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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不疑有他,听了脸色陡变,“她竟然如此狠毒!”
文鸳的小脸憋得通红,嘴巴一撅,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口无遮拦地说:“我从来没有要杀她的心思,可人家却不想放过我。皇上,哪天你不在宫里,我就是被太后和皇后打杀了,也未可知。”
“我看谁敢!”福临怒不可遏,扶着她坐到榻上,冷声道:“吴良辅,去将那天跟随皇后出行的侍卫全都叫来,先不要声张。”
吴良辅赶紧去了,只说是挑选侍卫准备陪皇上去祭天。
福临将文鸳揽进怀里,心情尤其不快,脸色冰冷。侍卫还没来对质,他已经先用为主地觉得文鸳说的就是真的。皇后本来就又疯又狂,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不多时,这批侍卫就到了乾清宫书房。福临让文鸳先去内殿歇一歇,自己去了书房盘问。
“你们当日跟着皇后出行。皇后和贵妃路上相遇,可有什么异常?皇后和贵妃可有争执?”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说当时两人只是拌了两句嘴,贵妃便先行离开了。
此事牵扯到蒙古皇后和满洲妃嫔,一个闹不好,就会牵涉到满蒙联盟。
贵妃没有受伤,就没有凭证。何况皇后还射下了一只鹞鹰。当时她也许就是在射鸟雀,谁又敢确定她举弓的那一刹那是要射贵妃呢。
他们怎敢开这个口攀扯有太后撑腰的皇后,担这么大的罪名。
福临根本不信,俯身紧紧的盯着他们,继续诘问道:“那贵妃走后,皇后可有什么举动?”
其中一个侍卫便说:“皇后留在附近打猎,射下了一只鹞鹰,很快就回行宫了。”
福临听了神色不动,他知道他们不会再说别的话。“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虽然侍卫们都说皇后没有异常,可福临更信文鸳。他已经认定皇后就是要害文鸳了。
文鸳在内殿等了一会儿,福临就回来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橘子,可怜巴巴地靠到福临的怀里抽噎起来,顺便嚼嚼嘴巴里的橘子瓣。“怎么样?”
福临摸了摸她的头发,冷着脸说:“他们当然说没有了。”
文鸳将橘子咽进去,因为刚刚才哭完,现在眼睛干干的,只好干打雷不下雨,抱着他不依地闹道:“肯定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是没做,别人敢赖她吗!”
福临也点头赞同,这更坚定了他心里的念头。孟古青就该回蒙古去,这宫里不是她撒泼耍横的地方。
他安抚地说:“文鸳,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现在废后,还不到时机。等他再将诸王的势力压下去,权力更大,才能令行禁止。
文鸳也知道无凭无据,她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就凭这句话根本不可能动得了皇后。
她跑过来告状,更多的是为了上眼药,让福临更加痛恨皇后。因为就算没有证据,福临也会信她的话。
文鸳乖乖应了一声,咬牙切齿地想,皇后,这回我们的梁子结大了。我要一脚把你踢回蒙古去。
福临想了想,决定在坤宁宫安插自己的人,时刻盯着皇后的一举一动。
文鸳留在了乾清宫,福临放下公务陪着她,下午就将早已写好的圣旨颁发出去,册封文鸳为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