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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忙应道:“表少爷说,驸马爷一切正常。”
明曦公主摇摇头:“不,这不像是谢表哥说的话,他的原话是什么?”
“这……”知意看向洛云舒。
洛云舒唇角微弯:“无妨,直说就是。”
知意低下头,如实道:“表少爷说,建议公主殿下去找他看看脑子。”
啪!
明曦公主气得拍案而起。
洛云舒拉了明曦公主一下:“表弟这人说话就这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太可气了,他居然暗示我脑子有问题。”
“至少,这说明驸马没问题。”
明曦公主坐下,悻悻道:“这倒是。可是,如果他的脑子没问题,怎么会这么奇怪?而且,我也试过了,他不是别人假扮的。”
“怎么个奇怪法?”
“他莫名其妙,昨日去孔府,他搬回好多和妇人有孕相关的书。而且,还特别关心我吃什么,早上的时候,还亲自去厨房盯着。你说,他是不是图谋不轨?”
“能怎么图谋不轨?让你胖成球?”洛云舒打趣道。
“那应该不会。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他这么做的原因,不然,我也不至于让表哥给他看脑子。”
洛云舒没点破,只笑了笑:“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你自然能看出他想做什么。”
自从上次孔乐陶犯糊涂之后,裴行渊就在孔乐陶身边安插了人手,故而,洛云舒确信,孔乐陶是没问题的。
既然没有问题,其他的事情,就任由他们折腾去。
他们之间的误会,只能等他们自己来解决。
她不插手。
明曦公主向来很听洛云舒的话,听她这么说,她自己也就不多想了。
这时候,宫女端了一些糕点进来。
这其中,有一道爽口的小鱼干。
洛云舒极力推荐:“这小鱼干是御膳房的厨子新研制出来的,是酸辣味道的,吃起来很不错,连小刺都没有。”
明曦公主很有兴致,立刻拿小银叉叉了一个,放进嘴里。
她赞许地点头:“的确很不错。嫂嫂,回去的时候给我装一些。”
“放心吧,早就给你准备了。”
二人正说着话,却听到旁边传来周佳怡干呕的声音。
明曦公主诧异地看过去。
洛云舒也跟着皱了皱眉。
只见周佳怡捂着心口,很不舒服的样子。
裴靖隐吓坏了,一个劲儿地拍着她的背:“娘子!你怎么了?”
周佳怡似乎很难受,说不出话来。
“喝点茶试试。”洛云舒走过去,把茶杯往她跟前送了送。
周佳怡喝了半杯茶,好受了一些,但转脸看到桌子上的小鱼干,似乎又难受了。
洛云舒察觉了什么,立刻吩咐道:“知意,把小鱼干拿出去。”
直到把小鱼干全部拿出去之后,周佳怡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她急忙道歉:“皇嫂,对不住,我大概是吃坏肚子了。真是失礼。”
洛云舒却问道:“你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周佳怡一怔,也想到了什么。
她双眼微瞪,脸颊泛红,嘴唇却微微哆嗦着:“不,不会吧?”
“是与不是,请谢表弟过来看看也就知道了。”
洛云舒立刻让人去请谢枕溪。
如今还不确定是不是,所以,洛云舒吩咐,不许人声张,只请谢枕溪过来,不说其他。
谢枕溪很快就来了。
这里没外人,倒也不用忌讳什么。
一进来,他就冲着明曦公主笑:“怎么,我给公主殿下也看看脑子?”
明曦公主瞥他一眼:“表哥,你好歹是做人哥哥的,还是得有个做哥哥的样子。”
“就不,我……”谢枕溪还要争辩,被明曦公主打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你快给二皇嫂看看,她不舒服呢。”
谢枕溪这才不跟明曦公主斗嘴,走到了周佳怡跟前去。
周佳怡懵懵懂懂地伸出手腕。
她刚伸出来,手腕上就被裴靖隐放了一方帕子。
裴靖隐嘀咕道:“男女大防。”
周佳怡脸一红:“殿下,医者面前无男女的。”
“不,有的。”裴靖隐坚持。
谢枕溪笑笑:“无妨,隔着帕子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的手放了上去。
不过几息的时间,他就开口:“换手。”
周佳怡换了另一只手,又很快被裴靖隐盖上帕子。
很快,谢枕溪脸上的笑容就浓了些,他伸出手指,似乎在算着什么。
之后,在周佳怡期待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恭喜,这腹中的胎儿已经二月有余,明年三月,便有满月酒喝了。”
“我、我有了?”周佳怡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如今胎儿康健,日后只需照常养着就好。”
一旁,裴靖隐好奇道:“娘子,有什么了?”
周佳怡笑笑:“殿下,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啊,我不是吗?”
周佳怡脸一红,把裴靖隐拉到了一旁去,小声说着什么。
洛云舒会心一笑。
有喜了,这是好事。
后续,她少不得要找有经验的嬷嬷去二皇子府,好生照管周佳怡这一胎。
另外,也要安排专攻妇人有孕的太医住到二皇子府去。
不过是顷刻之间,洛云舒就有了打算。
今日,明曦公主已经回门,后续就不再需要赵皇后出面,她还是要继续静养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宫里这些事,还是要落到洛云舒的头上来。
明曦公主后知后觉:“我要有小侄子了。”
“是啊。”洛云舒笑着应道。
“真好。”明曦公主笑得很开心。
新生命的来临,总让人格外欣喜。
谢枕溪很快离开柔仪殿,又到了前殿去。
前殿之内,裴行渊陪着孔乐陶小酌。
二人之前并不熟悉,猛然间坐在一起喝酒,也没什么话好说。
刚才谢枕溪在,他为人活泼,跟谁都是见面熟,俩人也不算尴尬。
可刚才谢枕溪一走,俩人可谓是相顾无言。
偶尔视线相交,彼此就急忙去摸酒杯,生怕要说话。
这会儿见谢枕溪回来,二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裴行渊先开口打破沉默:“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事?”
谢枕溪抿了一口酒,喜上眉梢:“是好事,喜脉。”
瞬间——
咚!
咚!
裴行渊和孔乐陶手里的酒杯接连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