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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虞手忙脚乱地合上手机。
梁京延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深长：“说谎的人，鼻子会长长。”
商虞：...就很幼稚。
大约是因为这一胡闹，商虞的心情反倒放松下来。
晚上，她和梁京延并肩而卧。
余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的脸上。
这个男人的确长了张得天独厚的脸，妖孽却不妖冶。
悲天悯人。
只是，骨子里却是冷淡凉薄的。
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却不是好的爱人。
她胡思乱想着，梁京延却忽地开口：“在想什么？”
“在想...梁先生不信佛，为什么常去佛寺，手带佛珠。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渴求？”
梁京延是个很矛盾的人。
杀伐果断的背后，绝情又冷性，可他会爷爷失眠，又会出现在那个偏僻的佛寺。
人人提起他，都在杜撰他的钟情。
却又甚至他的冷漠。
这样的人，有什么忧，有什么求，又有什么惧。
“商虞。”梁京延喊她的名字，淡淡道：“作为一颗治疗失眠的药，不要对我太过好奇。”
商虞没说话。
她心里清楚，梁京延是对的。
他危险，保持适当的距离，才能享其恩惠，又不被灼伤。
“梁先生放心，我这人好奇心重，就算是屎味的蛋糕也要尝尝咸淡。”
她说完，就合上眼入睡。
梁京延看着她的样子，气笑了。
大约是因为梁京延那句说谎的人鼻子会长长，商虞这一晚的梦里，成了长鼻子小女孩。
她在佛寺前荡秋千，有人从她的身后推着她，让她荡入天地云海。
……
江墨算计商虞的事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着和其他女人的事一起上了热搜。
江墨被江父抽断了腿，也因此，没能上门道歉。
商少聿是事后得知这事。
他给商虞打去电话：“江墨欺负你，怎么不跟我说？”
他的话里透着不悦的质问。
像极了幼时护短的哥哥。
商虞愣了下，而后解释：“我那天给你打过电话，哥哥在忙。后来温灼来了，也没什么事了。”
她打过电话？
商少聿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他抿着唇，半晌才道：“江墨的事，哥哥会给你个交代。”
商虞没说什么。
就算没有江墨，也会有李墨，刘墨。
蒋言不会放心她一个人。
她挂了商少聿的电话，而后去了公司。
今天是灼愿和远程的签约仪式，当初的合同只是意向合同，而今天则是两家正式签约合同的时候。
温灼见到她，鬼鬼祟祟地凑过来。
“.....昨天，你还好吧？有没有一夜翻红浪？”
商虞无奈：“我们真的只是合作关系。”
“就算是又怎么了，拿下他，到时候什么江墨李墨的，通通给你跪下。”
温灼斗志满满。
“现在江墨也出不来。”商虞笑了下，“他啊，恐怕有的焦头烂额。”
“那不一样。商家不是想撮合你吗？你要是和梁京延在一起，不就一切迎刃而解？到时候你想查的那些事...”
“阿灼，那些事我想自己查。”商虞轻声道：“还有，我和梁京延不可能。”
别的不提，梁京延这样的男人，一旦心里有了谁，旁人都是过客。
如果坊间轶事成真，那她也不过是过客。
如果是假的，那她也很难走进梁京延的心中。
温灼知道商虞的心结，她没再多提，只是语气轻快道：“也好，我们自己查也是一样的，灼愿如今走上正轨，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们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商虞笑了下。
签约仪式的事进展很顺利，大约远程的人因为当天梁京延对商虞的态度，因此对商虞格外客气。
签约仪式结束后，商虞收到了一盒蛋糕：“商小姐，这是梁先生送给你的。”
商虞有些惊讶。
梁京延...骨子里可没什么浪漫因子。
她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再打开，盒子里屎状的蛋糕映入眼帘。
她打开一旁的卡片，卡片上只有四个字：“尝尝咸淡。”
商虞：……
一旁的温灼忍不住笑道：“这个梁先生当真是妙人。”
妙不妙，商虞不清楚。
但，商虞可以肯定这人记仇的很。
睚眦必报。
她昨晚不过是偶然提及，梁京延就提了出来。
她给梁京延发了消息：“你买的？”
“不是好奇？”梁京延淡淡道：“就当是送你的礼物。”
梁京延却很快发了另一条消息过来，“对了，今天晚上给我讲故事。医生说，也许会有帮助。”
商虞气笑了。
他是三岁吗？还要听故事。
……
与此同时，灼愿和远程的合作，也很快爆出来。
林靳得知后，不敢相信灼愿这样的小公司真的能达成目标。
他脸色阴沉。
秘书却很快提主意：“听闻灼愿依靠的不过是商虞的技术，林总，如果我们能拿到商虞的技术，自然而然可以在之后抢占先机。更何况，这位商小姐和大小姐关联匪浅……”
林靳眼里略过丝狠意。
有些东西，要么得到。
要么毁掉。
商虞并不清楚林靳的好算盘，她被蒋言叫回了家。
因为江墨的事。
“小虞，关于江墨，你是怎么想的？”
商虞抬眸，这是蒋言第一次问起她的意见。
意外之余，她又觉得有些荒唐。
怎么想。
一个几次三番伤害她的人，她能怎么想。
蒋言大约也看出她的心思，“妈妈没有别的意思，江墨做的不对，我想着你是我们商家的孩子，总不能白白受欺负，不如让他来给你道个歉。至于婚约的事，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还是希望能给江墨那孩子一个机会。
商虞沉默后，缓缓点头：“好。”
蒋言松了口气。
两人正聊着，商少聿从楼上下来，打扮得格外隆重。
西装革履。
商虞怔了下：“哥哥这是去哪？”
“晚月的公司约了几位厉害的教授，其中包括哈佛的爱德华教授，你哥哥是帮林靳撑撑场子。”
爱德华。
商虞心头微跳。
灼愿也在争取爱德华。
而商少聿和爱德华关系匪浅。
只是……
她抬眸，笑道：“哥哥路上小心。”
林晚月的请求，哥哥很难拒绝，林晚月可以借着哥哥帮忙。
她不可以。
更何况，灼愿也未必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