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白浅被挖眼前觉醒记忆了 第8章 依萍重生复仇记8

香江的岁月,在依萍(陆萍)有条不紊的规划下,平稳而富足地流淌。她搬入了浅水湾那栋按照自己心意装修的小洋楼,推开窗便能看见碧蓝的海水和点缀着白帆的海湾。这里环境清幽,邻居非富即贵,且大多注重隐私,正合她意。

她的地产帝国仍在稳健扩张,但节奏更加从容。她开始将部分精力投入到那家参股的百货公司,凭借超越时代的些许眼光(得益于话本记忆和对香江发展趋势的敏锐观察),在商品陈列、促销活动等方面提出了几条让管理层眼前一亮的建议,虽未暴露身份,却间接提升了她的分红收益。她享受着这种运筹帷幄、财富自然增长的成就感。

空间的利用也进入了新的阶段。她不再仅仅视其为仓库,而是开始尝试更精细化的管理。她用一部分黄金,通过特殊渠道定制了一批小巧玲珑、但纯度极高的金花生、小金条,便于隐藏和应急。她还收集了一些这个时期尚不算昂贵、但她知道未来极具升值潜力的邮票、古籍善本,妥善存放在空间一角。那个灰蒙蒙的世界,成了她专属的、绝对安全的收藏馆和避险基地。

情感上,她并非铁石心肠。许文强偶尔会在一些不可避免的商业酒会上与她相遇,他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但每次交谈,都能让依萍感觉到他的见识不凡与沉稳内敛。她承认自己对他有好感,这是一种对强大、聪明且尊重她的异性的自然欣赏。但前世的阴影和对未知风险的警惕,让她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界限。她满足于目前这种彼此欣赏、互不打扰的状态。爱情并非生活的必需品,尤其是经历过话本里那般惨烈的“爱情”之后。

她开始更注重生活的品质和精神上的滋养。她定期去看最新的电影,欣赏音乐会的演出,甚至开始学习油画,用色彩和线条来表达内心难以言说的情绪。她还资助了一家本地的女子学堂,匿名提供奖学金,帮助那些渴望知识却家境贫寒的女孩。这让她感受到一种不同于财富积累的、回馈社会的满足感。

然而,平静之下,生命的自然律动悄然来临。

在一个海风微醺的夜晚,依萍参加完一个艺术展的开幕酒会回到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和隐约的恶心。起初她以为是应酬劳累,但接连几天类似的症状,以及月事的迟迟未至,让她心中升起一个模糊的猜想。

她没有惊慌,独自去了一家以保密性著称的私立医院进行检查。

当那位戴着金丝眼镜、态度和蔼的英国医生微笑着用英语对她说“恭喜你,陆小姐,你怀孕了”时,依萍拿着化验单,站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诊室里,有瞬间的恍惚。

孩子?

她和许文强的孩子?

只有那一次,在慈善舞会后不久,一次双方都带着些许酒意和难以言喻的吸引力的意外。之后两人都极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仿佛那只是夜色迷离下的一个幻梦。

她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生命。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有惊讶,有茫然,有一丝对未知的担忧,但奇异地,并没有恐慌和抗拒。

这个孩子的到来,完全在她的计划之外。但如今的她,有足够的能力和底气去承担一个母亲的责任。财富、空间、健康的身体、独立的社会地位……她拥有了一切养育孩子所需的条件。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更不需要为了孩子去勉强进入一段复杂危险的关系。

几乎是在瞬间,依萍就做出了决定。

她要这个孩子。

独自抚养。

她谢过医生,平静地离开医院,坐进自己的汽车里。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后座的陆小姐嘴角似乎噙着一抹极淡、却异常柔和的弧度,与平日里的清冷疏离颇为不同。

回到家,依萍站在面海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宁静的海景,手轻轻覆在小腹上。

“宝宝,”她低声自语,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别怕,妈妈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没有父亲?那又如何。她陆依萍(陆萍)的孩子,绝不会缺少爱与庇护。

她没有打算告诉许文强。他的世界太过波涛汹涌,她不想让自己和孩子卷入其中。这个孩子,将完全属于她,是她全新生命最珍贵的延续和见证。

她开始着手调整自己的生活。减少了不必要的社交应酬,聘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营养师和一位可靠的妇科医生定期上门检查。她依旧处理公务,但将更多日常事务交给经理人团队。她甚至开始重新布置家里的一个房间,准备作为未来的婴儿房。

怀孕的消息,她隐瞒得很好。在外人看来,陆萍小姐只是变得更加深居简出,或许是开始享受半退休的悠闲生活。连她最亲近的律师和会计师都未曾察觉异常。

……

就在依萍在香江安胎,静静期待新生命降临的时候,上海陆家,终于迎来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振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于睡梦中悄然离世。死因是长期郁结于心加上旧伤复发,导致的心力衰竭。他走得无声无息,如同他晚年那段被抽空了所有荣耀和尊严的岁月。

当如萍清晨去叫他起床时,才发现父亲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那个曾经叱咤风云、让她又敬又畏的黑豹子,最终在这座空旷、破败的洋楼里,孤独而凄凉地结束了他的一生。

葬礼办得极为简陋。尔豪变卖了家里最后几件稍微值钱的旧物,才勉强凑够了棺材和墓地的费用。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昔日的门生故旧早已散去,只有何书桓和报社一两个与尔豪尚有交情的同事前来帮忙。

灵堂就设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白布挽幛也遮掩不住家徒四壁的惨淡。如萍穿着素服,哭得几乎昏厥,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离世,更是为这个家彻底的崩塌,为她自己看不到希望的未来。梦萍甚至没有回来,据说她跟了一个跑船的男人,不知所踪。

尔豪跪在灵前,看着父亲那张灰败、失去了所有生气的遗容,再环顾这冰冷、空旷、毫无生气的家,一股巨大的悔恨和绝望如同冰水,将他彻底淹没。他想起了父亲的严厉,也想起了依萍母女刚来上海时,家里曾有过的短暂热闹,想起了依萍那双总是带着倔强和不甘的眼睛……如果,如果当初能对她们好一点,如果父亲能公平一些,如果自己没有跟着王雪琴一起排挤她们……这个家,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何书桓扶着悲痛欲绝的如萍,看着陆家这彻底败落的凄惨景象,心中亦是百感交集。他曾向往的温暖大家庭,他曾爱慕的纯真女孩,如今都被现实碾磨得面目全非。他看着如萍哭肿的双眼和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料子粗劣的孝服,一种沉重的疲惫感油然而生。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陆振华的去世,几乎没有在偌大的上海滩激起任何水花。如同一片枯叶悄然飘落,迅速被时代的洪流卷走,无声无息。

而远在香江的依萍,正坐在洒满阳光的露台上,听着营养师为她讲解孕期的膳食搭配。她偶尔会端起一杯温热的牛奶,目光掠过桌上的一份财经报纸,上面某个角落或许刊登着上海某过气军官去世的简讯,但她永远不会看到,也永远不会在意。

她轻轻**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偶尔的胎动,脸上洋溢着宁静而满足的光辉。

上海的悲剧已经落幕,而她的人生,连同她腹中孕育的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