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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穗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说,“从夏行长身上找问题,搞他。”
这是沈穗原本的计划。
单纯的对付穆瀚海没意思,打倒了他,有夏行长这个姐夫,穆瀚海早晚还能东山再起。
可要是把他的靠山给干掉呢?
沈穗原本就是想着,打听下夏行长的作风口碑。
穆瀚海忽然间发家致富,这其中多是依仗这位姐夫。
夏行长批给穆瀚海的那些钱,走流程了吗?
大额度的贷款,合乎规定吗?
或许这在银行内部都是默认的事。
毕竟副行长,领导嘛。
可要是有人从外部把这事抖搂出来呢?
扳倒这个靠山。
穆瀚海就再也别想蹦跶了。
说不定还能铁窗泪一把。
想到上次跟秦越在省城碰面,秦越跟她说的一些话。
沈穗想,秦越也会从夏行长那里着手。
就是不知道,他是直接跟夏行长对话,让他约束小舅子,还是把夏行长的**挪一挪,给人腾位置。
孟东梅竖起大拇指,“釜底抽薪,这个可以。说起来还有件事你可以利用下。”
沈穗下意识问道:“什么?”
“林红兵的事啊,林红兵前两天死了。你不知道?”
这事沈穗还真不知道。
她这阵子太忙了。
先是因为拆迁的事跟拆迁办谈,和邻居们谈判协商。
等拆迁的事情敲定后,就开始搬家。
搬家之后沈穗也没歇着,折腾那些布料,搞破洞牛仔裤。
她没少往服装厂跑。
谁能想到,二进宫的林红兵竟然就这么没了。
“听说就是穆瀚海买通人搞的。”孟东梅也是无意中听了那么一嘴。
老焦跟人喝酒时,听人提了这事,回家后跟她念叨了一句。
毕竟林红兵就是穆瀚海送进监狱里去的嘛。
沈穗乍听到这个消息还有些恍惚——
林红兵竟然跟林母还有她兄弟黄泉路上团聚去了。
那这一家四口还真是齐齐整整。
“消息可靠吗?”
孟东梅耸了耸肩,“老焦喝酒时听人说的。不过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觉得这事还真可能有猫腻,再说当时林红兵的那个入室抢劫,不就很搞笑嘛。”
林红兵早前骚扰穆瀚海,还把夏行长的女儿牵扯进去。
听说因为这事,夏行长训斥了小舅子。
穆瀚海做局,给林红兵安了个入室抢劫、故意伤人的罪名送了进去。
当时沈穗倒是乐见其成。
偌大的晏城,也没人为林红兵发声。
谁会为一个外地人,得罪农行副行长的小舅子呢。
但现在林红兵死了。
也许大概似乎,可以翻旧账了呢。
就看秦越那边采取什么措施了。
秦越动作很快。
他并没有立即跟省农行打电话,而是打电话找刘武军询问,“你们晏城那个穆瀚海什么来头,我听说他给机关小学捐了一栋楼。”
刘武军觉得秦越这通电话来的莫名其妙。
不过人家既然问,他肯定有一说一嘛。
“农行夏东群的小舅子,去年年初农行人事地震,夏东群走**运提了副行长,穆瀚海跟着鸡犬升天。”
这事在晏城不算什么新闻。
背靠大树好乘凉。
穆瀚海通过姐夫夏东群的渠道,从农行这边贷款买进一批货,倒手赚了个盆满钵满。
秦越直切要点,“知道什么货吗?”
“好像是电子手表。”
“只有这个吗?”
刘武军知道的没那么清楚,“你等下,我去问问。”
他很快就问来了答案,“问清楚了,是从香港那边捣腾的电子手表还有日本相机,经深圳到内地倒卖。秦团长,你问这个干什么?穆瀚海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