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瘾,她是京圈佛子心尖宠 第16章 唯一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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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虞走出商家别墅,夜风格外凉。

她站定在路边,等那股烦躁感稍稍平息,这才摸出手机,拨通了温灼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温灼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想我了?”

“帮我再查查爱德华教授的喜好,越详细越好。”商虞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灼那边顿了顿,有些纳闷:“爱德华?我们不是已经有他的资料了吗?怎么突然又要查?”

“林晚月约了他。”商虞淡淡道,“商少聿陪着去的。”

温灼那边瞬间炸了,“这帮孙子,抢人都抢到家门口了!行,你放心,掘地三尺我也给你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喜好都扒出来!”

商虞轻轻“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梁京延别墅的地址。

车子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

商虞熟门熟路地输入密码,推门而入。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书房的门缝里透出些许灯光。

梁京延在忙。

她识趣地没有去打扰,径直走向了主卧。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商虞将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从包里拿出那个造型奇特的蛋糕盒子。

她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打开盒子,里面那个屎状蛋糕依旧很有视觉冲击力。

商虞捏着小叉子,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一边拿出手机,继续和温灼用微信沟通着。

她讨论得太投入,以至于梁京延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都没察觉。

直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咸淡如何?”

商虞吓了一跳,叉子上的蛋糕差点掉下来。

她猛地回头,看见梁京延倚在门框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商虞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然后扬起一抹笑,答得干脆:“好吃。”

看她眉眼弯弯,带着几分狡黠的灵动样子,梁京延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逗谁。

他轻哼一声,迈步走进来,带着几分惯有的毒舌:“好吃就多吃点。下次给你弄点真的。”

商虞的眉头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这次是真的有点被恶心到了。

她放下叉子,没好气地回敬:“梁先生,您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不觉得幼稚吗?”

梁京延看着她微恼的神情,嘴角那抹弧度反而更深了些。

他没再回应商虞的话,径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过来,讲故事。”

他目光落在商虞身上,莫名带着几分慵懒。

商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句“幼稚鬼”。

但还是认命地从床头柜拿起那本不知梁京延从哪里找来的童话故事书,坐到了床边。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念着:“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住着一只……”

故事写的生动有趣,她念的太过投入,直到身边传来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才让她回过神。

她转头看去。

梁京延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灯光下,他卸下了白日里的凌厉和疏离,眉眼舒展,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难得的平和。

真不愧是京圈有名的禁欲佛子,就连睡觉都这么好看。

商虞在心里默默评价了一句。

她也有些困了,眼皮开始打架。

犹豫了一下,她轻轻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梁京延的肩膀,然后自己也在另一侧躺了下来。

刚躺好,一只温热的手臂就伸了过来,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上。

商虞的身体僵了僵。

她怕吵醒梁京延,没敢动。

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她闭上眼睛,本以为会像之前一样有些不自在,却没想到,这一觉,她睡得格外安稳。

商虞醒来时,身侧的床铺早已冰凉。

梁京延不在。

她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洗漱后便下了楼。

清晨的别墅安静得出奇。

商虞端着杯牛奶,正准备去餐厅,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客厅落地窗外的花园。

她脚步顿住。

花园里,大片大片的花开得正盛。

商虞慢慢走近玻璃门,目光落在那些花朵上。

郁金香。

怎么会是郁金香。

记忆的潮水汹涌而来,将她淹没。

她很小的时候,总喜欢把自己关在衣柜里。

狭小,黑暗,却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直到有一天,衣柜的门被拉开。

是商少聿。

彼时还带着少年气的商少聿,眉眼温和,声音也是。

“小虞,怎么又躲在这里?”

看见他,商虞积攒的委屈和害怕瞬间爆发,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哥哥……我怕……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商少聿就弯下腰,耐心地哄着,将她从衣柜里抱出来,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抽噎着睡着。

第二天,商少聿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花盆回来。

“小虞,哥哥陪你种花好不好?”

她顶着哭肿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呀?”

商少聿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种了花,就当爸爸妈妈每天都陪着我们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摊开在她面前。

“这是郁金香的种子。”

“它们代表着爱,也代表着思念。以后,哥哥陪你一起思念爸爸妈妈。”

后来,商家的花园里,种满了各色的郁金香。

风吹过,花海摇曳。

而商少聿,也成了她灰暗童年里,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赎。

“牛奶要洒了。”

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将商虞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她一个激灵回过神,低头一看,手里的牛奶杯不知何时歪了,乳白色的液体正摇摇晃晃地快要溢出杯口。

有些狼狈。

商虞连忙扶正杯子,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到餐桌旁坐下。

可胸口那股翻涌的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她低头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食不知味。

梁京延已经坐在了主位,见她这副模样,眉梢挑了挑,带着惯有的阴阳怪气。

“商小姐这是怎么了?四肢不健全到连饭都吃不了?”

商虞被他噎了一下,心里的郁气更盛,抬头不服气地反驳:“你才四肢不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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