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霆连着多日不上朝。
做足了嚣张跋扈之态。
御史台渐渐有折子上奏,试探皇上对萧御霆的态度。
皇帝一向宠信萧御霆,此次竟然对御史台的参奏表露赞成之意。
见状,弹劾萧御霆的折子纷纷发向宫中。
……
长乐侯府。
王老夫人请不动萧御霆,急病了。
侯府上下都一派忧心,处处透着压抑与不安,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眼瞧着世子得罪了圣上,还不知侯府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
几个小厮也不干活了,聚在一处说小话,交头接耳间皆是恐惧。
“世子莫不是失心疯了,竟然连着十几日都不去上朝,难道真想逼着皇上低头吗,这怎么可能!”
“哼,我看啊,世子就是被狐媚子勾的失了魂,为了个女人竟敢忤逆皇权。”
“快闭嘴吧你!”那人很害怕被人听见他们背地里议论柳云容,当即狠狠在他脑袋上敲了一拳。
众人作鸟兽散。
凝香阁门口。
蓝鹊一阵风似的跑回来。
进了院子,她把头探出去东张西望,见无人跟着自己,这才‘砰’一声把门紧紧锁了。
“夫人,夫人!”
她激动地喊着,进了主屋。
现在唯有她和玉笛二人贴身伺候陈秀滢。
陈秀滢病殃殃的:“怎么了……”
蓝鹊做出激动的模样,“夫人,刚从庄子上人得来的消息,县主中毒身受重伤,孩子没保住,现在靠千年老参汤吊着一口气,似乎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世子这段时间气的要命,想为县主讨回公道,可皇上并不允。眼看着……县主是不中用了!”
“果真如此?”
陈秀滢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奴婢不敢骗您!”
“老天都在帮我!老天都心疼我的境遇……”
蓝鹊满脸都写着忠心,安抚着道:“恭喜夫人,想必世子马上就要回府了,到时候您便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安抚他,彻底拿住世子的心。”
蓝鹊的话如同一剂强心针,瞬间让陈秀滢垂死病中惊坐起。
“哈哈哈哈……柳云容死了,世子是我的了……”
她发出尖锐的笑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偏殿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蓝鹊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沈芙蕖那个小**妇还真有法子,一击即中,为我报仇雪恨了!”
陈秀滢攥紧拳头,猛地从病榻上坐起。
但她身子太孱弱了,猛地使了力,很快一阵头晕袭来,又摔了回去。
她靠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半晌都难以开口说话。
可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她缓了一阵子,说:“快扶我起来,我要梳妆打扮,亲自去外头接世子。”
蓝鹊小声劝她:“世子还没定什么时候回来呢,您现在出去也等不来他。”
“哦,是,是。”
陈秀滢怅然若失地跌坐回床上。
她糊涂了。
蓝鹊安慰她:“夫人别急呀,等县主死了,忙完她的丧事,世子自然就回来了。”
听见柳云容与‘死’字挂钩,陈秀滢就止不住的高兴。
“是,我不着急。”
蓝鹊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奴婢回来的路上还碰见了沈府的马车,沈二小姐拿您当知心好友,知道您翻身了,想必也会替您高兴的。”
提到沈芙蕖,陈秀滢眸子沉下来。
答应了沈芙蕖的事,她还没做。
以陈秀滢的性子,她本可以翻脸不认人的。
但禾沐风那个狼心狗肺的杀了她母亲,陈秀滢也想为母亲报仇。
只是顺便帮了沈芙蕖而已。
陈秀滢最不喜欢别人占她便宜,但是状告禾沐风这事也是她的心愿。
“帮我准备笔墨纸砚,再去外头请一位状师来。”
“是!”
……
三日后,陈秀滢拖着病弱的身体走入大理寺。
“妾身长乐侯府世子夫人陈氏,状告新科探花郎禾沐风!禾沐风为一己私利谋杀亲姑母!妾身的母亲照顾娘家侄子侄女可谓尽心尽力,可禾沐风狼子野心,猪狗不如,竟下毒杀了我的母亲,还请大人明察,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霎时间,大理寺上下惊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