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笑,怕他一会儿将威胁付诸行动,受苦的是自己。
闺房之乐适度是乐趣,过量就会影响她正常的生活,左庭樾有多凶猛,她领教过不止一次。
“我不笑”,浔鸢拉下他的手,端正着神色看他,眼底柔情似水,“谈不上反感,我是随便问问,你不要上纲上线。”
“真的?”左庭樾不确定的反问。
浔鸢点头,她确实是顺势问一句,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她没想到太子爷会反应这么大。
左庭樾从她眼中看出认真,不再纠结这事儿。
男人握住她的手,在她戴着粉钻的手指上来回**,温存意味的,他说:“戒指都戴上,什么时候领个证?”
浔鸢脸上笑意妩媚,看着他道:“你有点心急,太子爷,做人不能太贪心。”
“你想不负责当渣女?”左庭樾语气又低下来,眸光攫住她,眼底危险。
“怎么可能,”浔鸢想都不想就否定,她娇笑地望着他,水波盈盈的,语调软又认真,“我舍不得的。”
她怎么舍得这么对他呢,港城高高在上在上的太子爷,她喜欢尚且来不及,栽在她手里,要好好对待的。
左庭樾眉目舒展开,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撩起眼皮,眸中细碎笑意浮现,勾魂摄魄的,“那给个准话?”
太子爷低沉磁性的嗓音灌入耳膜,有敲击在人心上的力道,仿若蛊惑人心的男狐狸精,非要吸干女人的精气,迷惑女人的神智,为他所为。
浔鸢耳朵有些发红,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骨漫上来,向四肢百骸扩散,连带着人都轻飘飘好似泡在温泉水里。
她还有理智,禁住他的蛊惑,娇气的轻哼一声,说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算是知道色令智昏这个词怎么来的,难怪古代有君王为博美人一笑甘当昏君。”
左庭樾微怔,美人?昏君?到底谁是昏君谁是美人?
“你想当昏君?”男人顺着她的话。
浔鸢笑的明媚张扬,“未尝不可。”
左庭樾沉思,没驳她,眸含笑意望着她,重复先前的话,“那给个准话。”
第一遍还是询问,第二次已经是赤裸裸的强势专制。
左庭樾这个人啊,再怎么温柔顺从她也是强势的。
浔鸢不反感,她会装作听不懂,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你会议开完么?就这样丢下一众高管你才是要当昏君。”
女人笑的娇俏,手指点在他胸膛上,眼波流转间纯情与妩媚并存,有恃无恐的俏丽模样。
佳人在怀,还是自己心尖上的姑娘,谁还顾得上会议?太子爷手底下的人不会这么不识趣。
浔鸢避而不答,左庭樾虽不满意也没再追问,自己的女人,得哄着。
京都。
元旦将至,寒霜凝结。
西区的商家老宅在院内低调含蓄地挂上小巧玲珑的灯笼。
老太太吩咐的,据说是过往迷雾散尽,恰逢元旦新年,添点喜气。
浔鸢觉得好笑,家里老太太这些年虽然修身养性,吃斋念佛,早年却不是心慈手软信奉鬼神的人,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前辈,更相信自己。
自拱门走入院内厅堂,隔着厚重的棉布门帘,浔鸢就听到老太太的笑声,隐约还有其他人低语的声音,一片安乐祥和。
浔鸢好奇,门外并没有看到车,是谁能把老太太哄的开怀,她掀开门帘。
黄昏落日,金色暖阳从半空倾泻,覆在她身上,人陷落在光影中,美丽柔和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