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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你们是谁,唐枭也看清楚了。
这些人里面,有人手里拿着**,有人拎着西瓜刀,一个胖子竟然扛着一支红缨枪。
老熟人!
他看到了上午打跑的那个长脸汉子。
不止他一个,另外四个人也在,手臂被他打折的瘦高个,左手握着把破**。
真没想到,这几个地痞无赖,竟然还敢找人来报仇!?
看来他们召集人手后又回到了白衣庵,守在山门附近,直到下午自己出来就跟在了后面。
“**妈!”长脸汉子扬起了手里的刀,大声骂了起来:“放开他,不然就给你个三刀六洞……”
这帮无赖,还没完没了了!
这事儿不解决的话,接下来的日子肯定麻烦!
还是提前送他们上路吧,被大帅府知道他们调戏了三姨太,估计也难活命!
唐枭懒得废话,握紧身前这小子的手,用力一抹,鲜血箭一般呲了出来。
啊——!
有人惊声尖叫起来,声音穿破大雨,凄厉的像见到鬼了一样。
尸体倒地,那把刀到了唐枭手上。
毕竟只是一帮流氓,平日里欺负老实人欺负惯了,又依仗着人多,手里都有刀,所以才敢来报仇。
可他们哪里看过这个阵仗,二话不说,直接就抹脖子。
这还是人吗?
长脸汉子几个人这才明白,敢情先前在尼姑庵时,这个大胡子是手下留了情!
而他们顶风冒雨,竟然上赶着来找死。
八个人掉头就跑。
唐枭怎么可能让他们跑掉,一个箭步,刀砍在了矮个子的脖颈上。
活该他倒霉,腿短,落在了最后。
矮个子惨叫一声,倒地抽搐着。
紧接着,唐枭的第三刀挥出,胖子的惨叫声更加凄厉,满是惊恐。
那支红缨枪还未落地,唐枭脚尖一挑,枪便飞入他手中。
跑到最前面的长脸汉子大吼:“分开跑——!”
六个人慌忙分头跑,有两个小子撞在了一起,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爬起来继续玩儿命狂奔。
嗖——
红缨枪如利箭般刺破雨雾,笔直**了长脸汉子的后心。
不等他倒地,唐枭扔了手里刀,抽出了腰间**。
大雨倾盆。
呯!
一人倒地。
唐枭立在雨中,呼吸平稳,不慌不忙地调整方向。
呯!呯!呯!
五枪,五个方向,五条人命。
唐枭收好枪,抬手压了压大草帽,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中。
事情发生的太快,前前后后多说两分钟而已。
走在雨中,唐枭暗暗惊讶,自己的身手似乎比半年前提高了好多。
不是出手更快了,也不是枪法更准了,而是心境不同了,心平气和,不急不躁。
是在郝家大院时,与鹤顶红每天出去锻炼的原因?还是这段时间在白衣庵,静听佛法的缘故?
他不知道。
或许是淋了雨的原因,后半夜他开始发烧,哼哼声惊醒了西屋的两个人,忙前忙后帮他敷毛巾,擦手心脚心。
感觉他俩把自己翻了过来,还在扒他的**,唐枭慌忙裹紧了被子。
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还有呼噜声。
撑着起身,隐约见贾宝鱼和大熊一左一右,和衣躺在炕上,正呼呼大睡。
看了一眼外面,天是黑的。
唐枭有些诧异,难道还没天亮?
贾宝鱼也醒了,伸了个懒腰,起身去点煤油灯,嘴里问着:“咋样啊?没事儿了吧?”
“嗯,烧迷糊了,天还没亮?”唐枭说。
“是没亮,是第二天的天没亮!”
“不是吧?”
贾宝鱼说:“你都烧糊涂了,一会儿爷爷,一会儿爹娘小妹,后来又喊姐,声音直倒牙……”
煤油灯亮了,唐枭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脸咋肿了?”
“操!”贾宝鱼骂了起来:“看你烧那个**儿,我寻思也给你灌灌肠……这一大脚,差点儿没把我踹死!”
唐枭哈哈大笑:“你小子灌上瘾了吧?该!咋不踹死你呢!”
大熊被吵醒了,打了个哈欠,问他怎么样了。
三个人聊了几句,唐枭有些挠头,原本想今天去白衣庵和印心聊聊,没想到病了一天,看来只能明天去了。
仔细算算日子,还有五天,五月份就要过去了,老尼姑也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饿了,还有吃的吗?”他问。
贾宝鱼说:“下午小朵妹子送来半盆大碴粥,还拌了个芥菜疙瘩,贼好吃,我给你热热去!”
唐枭苦笑,辈分这个乱,三个人叫小楼娘大姐,又喊小楼和小朵弟弟妹妹。
小楼娘一口一个‘他叔’,小朵姐弟叫他们大哥。
喝上大碴粥,唐枭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这真是病来如山倒。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枪伤那次,很久没有病了。
两个人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唐枭问:“今天白天,外面没什么动静儿?”
“有啊!满大街的警察,说是昨天下午暴雨,火神庙前……”说着,贾宝鱼停下了,瞪大了眼睛,“你杀的?”
他们这种关系,自然没必要瞒着,就把事情简单说了说,不过没提密亮身份。
“杀的好!一帮**!”大熊愤愤道。
贾宝鱼直揉下巴,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几个小地痞的命而已,唐枭没什么心理压力,贾宝鱼抽了口烟,问:“如果老尼姑真能找到那娘俩,下一步该怎么办?”
“再来一碗!”唐枭把空碗递给了大熊,说:“还不知道三姐那边的具体情况,不过,解救她娘儿俩和老陈他们撤离哈尔滨,必须同步进行,否则会出问题!”
贾宝鱼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可咱们人口不够啊!”
“看具体情况再说吧!”
“行!”
三大碗碴子粥进了肚儿,唐枭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怎么可能会有病?
院门响了,大熊去开门,很快带着苗小朵进来了。
小丫头背着手,脸蛋儿红扑扑的,问:“周大哥,你好点儿了吗?”
“没事儿了,刚才喝了三大碗粥,真好喝!”唐枭笑道。
“那就好,周大哥,我给你、给你纳了双鞋,你试试?”说着,手从后面伸了出来,掐着一双黑色的千层底儿布鞋。
“好好好!”唐枭那双鞋再穿底儿就得掉了,开心地接了过来。
做得真好,这才叫千层底儿!
鞋底非常厚实,一层层碎布头合着糨糊,麻线穿得十分密实,针脚像用尺量过一样,宽度都一模一样。
唐枭往脚上套的时候,看到了苗小朵伤痕累累的手。
纳鞋底是个力气活儿,这丫头肯定累坏了!
看着唐枭穿着新鞋满地走,苗小朵雪白的俏脸上都是笑,问他:“合适吗?顶不顶脚?”
“正正好好,特别舒服!”唐枭夸奖道。
他没说谎,确实很舒服。
“好,那我就回去了!”苗小朵说。
“我送你!”
“不用,你病刚好,别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