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谅 第三百三十八章

这小畜生,简直就是个血判官,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直接去跟阎王爷作伴!

晏明远只觉得胸口一阵绞痛,他哆嗦着手指着晏清澜,指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你……”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小畜生!你在这瞎扯什么淡!”

晏清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像是觉得无趣,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顺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

“晏大人,您下次想骂自己,麻烦直说,何必拉着全世界给您当替罪羊。”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大家都是炎炎子孙,两只眼睛一张嘴,我要是畜生,那您又是什么?”

她故作惊讶地“哎呦”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夸张地睁大了眼睛。

“瞧我这记性,晏大人您压根就不是人啊。”她笑眯眯地看着晏明远,眼中却毫无笑意,“您就是个脑壳进水的憨憨。”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你不是人。

晏明远一时之间脑子没转过弯来,但多年的为官经验和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小畜生嘴里肯定没吐出什么好话,多半是在骂他。

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一巴掌扇烂晏清澜那张伶牙俐齿的嘴。

可理智却死死地拽住了他。他很清楚,别看自己人高马大,在这鬼丫头面前,恐怕连一招都走不过。

晏清澜就是个疯子,平日里看着安安静静,动起手来却比谁都狠。

苏府里,她下手最“轻”的恐怕就是晏景文了,可饶是如此,晏景文也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至今走路都还一瘸一拐。更别提燕王和韩承煜,一个被她当众扔下演武台,丢尽了皇家的颜面;一个被她打得至今卧床不起,听说太医都换了好几拨。

晏明远自认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比燕王和韩承煜还厉害的地步。他怕自己这一巴掌下去,非但讨不到好,反而会被这疯丫头打得满地找牙。

想到这里,晏明远硬生生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换上一副虚假的笑脸。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蔼可亲一些:“阿清,老父亲懂你心中的不爽,可你也不能这么跟爹说话啊。”

“昨日的事,是爹不好,没能及时阻止你娘。但爹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你就算要怪,也该怪你娘,怎么能怪到爹的头上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晏清澜的神色,生怕她再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你想想,爹以前可曾亏待过你?真正对你不好的人,一直都是你娘啊。”晏明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开始在心里为自己鸣不平。

是啊,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父亲罢了!真正苛待晏清澜的人是钱雅芝,他顶多算是个失察,怎么能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他头上呢?

晏清澜看着他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反胃。她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伪装:“晏明远,你少在这儿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钱雅芝苛待我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送到临川自生自灭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她眼神凌厉,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晏明远。

“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你跟钱雅芝,不过是一丘之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谁也别想逃脱干系!”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屋内陈设,最后落在晏明远身上:“庄家上下,从主子到奴才,有一个算一个,谁手上没沾着人命,谁不是自私自利,冷血无情?”

“大哥晏景文,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迂腐不堪,顽固不化,活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二哥晏远舟,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满肚子男盗女**,为了往上爬,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

“三哥晏雨珩,看似老好人,实则墙头草,谁得势就帮谁,没有半点担当。”

“至于那几个妹妹,更是被你们宠得无法无天。晏玥玥刁蛮任性,整日里耀武扬威,真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了。六妹妹晏芸清,看似温顺,实则懦弱,遇到事情只会忍气吞声,最后把自己逼上绝路。三姐姐晏清萦,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你呢,任由她被钱雅芝磋磨,过得比下人还不如。”

晏清澜字字珠玑,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庄家光鲜亮丽的表皮,露出了内里腐烂不堪的本质。

“你还敢说你对得起我们?你对得起谁?晏明远,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些年你可曾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

晏清澜的质问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将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头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晏明远被她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了猪肝色。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清澜,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

“你……你胡说!”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声音却虚弱无力,毫无底气。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晏清澜冷笑一声,步步紧逼,“晏明远,你敢不敢承认,你就是个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伪君子!”

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晏明远彻底焚烧。“你不心虚,为啥躲着我的眼神?”

晏清澜的声音像淬了冰,每个字都裹挟着尖锐的寒意,直直刺向晏明远。她原本连一句废话都不想跟他说,可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实在让人反胃。

“钱雅芝一手遮天,就能抹杀你晏明远的存在吗?这些年,你真当自己死了?”

她轻蔑地扫过眼前这个男人。他瑟缩着,闪躲着,全然没了平日里那副道貌岸然的官老爷模样。

晏清澜的视线落在他紧攥成拳,却又微微颤抖的双手,嘴角的嘲讽愈发浓郁。

“我瞧不上钱雅芝,多看她一眼,我都嫌脏。但你,”晏清澜微微停顿,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你也一样让我恶心。”

“钱雅芝可恨,你晏明远又何尝无辜?收起你那副受害者的嘴脸,更别在我面前腆着脸提‘父亲’二字!”

“父亲?”晏清澜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炬,“我晏清澜的父亲,光明磊落,坦荡无私。你晏明远,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也配与‘父亲’二字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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