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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稳稳停在居民楼楼下，林俊明熄了火，侧头看了眼副驾的李瑶：“总算到了，没跟尾巴。”
李瑶推开车门，刚迈出脚，就听见楼前小花园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抬头望去，虞思瞳正蹲在雪地里，手里攥着根红绳，红绳另一头系在小小的爬犁上，闹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个圆滚滚的团子，坐在爬犁里拍手。
旁边的石凳上，虞姥姥正织着围巾，虞姥爷则拿着个小铲子，时不时帮着把爬犁前的积雪铲平，脸上满是笑意。
“姥姥！姥爷！思瞳！”李瑶扬声喊了一句，快步走过去。
闹闹听见声音，立刻扭着小脑袋看过来，眼睛一亮，挣扎着要从爬犁上下来：“妈妈，你回来啦！”
虞思瞳也站起身，笑着迎上来：“可算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我们在这儿等了快半小时了，闹闹总问你们怎么还不回。”
虞姥姥放下毛线活，拉过李瑶的手摸了摸：“累坏了吧？我熬了姜茶，还给你们准备了些吃的，快进屋歇着。”
李瑶摇摇头：“不用啦姥姥，我看闹闹玩的挺快乐的，正好我也好久没玩过爬犁了，咱们一起玩？”
虞姥姥一听，眼睛笑成了月牙：“行，玩会儿再进屋，我去把姜茶温在灶上。”
虞姥爷放下小铲子，主动把爬犁往雪厚的地方推了推：“来，瑶瑶，我给你清出条道，比思瞳那根绳结实，保证你拉着闹闹跑起来不费劲。”
李瑶刚蹲下身，闹闹就抱着她的胳膊晃悠：“妈妈，我要跟你一起拉！刚才瞳瞳拉我跑的时候，风刮在脸上像小毛毛挠，可好玩啦！”
虞思瞳从兜里掏出副毛线手套递过去：“戴上这个，别冻着手。我刚试了，雪堆那边能滑小坡，等会儿咱们比赛，看谁拉着闹闹跑最快。”
林俊明站在车边没过来，只笑着冲这边喊：“你们玩，我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上去。”
李瑶接过手套套好，指尖瞬间裹上暖意，她捏了捏闹闹软乎乎的脸蛋：“好啊，那咱们跟瞳瞳比一场，看谁先跑到那棵松树下！”
闹闹立刻欢呼着爬上爬犁，小手紧紧攥住红绳的另一头。
虞思瞳故意往后退了两步，冲李瑶挑眉：“我可不让你啊！”
虞姥爷在旁边当起了裁判，挥着小铲子喊：“预备——跑！”
话音刚落，李瑶轻轻往前一拉，爬犁在雪地上滑出一道浅痕，闹闹的笑声裹着雪粒飘得老远。
虞思瞳也赶紧跟上，时不时故意逗闹闹：“闹闹，我要追上了！”
等闹闹跑累了，赖在爬犁上不肯动，李瑶才牵着她往回走。
虞姥姥早把姜茶端了出来，玻璃杯里冒着热气，喝一口下去，从喉咙暖到心口。
闹闹捧着杯子，小口抿着，突然抬头说：“妈妈，下次咱们还带姥姥姥爷一起玩爬犁好不好？”
虞姥爷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啊，这个爬犁是跟别人借的，等你回来姥爷给你做个更大的爬犁！”
闹闹眼睛瞬间亮得像雪地里的星星，举着还冒热气的姜茶杯蹦了蹦：“真的吗姥爷？要比现在这个大两倍！能坐我和妈妈，还有姥姥！”
虞姥姥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怕她洒了茶：“你这孩子，贪心劲儿随谁。姥爷做的爬犁肯定结实，到时候让小林拉着咱们仨在雪地里转圈圈。”
林俊明刚好从楼道里出来，听见这话接了茬：“行啊，到时候我当车夫。不过闹闹得帮着姥爷一起找木头，做爬犁得用结实的松木才行。”
闹闹立刻把杯子递到李瑶手里，拽着虞姥爷的衣角晃：“姥爷，咱们现在就去找木头好不好？”
虞姥爷被她拉得直笑：“傻孩子，等你下次回来的。今天先把借的爬犁还回去，别让人等着。”
虞思瞳把围巾往脖子里紧了紧，拎起爬犁的绳子：“我跟姥爷一起去还吧，你们先上楼。刚才姥姥说炖了萝卜排骨汤，再晚该凉了。”
李瑶牵着闹闹，林俊明帮虞姥姥拎着毛线筐，一行人往楼道走。
闹闹还在小声跟李瑶念叨：“妈妈，明天找完木头，我能帮姥爷钉钉子吗？我会小心不砸到手的。”
李瑶揉了下她的头发：“宝宝，咱们明天就要出发了。”
闹脸上的笑意顿了顿，小眉头轻轻皱起，好一会儿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那等我们回来，再跟姥爷找木头做爬犁好不好？”
李瑶捏了捏她冻得泛红的小耳朵，轻声应着：“当然好，不过我爸爸妈妈，就是你亲姥姥姥爷，也可以带你玩哦，还能带你滑雪。”
闹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刚走到单元门口，就见秦文漪和蒋月明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从对面楼道拐过来，蒋月明一看见他们，立刻扬着嗓子喊：“瑶瑶！俊明！可算着你们了！”
蒋月明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放，故意神神秘秘地勾起手指：“来来来，都猜猜这里面装了啥？提示一下，都是咱们去元城用得上的好东西，还有闹闹指定喜欢的！”
闹闹立刻挣脱李瑶的手，凑到帆布包旁边，踮着脚往里面瞅，小脑袋歪着：“是什么好吃的？”
蒋月明笑着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哟，闹闹鼻子挺灵啊，不过只猜对一半！再想想！”
林俊明蹲下身，指了指帆布包角落露出来的红色包装纸：“这是冻柿子？”
“俊明厉害！”蒋月明立刻拉开拉链，先掏出一堆山楂，“这些山楂可是好东西，可以用来做糖葫芦哦！”
又拎出一袋冻得硬邦邦的冻梨冻柿子，“还有冻梨和冻柿子！”
把这些东西摆出来，蒋月明又神秘兮兮地道：“还有别的好东西哦！你们猜猜是什么？”
李瑶看着那帆布包已经空了大半，剩下的空间鼓鼓囊囊却显不出大轮廓，笑着猜：“看这大小，莫非是帽子围脖？”
蒋月明摇摇头：“不是哦~”
林俊明见李瑶没猜对，便顺着“保暖”的思路往下想，指了指帆布包凸起的弧度：“那会不会是暖手宝？揣在兜里正好，路上能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