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相大白
“那你为何不揭发？”
“因为……因为老臣发现，先帝的变化不仅仅是因为毒药……他……他在秘密筹划一件大事……”
“什么事？”
李阁老抬头，“太后可知道，先帝为何要将王皇后的孩子送出宫？”
“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孩子根本不是先帝血脉！”
“证据呢？”
“王皇后临终血书……她承认了这一点，并恳求先帝饶那孩子一命……”李阁老低声道，“先帝仁慈，没有处死那孩子，而是将他秘密送出宫，寄养承恩寺……”
“那这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
“是汪文扬找来的冒牌货。老臣被他们蒙蔽，以为真是王皇后的孩子……直到前日才发现真相，但已骑虎难下……”
离开之后，闻鸿轩若有所思，“太后，臣总觉得哪里不对。若真皇子非先帝血脉，先帝为何要将他寄养承恩寺，还留下玉佩为证？”
霍晗柳取出牡丹玉佩，“这玉佩上的承字……闻鸿轩，这玉佩不是给什么皇子准备的，而是先帝自己的信物！”
她猛地站起身，“我明白了！先帝晚年察觉被人下药，暗中布置后手。他将这块刻有自己名讳的玉佩交给周嬷嬷，作为日后验证真伪的凭证！”
闻鸿轩恍然大悟，“所以真正的皇子……”
“根本没有所谓的真皇子！王皇后的孩子确实夭折了，稷儿是先帝唯一的血脉。青龙组织编造谎言，就是为了动摇稷儿的地位！”
就在此时，赵垣匆匆赶来，“太后，承恩寺的静安大师留有遗物，住持刚刚送到！”
霍晗柳快速翻阅，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段静安大师的亲笔，
“老衲受先帝所托，抚养一子，然此子非皇家血脉，乃忠烈之后。先帝仁厚，念其父战死沙场，特赐庇护。今有恶徒欲加害，老衲恐命不久矣，特记于此。”
“果然如此。”
“太后英明。如今真相大白，明日早朝便可当众揭穿这个阴谋。”
“不，我们要将计就计。青龙组织的头目还未现身，那个戴青龙面具的人……我怀疑就在宫中。明日早朝，我们演一场好戏给那位青龙大人看。”
“臣担心稷儿的安全。若有人趁乱……”
“稷儿我会亲自带在身边。”霍晗柳打断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素帕递过去，“你拿着这个去找周嬷嬷，她会给你一样东西，关键时刻能救稷儿性命。”
“还有一事。”霍晗柳突然压低声音，“我怀疑宫中有内鬼。昨日审问李阁老时，他提到先帝密诏，但那份密诏我从未见过。”
“太后的意思是……”
“去查查李阁老的府邸，特别是书房暗格。他提到先帝密诏藏在《贞观政要》夹层中，但我记得先帝最不喜此书。”
太极殿上，文武百官分立两侧。
那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已被带到殿中，站在御道中央。
“昨日太庙之事，诸位爱卿想必已有耳闻。今日哀家召集大朝，就是要当众辨明此事。为证清白，哀家同意滴血验亲。”
礼部尚书出列高声道，“太后圣明！”
霍晗柳亲自用银针刺破萧承稷的指尖，随后她转向那个少年，“该你了。”
少年机械地伸出手，任由内侍取血。
两滴血在清水中渐渐靠近……
“相融了！”兵部侍郎刘焕突然高喊，“两滴血相融，说明都是先帝血脉！”
殿中哗然。
“这……这怎么可能……”
“太后！”刘焕上前一步，“既然两位都是先帝血脉，按祖宗家法，嫡子当立。萧承业乃王皇后所出，理当……”
“且慢！滴血验亲之法早有谬误，岂能轻信？何况这少年来历不明，举止怪异，安知不是被人操控？”
“闻将军此言差矣。太后方才已承认滴血验亲，如今结果不如意就要反悔？莫非……”
他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太后！承恩寺……承恩寺起火了！”
“怎么回事？”
“属下奉命搜查承恩寺，发现静安大师的禅房暗格中有重要文书，正要取出时，突然有黑衣人放火……文书……文书全毁了……”
就在此时，那个自称萧承业的少年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地。
太医匆忙上前查看，“太后，他……他中毒了！”
“护驾！”
但为时已晚。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禁军持械涌入，为首的竟是赵垣的副将！
“太后，您若现在退位，青龙大人承诺保您与萧承稷性命无忧。否则……”
他拍了拍手，两名禁军押着周嬷嬷走进来。
“周嬷嬷！”
萧承稷哭喊着要冲过去，被霍晗柳死死拉住。
“周嬷嬷已经招供，萧承稷确实非先帝血脉。太后，您还要坚持吗？”
“且慢！”
所有人回头望去，只见闻鸿轩押着一个佝偻老者大步走入殿中。老者衣衫褴褛，但腰间挂着的牙牌显示他曾是宫中内侍。
“太后，臣找到了当年送走王皇后孩子的老太监冯保！”
赵垣副将脸色骤变，“胡说！冯保十年前就死了！”
“老奴没死！汪文扬派人追杀，老奴装死才逃过一劫……”
“冯保，当年王皇后的孩子究竟如何了？”
冯保颤巍巍跪下，“回太后，王皇后的孩子……出生三日就夭折了……先帝悲痛，命老奴秘密安葬……”
“你撒谎！周嬷嬷已经……”
“周嬷嬷是被你们屈打成招！”闻鸿轩一把扯开周嬷嬷的衣领，露出肩头触目惊心的烙痕，“这就是你们的证据？”
“诸位爱卿都看到了！赵垣勾结青龙组织，伪造证据，屈打成招，意图颠覆朝纲！禁军何在？”
就在僵持之际，那个中毒的少年突然挣扎着坐起。
“救……救我……他们……给我吃药……”
太医急忙上前，少年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我不是……皇子……我是……铁匠之子……他们……抓了我……三年……”
这句话如同惊雷，震得赵垣连退数步。
霍晗柳抓住时机，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绫，“先帝密旨在此！先帝明言，萧承稷乃朕唯一血脉，众卿当尽心辅佐！”
“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赵垣见大势已去，突然拔刀冲向萧承稷，“小杂 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