这逆子,倒是会画,把这畜生画得倒有几分神韵。”

“太子殿下文武双全,皇上洪福齐天。”梁九功连忙躬身奉上马屁。

康熙哼了一声,却掩不住眼底的得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中附带的图纸和素描收起,放进一个特制的紫檀木匣中。

那里面已经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三十五封信,是他这三年来所有的念想。

最后,他读到那段问候起居的家常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三年前那个让他怒发冲冠的逆子,如今仿佛变成了一根定海神针,牢牢地定在大清的北疆。

他不仅为大清开疆拓土,更是在那片冰天雪地里,建立起了一座座城池。

康熙拿起朱笔,在一份兵部请求增派边防预算的奏折上,大笔一挥,写下批语:

“尼布楚军政,太子总览,户部兵部全力支持,不得有误。”

随即,他又取过一张信纸,开始写回信。

“……驼鹿肉干收到,味甚佳,皇后亦赞不绝口。汝在边关,务必保重身体,勿令朕与尔母担忧。所绘风磨图,工部已着手仿制,若能推行关外,实乃大功一件。北疆已定,汝之功,朕与朝臣,有目共睹。何时归来?朕自有定夺……”

这位帝王,在给儿子的信里,难得地流露出温情的一面。

他没有催促承祜回来。

一方面,北疆的建设离不开他。另一方面,康熙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三年的边疆磨砺,对承祜这位未来的储君而言,是任何书本都无法给予的宝贵财富。

他正在亲手为大清,锻造一柄最锋利的剑。

……

春去秋来,又是数月。

尼布楚的城墙上,已经爬上了一抹新绿。

雅克萨与尼布楚,已经不再是地图上两个孤零零的名字。

城内的贸易市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它们成了大清帝国最坚固的北方门户,也是东北地区最繁华的贸易中心。

宽阔的石板街道上,满洲的商人牵着满载丝绸、茶叶的驼队,与来自北方的索伦、达斡尔猎人擦肩而过,后者则带来了最上等的貂皮与人参。

甚至,偶尔还能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罗刹商人,小心翼翼地用生硬的汉语,与榷场的官员讨价还价,用带来的毛毯、玻璃器皿换取他们梦寐以求的东方商品。

城内的学堂里,传出稚嫩而整齐的读书声,汉话、满语、蒙古语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希望。

城外,大片被开垦出的田地里,耐寒的黑麦在风中摇曳,军屯的士兵们一手持枪,一手持锄,真正做到了戍边与生产两不误。

城主府的书房内,承祜正在一张巨大的沙盘前,对彭春和郎谈做着最后的交代。

如今的他,长身玉立,肩宽腰窄,一身玄色滚金边常服穿在身上,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

“雅克萨的棱堡体系,火炮的配置与防御死角,我已经全部标注出来,你们需按图操练,务必让每个士兵都熟记于心。”

“尼布楚的榷场,税率不可轻易更动。对内,要让利于民,鼓励通商;对外,则要利用我们的商品优势,逐步掌控贸易的主动权。记住,有时候,一船茶叶丝绸,比一万大军更有用。”

彭春与郎谈肃然而立,凝神倾听,像是两个最认真的学生。

三年来,他们早已习惯了太子殿下这种超越时代的思维方式。

在殿下口中,战争与贸易、军事与民生,从来都不是孤立的,而是一盘环环相扣的大棋。

“殿下,”彭春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您……真的要回京了?”

这三年来,他们早已将承祜视为主心骨,甚至是信仰。

一想到他要离开,心中便充满了难言的失落与不安。

承祜转过身,目光扫过这两位已经对他忠心耿耿的将领,微微一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离京三年,也该回去给皇阿玛一个交代了。”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冷的空气涌了进来。

窗外,是他一手缔造的繁华城池,远处,是连绵不绝的林海雪原,更远处,是他为大清开辟出的百万疆土。

一面巨大的、崭新的大清龙旗,正在城楼的最高处,迎风猎猎作响。

“这里的根基已经打下,剩下的,便是开枝散叶了。”承祜的声音平静而悠远,“我为大清守了三年的国门,现在,是时候回去……看看我大清的家门了。”

他缓缓收回目光,那双绝美的桃花眼深处闪过一丝无人能懂的锋芒与算计。

“传令下去,整顿行装,三日后,随孤,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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