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白浅被挖眼前觉醒记忆了 第7章 依萍重生复仇记7

许文强那日的解围,像一阵短暂的风,吹皱了依萍生活的一池春水,但并未掀起惊涛骇浪。他之后并未刻意接近或打扰,只是在某些社交场合偶遇时,会礼貌地点头致意,眼神中那份欣赏与探究依旧,却恪守着分寸。依萍乐得如此,她欣赏这种聪明人的距离感,也将那份举手之劳的恩情记在心里,盘算着日后若有适当机会,在不牵扯过深的情况下还了便是。

她的重心,始终牢牢放在经营自己的生活和产业上。

几年时间,足以让“陆萍”这个名字在香江某些特定的圈子里,成为一个虽不显山露水、却不容小觑的符号。她名下的房产持续增加,不仅限于唐楼和铺位,也开始涉足一些位置尚可的小型住宅单位。她聘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经理人团队,负责日常的收租、维护和招租事宜,自己则退居幕后,把握大方向,只在关键决策时露面。

财富的积累带来了更广阔的视野和更多的选择。她开始尝试一些新的投资,比如购入了一些蓝筹股,甚至跟着一位信得过的合作方,参股了一家即将开业的新型百货公司的小部分股权。她行事依旧谨慎,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绝不冒进。

空间的利用也愈发纯熟。她不仅将其视为最安全的保险库,存放着最重要的财物、文件以及那些不便示人的“纪念品”(如王雪琴的情书副本),也开始在里面存放一些应急物资、少量现金甚至是一些便于携带的干粮清水,以备不时之需。那个灰蒙蒙的空间,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私密和安心的堡垒。

生活富足,内心却并非没有空缺。看着街头嬉戏的孩童,或者见到公园里携手散步的老夫妻,她偶尔也会感到一丝怅惘。但她从不允许自己沉溺于此。比起前世话本里那撕心裂肺、充满背叛和痛苦的爱情,眼下的自由和安宁显得弥足珍贵。她宁愿这样独自美丽,也好过再次陷入泥潭。

她开始培养一些兴趣爱好。她聘请了一位老师学习钢琴,不是为了成为名家,只是享受指尖流淌出音符时内心的宁静。她也时常去逛逛书店,购买各类书籍,从世界文学到经济历史,广泛涉猎,充实内心。她还迷上了摄影,买了一台昂贵的莱卡相机,闲暇时便带着相机,穿梭于香江的大街小巷,记录下这座城市的烟火气息和独特风貌。

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扎根于香江的现代女性——独立、自信、富有、且拥有丰富的精神世界。

……

与此同时,远在上海的陆家,却在衰败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陆振华的身体时好时坏,那次吐血和接连的打击终究是伤了根本。他变得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空旷阴冷的房子里,对着墙壁上那些空白的印记发呆,往日的枭雄气概早已被磨蚀殆尽。经济上的困顿是持续的压力源,仅靠如萍的薪水和尔豪时有时无、且往往入不敷出的“生意”收入,维持这个破败的家和基本的医药费都显得捉襟见肘。

王雪琴被关了几年后,精神似乎出了些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时便咒骂依萍、咒骂陆振华,糊涂时则喃喃自语,喊着“光雄”或者“尔杰”。陆振华最终不胜其烦,也不知是出于最后一丝怜悯还是彻底的厌弃,将她送进了一家条件很一般的精神疗养院,费用成了这个家庭新的负担。小尔杰则被一并送了过去,由神志不清的王雪琴和疗养院的护工勉强看顾。

如萍在医院的工作越发繁重,微薄的薪水要支撑大半个家。何书桓依旧在她身边,他的坚持和温柔成了如萍唯一的慰藉。然而,长期的贫困和家庭的压力,也让这对恋人之间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何书桓的家庭本就对陆家如今的状况颇有微词,虽未明着反对,但态度冷淡。如萍在何书桓面前,也越来越难以维持往日那份纯真无忧的千金小姐形象,自卑和敏感如同藤蔓,悄悄缠绕着她的心。他们之间的话题,渐渐被现实的窘迫和陆家层出不穷的麻烦所占据,往日的风花雪月早已蒙尘。

梦萍终究是彻底堕落了。她混迹于最低等的舞厅和酒吧,靠着年轻和几分残余的姿色,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换取钱财和虚妄的刺激。她偶尔回家,也是满身酒气,与如萍争吵,向尔豪要钱,成了这个家庭又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尔豪试图管束她,却次次无功而返,反而被她尖刻的言语刺伤。

尔豪自己,则在一次次创业失败和碰壁中,耗尽了最后的锐气和希望。他开始酗酒,脾气也变得越发暴躁。往日的朋友早已疏远,他只能在一些更低级的场所,与些同样失意的人买醉度日。他有时醉醺醺地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会突然想起那个雨夜,想起依萍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然后发出一阵不知是哭是笑的嚎叫:“报应!都是报应啊!”

何书桓看着陆家这般光景,看着如萍日渐憔悴,心中充满了无力与痛苦。他尽力帮助,但他的能力也有限。他试图追查依萍下落的念头早已熄灭,那个名字成了陆家一个不能轻易触碰的禁忌,一个代表着神秘、仇恨和无法解释的损失的符号。

这一日,如萍因为梦萍又在外面欠了赌债,债主找上门来威胁,她心力交瘁,与何书桓发生了相识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书桓!你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这个家就像一个无底洞!我快撑不下去了!”如萍泪流满面,几乎是崩溃地喊道。

何书桓紧紧抱住她,声音沙哑:“如萍,别怕,有我,我们一起扛过去……”

“扛?怎么扛?”如萍推开他,眼神绝望,“你的薪水,我的薪水,填得了妈**疗养费,填得了爸爸的药费,还能填得了梦萍那个无底洞吗?书桓,我们……我们还有未来吗?”

何书桓看着如萍眼中的绝望,一时语塞。现实的沉重,像冰冷的巨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第一次对这段感情,对未来,产生了深刻的迷茫。

而这一切的挣扎、痛苦与悔恨,都被空间的距离无情地隔绝。依萍在香江明媚的阳光下,正仔细看着设计师送来的新购入的一栋小洋楼的装修图纸。她打算将这栋位于浅水湾、环境清幽的房子作为自己更长期的居所。

她偶尔会从一些南来的旧识或报纸的花边新闻里,听到一些关于上海陆家零碎的消息,比如“昔日司令千金沦落舞厅”、“陆家少爷生意破产”之类的只言片语。她只是淡淡地瞥过,心中不起丝毫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