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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穗不知道穆瀚海心里在想什么。
但她不瞎,男人还没修炼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笑容太过勉强。
说这话时,仿佛在咬牙切齿。
你气什么?
你惦记我的钱,我还没生气呢。
沈穗一贯好脾气,但并非没脾气。
她又不是没跟人争执过。
至于穆瀚海是行长小舅子,那又如何呢?
就算夏行长本人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当孙子啊。
“穆老板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头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了吧?”
穆瀚海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怎么可能?”
“问候就问候吧,反正我也不认识。”沈穗笑了笑,“不过我很不喜欢被人这么惦记纠缠,真的。”
谈合作可以大大方方的谈。
买卖不成仁义在。
而不是穆瀚海这种暗戳戳的惦记着你的人,你的钱。
心里想的是据而有之。
眼看着不成了,这又退而求其次。
还觉得自己多委屈似的。
沈穗看不起这样的生意人。
穆瀚海只觉得耻辱。
他被一个女人蔑视了。
这简直奇耻大辱!
孟东梅就知道是这样的。
“我之前遇到过这种人,别看他嘴上夸你夸出花来似的,骨子里压根看不起你。觉得女人就该在家做家务,躺在床上等着被操。对付这种人,你躲着他,跟他王不见王,这是下下策。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他揍出花来,打得他看见你就怂,躲得远远。”
孟东梅当时花钱找人揍了他几次。
也不用说谁做的。
多打几次比什么都好使。
反正也不敢报警。
不然怎么解释你一个千里之外的人,来云南做什么。
他敢说,那就是得罪一大票人。
可就不是被揍得鼻青脸肿这么简单了。
“当然,我那会儿是吃准了这孙子抠门,不舍得花钱找人收拾我,用这一招好使。你嘛,不一样的。”
说这话时孟东梅冲沈穗挤了挤眼,“别心疼男人啊,该用就用。”
这时候不用,更待何时。
沈穗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那就直说嘛。”孟东梅出谋划策,“看他表现,不然有些事情你也得考虑考虑,对吧?”
这时候不出力,还能指望他日后护着沈穗?
沈穗当然明白这其中道理。
只不过她还是没想好怎么说。
“要不,我帮你打电话?”孟东梅在这件事上十分积极。
一来她也不喜欢穆瀚海,想看这狗男人吃瘪。
不过是姓夏的走了**运提拔为副行长,穆瀚海就直接跟前妻离婚。
这要是夏行长当了更大的领导,穆瀚海是不是就要全国选妃了?
二来嘛,考验秦越。
沈穗需要找对象的一个很大原因,就是找个合法的男人将那些不友善的觊觎挡在外面。
秦越起到了这个作用,但还不够。
既然穆瀚海跳那么高,那正好拿他来试一试。
也能杀鸡儆猴。
“我来帮你说。”孟东梅定了下来,打电话到何政委的办公室去。
何政委听到这陌生声音,还以为沈穗出事了呢。
虚惊一场。
只不过秦越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我知道了,麻烦孟姐了,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的。”
孟东梅笑得开心,“那等你消息。”
态度到位,就看行动了。
可惜她又不能太八卦,不然真想知道秦越打算怎么处理。
从办公室出去,就看到沈穗在那里整理图书。
图书馆要搬家,很多书都要归整。
孟东梅过去一块弄,“依照你对秦越的了解,他会怎么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