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好几次,好多地方不给过,之前的称呼都不给过了,雅德)
日头斜斜地洒进书房,林德礼端坐在靠椅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这几篇文章,喉间突然溢出一声感叹。
王吉宽和袭充柏掀起竹帘走进来,正撞见他眼底泛起了水光。
王吉宽自然不会打趣大哥,他也注意到了林德礼刚在看钟意的《何以花夏》,他拉过椅子坐下道:
“德礼兄,我刚看过艾重华的《谁能救救母亲》,又看了钟意的《何以花夏》和钟爱的《煮酒论英雄》。感触颇深,拉了充柏兄,特来寻德礼兄说说话。”
林德礼慌忙用袖口拭了下眼角,动作里带着几分被撞破这么大人还掉眼泪的不好意思。
“【绵延不绝的文化,花夏大地上永不熄灭的精神力量!】写得真好......”林德礼声音发颤,喉结剧烈滚动着,“是啊,无论如何改朝换代,始终是我们母亲的孩子当家,骨子里始终留着花夏血脉。”
“原来我们老祖宗一直要保的都是花夏民族的血脉传承。”
林德礼突然攥紧文章,青筋在虎口处暴起,仿佛要将每一个铅字都刻进掌心。
袭充柏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桌前,“看这里——”他的食指戳在纸面,“【帝王将相在庙堂之上延续着制度与礼仪的传承,底层百姓在市井乡野坚守着技艺与文化的火种......】”
说到动情处,他揉了揉湿润的眼眶,眨了眨眼睛道:“真是写到我心坎里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我一想到如果花夏不是我们自家人当家,我们连自己的花字都不能用了,花语不能说了,要换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就……”
他的声音已然哽咽,转身重重捶了下书架,震得上面的书都簌簌作响。
林德礼猛地起身,木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满是感伤道::“想想朱元璋没当皇帝之前叫什么?朱重八!他爹叫朱五四!”
他抓起桌上的茶盏猛灌一口,却因手太抖溅出半盏,“一家子人,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用个数字代替,这跟囚犯有什么两样?如果我们还是这样下去,我们……或者我们的后人……难保不会是重蹈覆辙。”
他的声音越说越弱,整个人低落极了。
袭充柏蓦然转过身,将脸埋进掌心,指缝间漏出压抑的抽噎:“我看到这句【我们共同的名字是花夏人,我们共同的使命是守护这片土地上绵延五千年的文明】......”
他的肩膀剧烈颤抖着,“德礼兄,我真的......”话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林德礼缓过来了,背着手来回踱步,眉头拧成死结,忽然在窗前停住。
“今日min zu存亡之际,更应携手并肩,没有坚船利炮,也要以血肉之躯捍卫文明的气节与尊严,才配做母亲的孩子。”
林德礼将报纸放在桌上,他环视屋内,目光从袭充柏、王吉宽脸上扫过,声音低沉却坚定:
“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袭充柏皱眉,手指敲击桌面:“某人那边怎么办?”
林德礼冷笑一声:“说什么?再跟着他打自己兄弟,父老乡亲的口水都能淹死我们!再说了,我们跟他要点粮饷,哪次不是推三阻四,不吃他的饭,还要看他脸色?”
王吉宽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艾重华和钟爱钟意,她们说得对,母亲被如此欺辱,我们却还在各种考量推脱,甚至把刀指向自己的兄弟姐妹……丢人!”
林德礼沉吟道:“是啊!木仓口对外了,怎么着都比木仓口对内打自己人好听,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是千古罪人。”
林德礼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青翠的山峦,想到孱弱的母亲。
片刻后,他转身试探道:
“我们给那边的兄弟去封信吧,为我们之前的事道个歉。”
袭充柏挑眉:“道歉?他们……能信吗?数月前我们还…~” 这哪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林德礼沉声道:“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做不做是我们的事。”
王吉宽点头:“对,心意得到位。”
木圭军的战士们得知此事,私下议论:“早就不想这么干了!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京大学府
满头白发,实则才刚过不惑之年的的纪鸿达教授,用教鞭重重敲着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
纪教授声音发颤:“同学们,都看了今天报纸上那三篇文章了吗?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个男同学站起来:“老师,我们的母亲从不是沉默的,她在等我们觉醒!”
又一个同学握紧拳头站起:“老师,我想去保卫母亲!”
一个齐耳短发,一脸英气的女同学举起报纸:“不如搞个由行,让更多人听到母亲的痛呼!我们要站出来保护母亲。”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府邸
某人将报纸狠狠拍在红木桌上。
某人青筋暴起,怒斥道:“这个艾重华,分明是在蛊惑人心!什么‘别打了,先打狼’,那伙子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时停绽就是自毁长城!还有钟爱,钟意,什么底细竟敢评论母亲,还学古人论英雄?”
