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从卖传国玉玺开始 第272章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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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渚不禁愣住了。

陛下不是那个意思?

郑遂微微一笑:“想想你的老母,她含辛茹苦将你养大,盼着你平安归来,颐养天年。想想你的幼女,她还需要父亲的庇护和教导,才能健康成长。想想你的妻子,她将终身托付于你,盼着与你白头偕老。”

帐外,已隐约传来了士兵操练声。

郑遂顿了顿,再次看向沈渚。

“此一战,往大了说,是为了这片天地不被邪魔外道颠覆,为了亿万生灵免遭涂炭。往小了说,就是为了你们每个人的家。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能够继续安居乐业,不必颠沛流离,不必担惊受怕。”

如果此战败了,让那些人的阴谋得逞,这个世界必将天翻地覆,秩序崩坏。

到那时,烽火连天,饿殍遍野,所有人今日所珍视的一切,家园、亲人、平静的生活,都将化为乌有。

“你们想让自己的老母晚年无依吗?想让自己的儿女在战乱中夭折吗?想让自己的妻子沦为他人奴仆吗?”

沈渚听着郑遂的话,起初是怔然,随即恍然明白了过来,一股滚烫的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他明白了!

虽说先有国才有家,可若连家都没了,这国是否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郑遂就是要让他们记休,他们此战为的是自己的家,也是为了别人的家。

只有这千千万万个家组成在一起,方为一国!

“陛下,末将明白了!”沈渚激动到有些哽咽,猛地单膝跪地。

“末将定将陛下之言传达至军中每一位弟兄!此战,不为功名利禄,只为守护家园,护卫亲人!我等必同心戮力,死战不退!纵使肝脑涂地,也绝不让敌人踏过鹰嘴崖半步!请陛下放心!”

“好!”郑遂郑重地扶起沈渚,“去吧!带着弟兄们,去打赢这场守护之战!”

“末将告退!”沈渚再次郑重行礼,转头大步流星的离开。

郑遂缓缓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帘幕。

晨光熹微,校场之上,黑压压的士兵已然列队整齐。

看着这一张张满是坚定的面孔,郑遂缓缓捏紧了拳头。

有如此将士,何愁此战不胜?

这世间虚实,或许难辨。

但,守护家园的心,却比任何人的都要炙热。

此战,他们必胜!

林小雨一路拼尽全力的往龙虎山的方向行进,她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跑了多久了。

只觉得跑到最后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因为体力不支,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慢慢的旋转模糊,耳边几乎只剩下了呼啸的风声和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终于,在抄小路冲进一处丛林后,林小雨眼前猛的一黑。

她连忙停住脚扶住一旁的大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妄图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体力恢复一些。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林小雨知道自己已经撑到极点了,就连最后一丝体力也消耗殆尽。

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骤然失去了知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林小雨是被一阵**的肉香惊醒的。

那香气实在是过于霸道,也可能是林小雨实在是饿了太久,她只觉得那香气在拼了命的往自己的鼻子里钻。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的斑驳阳光。

身边隐隐有热气传来,是有热源在。

林小雨猛地一惊,迅速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正靠在一棵大树下,身上还盖着一件略显陈旧的青色长衫。

而不远处,一个穿着朴素儒衫、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她,蹲在火堆旁,手中翻烤着一只已经金黄流油的野兔。

香味愈发浓郁,林小雨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起来。

强烈的饥饿感驱使着林小雨,让她险些冲上去,直接夺下那只野兔。

然而接连遭遇的背叛和险境,却让她瞬间压下了本能。

她几乎瞬间高度警惕,猛地向后缩去,背脊紧紧抵住粗糙的树干,尖声质问。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那书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木棍差点掉进火里。

他连忙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来。

见到林小雨已经醒了,那书生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喜悦。

但随即,被她这过分警惕的举动,搞得有些手足无措。

“姑娘,你醒了?”书生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走近些。

“站住!别过来!”林小雨厉声喝道。

书生立刻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双手微微抬起,连连摆手。

“不是!我不是坏人!”

他看了看林小雨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也终于明白白了什么,连忙解释道。

“姑娘莫怕!小生姓柳,单名一个文字,是进京赶考的秀才,途经此地,见姑娘晕倒在路边,气息微弱,实在不忍,便将姑娘移至这树下荫凉处,生火取暖,想着等姑娘醒了再说。”

见林小雨眼神依旧警惕,柳文连忙又补充道。

“姑娘若是觉得不便,小生这便离开。只是…只是这野兔眼看就要烤好了,姑娘脸色不佳,想必是饥渴交加,这荒山野岭的,姑娘独自一人,若再不吃些东西,恐怕…”

他顿了顿,温声请求道。

“小生虽不才,但这烤野物的手艺尚可,想着帮姑娘把兔子烤熟了再走,免得姑娘自己料理,掌握不好火候,吃了坏肚子,那便是小生的罪过了。”

这番话入情入理,语气恳切,让林小雨紧绷的神经不自觉的稍稍松弛了一丝。

她仔细打量着柳文,见他身形单薄,面色白皙,手指纤细,确实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模样。

眼神也清澈坦荡,不似作伪。

连日来的恐惧和委屈,在听到这般温言软语后,竟让她鼻尖一酸,眼眶有些发热。

她已经快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这样不带任何目的的关心过她了。

但理智很快压下了这股脆弱。

苏夫人那伪善的面孔犹在眼前,她当真不敢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