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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勾她。
“我来讨要名分。”他似是叹息似是无奈,薄唇翕动着吐出这几个字。
浔鸢意识浮现虚晃的错觉,下意识便脱口而出,“什么名分?”
左庭樾凝视她眼眸,四目相对,彼此眼底的情绪昭昭,在男人似笑非笑的暗示中,浔鸢顿悟,但随即又觉得意外。
为这点事儿至于么?领证这事儿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重要。
左庭樾从她极力掩藏的表情中仍旧探到她想法,“至于。”
“你都已经登过晏家的门,我凭什么不能来商家?”男人的声音淡淡,细品,能从中听出一星半点的恼火。
浔鸢懂他的意思,过明路后其他事情就好办,她奶奶同意,领证就能提上日程。
她回抱住他,葱白手指去抚他的眉,笑吟吟的,“不是已经来了么?”
她可没说过不许他登门的话,“你都在我奶奶的允许下进我房间,做人要知足的。”
左庭樾一顿,捉住她的手指,寸寸吻过去,柔情缱绻的温存,他声音低沉,“奶奶同意我们领证。”
“你说服我奶奶?”浔鸢讶异抬眸,瞳孔都跟着骤然放大,漂亮的眸子乌黑湛亮。
“户口本都给我。”男人又淡定得抛下一句,语调沉稳,暗含深意,看着浔鸢的眼神好似在说,这回跑不掉了。
浔鸢:“……”
她奶奶是这么容易被人说服的么?简直不可思议。
“挑时间去领证。”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左庭樾手掌伸进她衣服里,带着薄茧的手指刮过她娇嫩的肌肤,在每一处敏感上点火,他指尖灵活地捻开她**的扣子,包裹住女人的柔软。
浔鸢想要出口的话生生咽下,甚至,她咬住牙关,阻止从喉咙间泄露出的丝丝声音。
京都的三四月份,草长莺飞,绿意盎然,嫩绿色的芽摇摆着在风中冒出,粉色的樱花一簇一簇地绽放,爬满枝头,风一吹,簌簌飘落。
浔鸢和左庭樾就是在这个时节正式结为夫妻的,红色的本本上贴着两个人的照片,男帅女美,盖上钢印,从此两人的关系受到婚姻法的保护和约束。
婚礼是在这里五月举办的,没有想象中的高调盛大,遵从长辈的意愿,是中式婚礼,绣娘花费九十九天一针一线绣成的婚服,鲜艳喜庆的红色,金线勾勒的纹路,坠着珍珠和宝石,低调又华丽。
浔鸢的新娘头饰是港城左家的藏品,重金难求的点翠,小巧的凤凰挂坠衔着一枚东珠,相传是从明朝时传下来的,华贵的典雅风格,古董级别。
那天,浔鸢的好朋友都到场,徐西慎,季澜清,蒋昱霖,苏锦年,徐穗,云棠……
商家老太太亲自送她出嫁,浔鸢的外公外婆后商鹿都在,左庭樾的爷爷奶奶也飞来港城参加他们的婚礼。
现场的人不算多,场面是低调的奢华,连摆放的花瓶和瓷盘都是拍卖会上出现过的,红色的锦缎和喜字遍布。
太子爷今日也穿一袭红色的喜服,长身玉立,英挺的容貌帅到没边。
浔鸢看到时被惊艳,左庭樾平素不穿这样浓墨重彩的颜色,今日一穿,出乎意料的好看,热烈张扬的红色,最衬他那张刀削斧刻般的容颜,风流蕴藉,矜贵疏懒。
左庭樾眼底同样闪过惊艳,他的女人,凤冠华服,艳若桃李,美的不真实。
太子爷冲她勾唇一笑,晃人眼,他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只是更添一分柔情,他说:“老婆,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