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农家武状元,你让我作诗? 第466章 局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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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马肃对吴承安夸赞不已。

吴承安谦逊道:“马将军过誉了,当年若无将军指点与包容,承安岂有今日?子晋兄常与我提起将军,对将军敬佩有加。”

他顺势提及了马子晋,也是为了拉近关系。

提到儿子,马肃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但随即又被军人的刚毅所取代,他摆了摆手:

“那小子,不提也罢,如今他跟着你,去了地方上任县令,历练一番也是好事。”

“倒是你,承安,韩帅将重任托付于你,如今关内关外,我军兵力已达五万之众,接下来这一仗,可就全看你的了!”

吴承安神色一正,肃然道:“承安必竭尽全力,不负韩帅与马将军信任!”

简单的寒暄与介绍后,赵毅与马肃便引着吴承安及其主要将领岳鹏举、雷狂、杨兴等人进入关内。

至于王宏发与马子晋,此刻已不在军中。

他们依照之前的安排,分别前往指定的县城担任县令,负责地方政务与后勤支援,为大军稳固后方。

进入关城,战争的紧迫感扑面而来。

街道上士兵往来穿梭,民夫正在抢修破损的工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吴承安无暇细看,在赵毅和马肃的陪同下,直接登上了居庸关那高大巍峨的关墙。

极目远眺,关外山河壮阔,但更远处,隐约可见大坤军队营寨连绵的旌旗。

一场决定幽州命运的大战,已然迫在眉睫。

吴承安深吸一口带着硝烟味的冰冷空气,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五万大军在手,老师韩成练的信任,马肃、赵毅等宿将的支持。

如今,舞台已经搭好,只等他这个主角,拉开这场大战的序幕了。

随后,众人返回城内。

居庸关议事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这里曾是守将马肃处理军务之地,陈设简单粗犷,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幽州地图。

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敌我态势,红色的箭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代表大乾的蓝色区域。

吴承安虽年轻,但身为陛下钦封的忠勇将军,此次驰援幽州的主帅,更是手握韩成练授予的全权指挥之令,他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银色铠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衬托得他年轻的面庞更添几分沉稳与威仪。

赵毅与马肃这两位沙场老将,分别坐在他左右下首。

赵毅神色肃穆,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期待;马肃则面色沉凝,虬髯微微颤动,显然心头压着巨石。

岳鹏举、雷狂、杨兴、狄雄、罗威等一众战将,以及负责全军命脉的谢绍元,则按剑肃立在厅堂两侧。

人人屏息,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主位的吴承安身上。

吴承安没有多余的寒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那幅巨大的地图上,开门见山,声音清越而沉稳:“马将军,赵将军,诸位。我军已顺利会师居庸关,兵力已达五万。”

“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承安初来乍到,对眼下具体敌我态势,尤其是大坤吴王的用兵特点,尚需详细了解,还请马将军为吾等详解当前局势。”

马肃闻言,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他伸手指点着地图上几处关键的城池和关隘,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懑与无奈:“吴将军,诸位同袍,目前情况很不乐观。”

“大坤吴王,用兵老辣,从不弄险。”

“他深知我军兵力分散,防线漫长,故而采取了最稳妥,也最让我们难受的打法——多路并进,多点施压!”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动,点过几个已被涂成红色的城池:“你看,北面的云州、妫州,东面的潞县、三河,甚至南面靠近蓟城的安次,他都派出了精锐部队,同时发起猛攻!”

“其目的,就是逼迫我军分兵把守,疲于奔命!”

马肃的拳头重重砸在地图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痛心疾首道:

“除去开战之初,因内部出了叛徒,里应外合丢失的两城外,这一个月来,我军兵力捉襟见肘,顾此失彼,又接连丢失了固安、永清、武清三座城池!”

“虽然核心关隘如居庸、古北口等尚在坚守,但外围屏障已失,蓟城如今已是三面受敌,岌岌可危!”

他转过身,面向吴承安,语气中充满了苦涩与巨大的压力:

“朝廷……朝廷对幽州战局极其不满!一道道催促进军、寻求决战的敕令如同雪片般发往蓟城帅府。”

“陛下和朝中诸公,希望韩帅能尽快与敌决战,一举扭转颓势,挽回天朝颜面。”

马肃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对老上司的理解与担忧:“但韩帅……他难啊!”

“他何尝不想与敌决一死战?可敌众我寡,敌军士气正盛,我军连遭败绩,士气受损。”

“此时若贸然寻求决战,万一……万一有个闪失,那就是满盘皆输!”

“整个幽州都将不复为我大乾所有!韩帅他……他是在为这北疆百万百姓,为这大乾江山负责啊!”

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怒意:“但也正因为韩帅的谨慎,朝中以太师为首的一派,近来弹劾之声不绝!”

“参他畏敌如虎,贻误战机,甚至……甚至有人含沙射影,污蔑他拥兵自重!”

“韩帅如今,是顶着朝廷的巨大压力和背后的冷箭,在苦苦支撑啊!”

这番话说完,议事厅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众将脸上都露出了愤慨之色。

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背后却有人如此构陷主帅!

吴承安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

老师韩成练的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

“放他**屁!”

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怒吼骤然响起,打破了沉寂。

正是脾气火爆的雷狂,他气得满脸通红,须发皆张,挥舞着钵盂大的拳头吼道:“那群只知道耍笔杆子、躲在洛阳享清福的酸儒!懂个屁的打仗!”

“他们就知道在朝堂上指手画脚,搬弄是非!有本事让他们自己来幽州,尝尝大坤蛮子的刀快不快!”

“韩帅一片公心,他们却如此污蔑,真是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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