程辰推了推金丝眼镜,小心翼翼道:
“长官,这几篇文章在民间反响剧烈,海市和京市街头,都有人举着标语喊‘护吐如护母’,这样下去……”
秦迎鹤皱眉翻看报纸:“长官,这三篇文章引发窝瓜内阁强烈不满,它们说不准马上就会有大动作。”
某人背着手冷着脸:“查到投稿的人了吗?这几个贼子到底心虚什么?至今不曾露过面,这几篇文章不会是别有用心之徒,借着那几个人的名义投的稿吧?”
程辰闻言,稍微过了过脑子,试探着问道:“长官,要不要抓几个人,把这事摁下……”
秦迎鹤摇头否定了:“不妥,现在民众反应如此大,现在出手不是好时机。”
某人闻言站起身,抓起茶盏摔在地上,冷声道:“怎么出手,这事交给底下那群吃干饭的去想。还有,立刻封锁这几篇文章,不能越传越远。
派人好好招呼招呼那几家报社,让他们知道什么东西该登,民众敢传播的,通通按通赤论处!”
冲庆街头茶馆
一瘦高茶客拍桌道:“这文章写得好!窝瓜都打过来了,某人不打小窝瓜,竟在搞自己的兄弟!”
旁边的朋友左右张望,压低声音:“你不要命了,小声点!听说某人的兵正抓人...…”
话音未落,一群士兵闯进来:“谁在传围巾文章?带走!”
围观百姓攥紧衣角,有人偷偷将藏在鞋底的报纸碎片塞进墙缝——那里,已经叠着十几张皱巴巴的残片。
奉天市,关洞军指挥部
原来的马家福,现在的麻村井太郎,鬼子的专用翻译官,不知羞耻地躬着高大的身子,把自己译成窝文的几篇文章,递给还没冬瓜高的司令,动条软鸡。
动条软鸡扫了一眼,阴恻恻地笑,眼中满是不以为意:“之拿*开始讲‘母亲’了?还真英雄?真是可笑,等我们的坦克碾过他们的‘母亲’,看他们的英雄还能喊什么。”
动条软鸡轻蔑地瞥了一眼,低垂着头听命的麻村井太郎。
它握紧军刀,转身跟少将高桥优二郎道:“密切关注那俩兄弟的动向,它们若是停止窝里斗……”
它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停顿了片刻,转瞬狞笑着补充道:“那就制造更多摩擦,让他们继续当自相残杀的野狗。”
严西河府邸
严西河叼着烟,眯着眼看完文章,吐出一口烟雾道:“这几个人有点意思,又是母亲又是什么一个名字,还说什么不分派别共御外敌的。哼,某人要是真能放下成见,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文岱昭闻言谨慎道:“百山,这文章现在反响不小,咱们是不是也……”
严西河深深吸了口烟,摆摆手:“先看看风向,咱们晋城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看看哪边风大,咱们再做打算。”
洞北抗联密营
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挥舞着报纸:“老刘,小杨,你们也看过了这几篇文章!我们现在要把在全军把这几篇文章传出去,让所有的战士都知道,鼓舞士气多杀窝瓜。只有我们花夏人团结起来,才能把小窝瓜赶出去!”(这里的称呼,洋柿子也不给用原来的了)
杨营长和刘师长点头赞同:“好!咱们要敢于出击,用实际行动响应!也希望更多人能看到,加入到我们抗窝的队伍中来!”
义尊城,赤挡暂时营地
黑乎乎的山洞里,煤油灯下,一个瘦弱的男人传阅着誊抄的文章,外面传来战士们热烈的讨论声。
江大成挠着头憨笑:“我娘总说土地是根,咱和土地是血脉相连,土地是咱大伙的娘。”
武好同志认真读完文章,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几位同志,虽然素未谋面,但字里行间都是对花夏的真挚,对抗窝救母的热忱,和我们的主张不谋而合。”
韦达同志笑着说:“是啊,不只有我们,还有此等为了民族大义发声的志士,这条路我们走得不孤独。我们要借这个机会,进一步宣传抗窝统一战线的主张。”
俞揭也一脸笑意,但下一瞬脸上又染上一抹愁绪:“艾重华同志文章里的“老八”说得是我们吧?这几位同志不是戳某人肺管子嘛,某人可不是好对付的,我现在有点担心他们。”
韦德同志认同道:“也是。”
转瞬,他就安慰老友:“现在都没有人见过这几位同志,说明这几位同志的隐蔽工作,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再说了,能在这时候在窝瓜眼皮底下,多次送物资到洞北,送到潜省。
那本事不容小觑,那位明弟小友不是可以联络到吗?跟他说说,如果有需要到我们的地方,必定义不容辞。”
夜深人静时,某人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