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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依晨被克鲁搂着回到石屋,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枭,胸口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祭司殿的人刚离开不久,只说能不能醒过来全看天意。
依晨挣脱克鲁的怀抱,快步走到床边,看着白枭苍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她心里清楚,现在白枭昏迷不醒,根本没办法指望他动手除掉隔壁的几个雄性。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一旁静静伫立的克鲁身上。
克鲁是她的第二兽夫,实力仅次于白枭,平日里也深得她的宠爱,对她向来言听计从。
依晨眼眶一红,快步走到克鲁面前,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带着哭腔抽泣道:
“克鲁,你也看到了,刚才黎月那嚣张的模样!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肯定会在背地里指使她的兽夫们对付你们。
再这样下去,你们都会像白枭这样被她一个个消灭掉的,你想就这么窝囊地被他们除掉吗?”
克鲁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伸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别害怕,有我在,我会想办法除掉他们,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依晨闻言,愈发依赖地抱着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带着一丝狠戾。
“我就知道你疼我。其实只要除掉黎月就够了,你也知道,雌主若是出事,与她结契的雄性会遭兽印反噬暴毙,到时候她的那些兽夫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好,就按你说的做。”克鲁毫不犹豫地应下,语气里满是自信。
“我们的等级本就比他们高,对付他们根本不在话下,你不用担心。不过,这里离他们的石屋太近,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容易被察觉,或许我们需要先换个地方,再慢慢谋划。”
依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家,免得他们发现我们的动向,又使出什么阴招对付我们。”
克鲁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嗯,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你乖乖待在这儿,别乱跑。”
依晨和克鲁那边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搬家,黎月在自己的石屋里却陷入了沉思。
依晨刚才嚣张又怨毒的模样在她脑海里反复浮现,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看过的那本小说。
小说里,依晨在重生前,就是被她身边的这几个兽夫联手虐杀而死的。
可此刻黎月皱着眉,怎么都想不起依晨被杀的具体理由。
当初刚穿越过来时,她因为有小说的印象先入为主,总觉得幽冽、司祁他们都是心狠手辣的反派,对他们充满了戒备。
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已彻底改变了这种看法。
他们都是是非分明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针对谁,更不会轻易对一个雌性下此狠手。
这么说来,依晨前世会被他们虐杀而死,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不动手的理由。
可那个理由究竟是什么?
黎月苦思冥想,却找不到答案,就好像那部分情节被作者刻意隐去了,只写出一个惨烈的结局,让读者共情依晨。
黎月正支着头坐在石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一脸愁容地琢磨着这件事。
忽然,一道带着暖意的身影靠了过来,池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从依晨走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黎月猛地抬眸,撞进了池玉含笑的眼眸里。
自从她用灵泉水帮他去掉了脸上的疤痕,池玉的容貌愈发夺目,眉眼间自带一丝妩媚,却又不失雄性的英气。
尤其是结契之后,他对她的温柔更是溢于言表,细腻又周到,让她都快忘了以前那个浑身是刺、对她充满敌意的池玉是什么样子了。
黎月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池玉,我问你个问题。假如……假如你会对一个雌性动手,而且是虐杀致死,你觉得会是什么理由?”
池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长长的睫毛急促地颤了颤,语气带着几分忐忑。
“阿月,你……你不会是还在记恨我之前对你不好的事情吧?我知道以前我做错了,可我早就改了,我绝不会再伤害你分毫。”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黎月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急切地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我,我没有记恨你。我是说,假如是对除了我之外的其他雌性,你会因为什么理由对她下狠手?”
听到这话,池玉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他认真地思索了片刻,眼神变得凝重了几分。
“若是除了你之外的雌性……那大概率是因为她对你不利,伤害了你,或者想置你于死地。为了保护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黎月轻轻摇了摇头,又追问道:“除了这个理由呢?有没有其他可能,让你不得不对一个雌性动手?”
池玉皱了皱眉,又想了想,补充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对我的性命有致命威胁,或者威胁到了对我重要的人的性命,逼得我不得不反击。
但虐杀……除非她做了极其过分、不可饶恕的事情,否则我不会下那样的狠手。”
黎月缓缓点了点头,池玉的回答和她心里的猜想大致吻合。
看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的兽夫们都绝不会平白无故对雌性下狠手,依晨前世的死,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池玉见她神色依旧凝重,忍不住追问。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因为刚才依晨上门闹了一场,你心里有顾虑?你要是觉得她真的碍眼,我可以想办法除掉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黎月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要针对谁的意思。”
她话音刚落,就见烬野扛着一捆柴火从外面走了进来,放下柴火后,大大咧咧地说道:
“黎月,刚才我在外面看到隔壁的依晨和她那个兽夫了,他们拖着好几个大包小包的行李,好像是搬家走了!”
苏晓听到这话不由有些意外,“好好的怎么突然搬家了?难道是因为白枭受伤,怕被我们报复?”
幽冽坐在一旁,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石桌,神色平静地开口:“怕是不想被我们发现他们在密谋什么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走了也好,省得有事没事总过来敲门,打扰月月休息。”
谁知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沉重的敲门声。
幽冽眼神微沉,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万兽城的玄苍兽王。
玄苍的脸色异常凝重,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见幽冽开了门,便径直迈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屋内众人,沉声道:“有件事要通知你们,怀异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玄苍继续说道:“祭司殿的人已经检查过了,怀异身上有多处打斗痕迹,致命伤是胸口的重击,初步判断是被几个兽人雄性联手攻击致死。
现在我怀疑此事与你们有关,你们跟我走一趟,接受审判石的审判,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