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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一支由沙皇全权代表费奥多尔·戈洛文率领的使团,在清军的护送下,抵达了尼布楚。
谈判的地点,就设在原先的城主府。
戈洛文是个典型的沙俄贵族,年近四十,身材高大,留着精心修饰的金色胡须,眼神倨傲。
尽管他此刻是战败方,却依旧试图维持着帝国的体面。
然而,当他走进谈判大厅,看到主位上坐着的那个人时,所有的傲慢都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东方少年,身着太子规制的宝蓝色常服,金线绣成的云龙纹在烛光下流淌着华光。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最杰出的艺术品,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尾带着一抹天然的绯色,长而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用妖术连克雅克萨和尼布楚的清国太子?
他看起来,脆弱得像一件瓷器,根本不像一个统帅千军万**将领。
但当承祜抬起眼帘,目光与戈洛文对上的那一刹那,戈洛文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平静,淡漠,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那眼神中蕴含的威压,让他这个在沙皇面前都敢侃侃而谈的重臣,竟感到一阵莫名的窒息。
“戈洛文伯爵,远道而来,辛苦了。”承祜放下玉佩。
仅仅是一个眼神,戈洛文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那双眼睛清澈如镜,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能将他所有的心思都看穿。
“尊敬的太子殿下,”戈洛文强撑着贵族的仪态,微微躬身,“我是奉伟大的沙皇陛下之命,前来商讨结束这场不幸的误会,恢复两国和平的。”
“误会?”承祜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贵国军队侵占我大清领土,屠戮我索伦部子民,这也是误会?”
戈洛文面色一僵,辩解道:“那只是边境上一些小规模的摩擦,并非沙皇陛下的本意。为了表示和平的诚意,我国愿意撤回所有军队,以额尔古纳河为界,如何?”
这是他出发前,与沙皇商定的底线。
在他看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面对如此慷慨的条件,理应感恩戴德地接受。
承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轻轻笑出了声。
“伯爵阁下,你似乎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戈洛文面前,身高尚不及对方,气势却已是泰山压顶。
“现在,是我大清的军队,站在这片土地上。雅克萨是我的,尼布楚,也是我的。”
“谈判,不是讨价还价。孤今日见你,只是为了通知你,我大清的条件。”
承祜伸出一根手指,修长白皙,却仿佛带着万钧之力。
“第一,以斯塔诺夫山脉,即外兴安岭,至鄂霍次克海为界。山脉以南,所有土地,包括库页岛,皆为我大清神圣不可侵犯之领土。雅克萨与尼布楚,必须在条约中明确其归属。”
戈洛文的眼睛猛然瞪大,呼吸都急促起来:“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殿下,您的要求太过贪婪,这无异于要夺走沙皇陛下半个西伯利亚!”
“贪婪?”承祜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一股源自上位者的磅礴压力,让戈洛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这片土地,自古以来就是我华夏民族的渔猎之地,有史可查,有据可依。是你们,如同贪婪的恶狼,闯入了主人的家园。现在,孤只是让你们滚出去,已经是我皇阿玛最大的仁慈。”
“第二,”承祜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贵国必须交出所有逃亡的罪犯与叛徒,不得再接纳任何我大清的逃人。”
“第三,两国沿界,设立界碑,永志不忘。此条约,将是永久性的,任何一方不得撕毁。”
戈洛文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殿下,您这是在逼迫我们发动一场全面的战争!沙皇陛下的怒火,不是贵国能够承受的!”
“是吗?”承祜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夹杂着雪意的冷风灌了进来。
窗外,是清军整齐的营帐,刀枪如林,军容鼎盛。
“伯爵阁下,据我所知,贵国在西边,与奥斯曼土耳其的战事正酣,南边还要应对克里米亚的鞑靼人。沙皇陛下,真的有余力,为了这片苦寒之地,再开辟一条数万里的新战线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戈洛文的心上。
他骇然地看着承祜,这个东方少年,竟然对欧洲的局势了如指掌!
承祜缓缓转过身,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悲悯,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孤给你三天时间,将我的条件,原封不动地传回莫斯科。三天后,若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我的大军,会继续向西。至于下一站是哪里……或许是叶尼塞河,也未可知。”
“你……”戈洛文彻底崩溃了,所有的傲慢与伪装,在绝对的实力与洞察力面前,被击得粉碎。
可惜,自己没有任何筹码。
这场谈判,从一开始,就不是谈判,而是单方面的宣判。
最终,在清军兵锋的威慑与承祜滴水不漏的**手腕下,来自莫斯科的回复,比预想的还要快。
沙皇彼得,选择了屈服。
最终,在尼布楚城下,这份被后世称为《中俄尼布楚永久界约》的条约,正式签订。
条约明确规定,以北纬55度线及外兴安岭至白令海峡为界,界线以南的广袤土地,包括库页岛在内,皆为大清国神圣不可侵犯之领土。
签字的那一刻,承祜手持狼毫笔,在那份厚重的条约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爱新觉罗·承祜。
他写下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要将这百年的国耻,彻底钉死在历史的尘埃里。
戈洛文签下名字时,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看着眼前这位清国太子,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东方这条沉睡的巨龙,有这样一位继承人,恐怕要真正苏醒了。
而承祜,在收起那份沉甸甸的条约时,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史诗级任务:重定国界!】
【任务奖励:解锁核心技能王权之眸。解锁特殊建筑万国馆。魅力值大幅度提升!】
【王权之眸(被动/主动):被动状态下,宿主将对所有怀有野心与权欲之人产生致命吸引力,使其不自觉地想要臣服。主动开启时,可短暂震慑目标心神,使其吐露真言。】
承祜抬起头,目光越过垂头丧气的戈洛文,望向窗外那片经过血与火洗礼的土地。
在他的身后,彭春、郎谈以及一众将领,激动得热泪盈眶,躬身下拜,山呼海啸。
“太子殿下千岁,大清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