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太子称其师叔祖! 第379章 溪河镇沦为地狱

鬼谷发出一声低沉而自信的冷笑,“鬼医?我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若是轻度感染,及时发现。以她的医术,能研制出解药进行救治,不奇怪。”

但话锋一转,他语气变得无比阴毒,“但是,迟将军,我们要的,从来就不仅仅是毒杀多少个普通百姓!我们要的是扰乱北境的军心!是要让北境军队,失去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百姓的信任!”

“您想想,那些被感染的百姓,一旦彻底转化为傀儡,他们便不再是人了,而是移动的毒源和怪物。到了那时,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当场格杀,彻底焚毁!北境军为了保护更多未被感染的百姓,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可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普通百姓看到的是什么?他们看到的,只会是北境士兵手持利刃,无情地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到时候,我们只需要稍微散播一些谣言,比如:北境军为防止瘟疫扩散,要屠城,他们根本不在乎百姓死活…呵呵呵,我相信,很快,他们北境军将在自己守护的土地上寸步难行,失去民心所向!此乃,诛心之计!”

迟克听完,沉默了。他粗犷的脸上神色变幻,眉头紧锁。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确实阴损歹毒到了极点,但也确实直击要害。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旁边始终气定神闲、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的魏无恒,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屑与鄙夷。哼,果然是个只会玩弄人心、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够阴损!

然而,他并未开口反对。因为对迟克而言,胜利是唯一的目标。

过程如何他并不在意,只要能赢,只他并不介意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迟克端起面前的酒碗,将其中残酒一饮而尽,算是默认了这个残酷的计划。

魏无恒轻笑一声,手中的半杯美酒摇曳,自信抬眸,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接下来的两日,整个溪河镇彻底沦入地狱。

镇上的所有百姓,无论老幼妇孺,都被东炎士兵用刀枪粗暴地从家中驱赶出来。

哭喊声、求饶声、呵斥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小镇往日的宁静。百姓们就像牲口一样被绳索捆绑串联,跌跌撞撞地被押解到镇子边缘那片以往用于祭祀的大型空旷场地上。

溪河镇并不大,但是百姓也有两三千人,乌泱泱的一片,露出来的全是一张张惊恐的脸。

场地周围,东炎士兵手持利刃,面无表情地围成一圈又一圈,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场内惊恐万状的人群。

很快,几个东炎士兵抬着数个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木桶走了过来,桶内装着黑漆漆、粘稠如浆的毒药。

士兵们两人一组,一人粗暴地捏开百姓的嘴巴,或者直接用刀柄砸开牙齿,另一人则用木勺舀起那令人作呕的黑色毒药,强行灌入他们的喉咙。

反抗是徒劳的,稍有挣扎,迎接他们的便是毫不留情的刀枪。一名试图保护幼子的壮年男子刚推开士兵,下一秒就被长矛贯穿了胸膛,倒在血泊中。然而,杀戮并未停止,士兵甚至对着尚在抽搐的尸体,依旧将那毒药灌了进去,确保无一遗漏。

百姓们见状,急红了眼。也有青壮年反抗,但终究敌不过训练有素的东炎士兵。但是即使死,他们也想搏一搏。结果自然是凄惨的,即使是他们的尸体,也同样会被灌下那毒药。

整个祭祀场已然变成了修罗场。

痛苦的哀嚎声、绝望的哭泣声、毒药入喉后引发的剧烈咳嗽和呕吐声此起彼伏。

有人蜷缩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指甲都深深抠入泥土中。有人眼神逐渐开始涣散,身体不自然地抽搐着。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呕吐物的酸臭味以及那诡异毒药的刺鼻气味…

场地旁边的高台上,威武将军迟克负手而立,冷漠地注视着下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既无兴奋,亦无怜悯。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大周的百姓,他们的死活,激不起他内心一丝涟漪。

站在他身旁的副将,眉头却紧紧锁在一起,握着刀柄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看着台下那些无辜的百姓,尤其是那些孩童和老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终究没能忍住,低声问道,“将军…非要如此吗?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他们要赢,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战场上赢,对普通百姓下手…副将抿了抿唇,他也是出身东炎的武将世家,他从小接受的教导不是这样的。

迟克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冰冷地注视着下方,没有回答。或许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战争本就是残酷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副将见他不答,也知道军令如山,自己无法改变什么。继续开口,“不过将军,若是北境军察觉到我们在此地的行动,派大军前来围剿,就我们眼下这点人马,恐怕…难以抵挡啊。”

迟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冷笑,语气笃定,“放心,本将军此次乃是暗中出行,带的人马本就不多,行事隐秘。北境军的注意力,此刻必然被我们驻扎在边境线的主力大军上。他们绝不会料到,我们会悄无声息地潜入这小小的溪河镇行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等这边的事情一了,傀儡初步炼成,我们便立刻撤离,不会与北境军正面碰上。”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哀鸿遍野的场地,“届时看到我们留给他们的,是一个彻底沦陷的地狱。”迟克轻笑一声,“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副将听着他的话,看着台下愈发凄惨的景象,心中寒意更甚。但是人微言轻,他,做不了什么。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整个祭祀场地的最中央的矮台下面,是空的。里面藏着十几个年岁不大的孩童,他们透过缝隙,惊恐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小的三四岁,大的也才十二三岁。大孩子捂着小孩子的嘴,生怕他们发出一丁点声音,眼泪无声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