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有命,若京中有事,一定要全力配合皇嫂。
只可惜,他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尽量做到不给她添乱。
“早知你能救,我就将他们一击毙命了。”
静和公主懒懒勾唇,“可这么多人,你救的过来吗?”
妇人之仁!
苏倾暖神色复杂的瞥她一眼,“承认自己心软,很难吗?”
她若真有心下杀手,又怎会给她留机会相救?
静和微笑,“果然知我者,暖暖也!”
“我是个恶人不假,但也只做该做的,只杀,该杀的。”
当然,若她今日不来,这里的人照样没命活。
魏皇摸摸鼻子。
所以他就是,那个该杀的?
不过此刻容不得多想,见静和的关注点不再是自己,他立刻趁此机会开溜,心有余悸的躲到了白慕身后。
“那你知不知道。”
苏倾暖神色严肃,“若魏皇真死在大楚,两国就会彻底结为世仇,不死不休。”
连年战争,到时候苦的,还是百姓。
“知道啊!”
静和公主说的理所应当,“他胆敢求娶大楚公主,就要承受起这个后果。”
她是什么人都配惦记的吗?
“战争,和我可没关系。”
苏倾暖沉沉审视着她。
她有此等本事,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等到出嫁的队伍走到这里?
莫非,真的是巧合?
可她总觉得,她这样肆意的行为背后,还有着更为深层次的原因。
“那这个人呢?”
她忽而翘唇,指着初凌波道,“他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顺着她指的方向,静和公主便看到一名身形修长高挺,但容貌却普通至极的男子。
隐约正是她出嫁那日,鬼鬼祟祟站在窗外的那个护卫。
“他是谁?”
语气多少透着几许轻视。
“御圣殿圣主。”
苏倾暖如实告知,“初凌波。”
事到如今,已没什么好隐瞒。
“哦?”
静和公主来了些兴趣,“怎么,他在追杀你?”
时隔这么久,他竟一点进步也无,还是喜欢欺凌弱小。
莫名其妙成了弱小的苏倾暖:......
“差不多吧!”
若非拿玉佩拖延着,自己的确可能早就死在他手上了。
“哦,他还为了你身上那个图案而来。”
抛开初凌波,她也很好奇,她究竟是桑悔道长的什么人。
初凌波将碍事的假面扯下,上下打量了静和两眼,微微勾唇,“蛊王,在你身上?”
美到近乎妖孽的容貌,顿时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他左侧眼角下方那一颗血红的泪痣,更是平添了三分邪魅。
苏倾暖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果然,那东西就是蛊王。
但问题是,它为何会在静和身上?
静和歪头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
某种意义上讲,她和蛊王,本就是一体的呵!
闻言,初凌波神情明明灭灭许久,才咬牙道,“他骗我。”
他费尽谋划,寻了这么久的玉佩,竟然真的无用。
简直该死!
“也不尽然哦!”
静和公主显然不赞同,“他是骗了初家所有人,不过,只有你们兄妹狼子野心,这才上了当。”
蛊王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历任家主。
否则,他们哪来的底气复国?
“事已发生,多说无益。”
初凌波显然不欲再提当年之事,“如今初家尽掌我手,复国大业胜利在即,你若识趣,就乖乖将蛊王交出来。”
“看在同出一支的份上,本座可以饶你不死。”
“甚至,还可以在事成之后,封你为公主。”
虽说初家嫡支大部分都已被他诛杀,但也不乏一些识时务的,如今还跟着他。
若她真能安分守己,他也不是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