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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商虞回了灼愿。
商少聿原本要送她,商虞拒绝了。
她无意做任何人的电灯泡,更不愿和林晚月勾心斗角。
话语是利刃,但利刃应该是武器。
而不是陷阱。
尤其是,在商场上。
比如和梁京延的交锋。
隔天,远程带着人来测试机器,温灼和其他人正在接待。
忽然,有小员工跑过来,提醒商虞:“商总,远程想看一眼这批机器的失败品,进一步鉴定机器的性能。温总正在接待,但有些细节恐怕还要您介绍。”
这批机器经历了几代的更迭,而最了解这些的自然是曾经提出相关方案的商虞。
商虞不疑有他,赶去淘汰品的货仓。
然而,她刚踏入货仓正准备开灯,忽地身后,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
而后,货仓内,一片漆黑。
商虞瞬间,脸色苍白。
很少有人知道,她有幽闭恐惧症。
从幼时开始,就有。
只是,那时有商少聿。
他总是哄着她:“小虞别怕,哥哥在。”
然而,眼前一大片的黑暗,她像是陷入被抛弃的佛寺里,长夜不见明。
“哥哥。”
她咬着唇,心里却没有半分安定。
直到,她摸过手机。
手机上百分之二的电量闪过,她慌忙地拨出电话。
很快,电话另一头。
林晚月的声音响起,“抱歉,少聿他现在不太方便。”
此时。
另一边的货仓内。
温灼没有想到,远程来视察的人是梁京延。
她心头一突。
这位很少插手这样的小项目。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
虽说关于合作的事,商虞一向讳莫如深。
但温灼又不是**,明显能感受到两人的磁场和别人不一样。
她眼珠子一转,吩咐秘书:“去,把商总找过来。”
而后,她看向梁京延:“梁总,关于这批机器的性能,是商虞更清楚,不如我让她来为您介绍?”
梁京延薄唇勾了下:“好。”
然而,两分钟后。
秘书脸色有些不好看:“温总,商副总不见了。”
……
货仓内。
商虞蜷缩着的身体在微微发颤。
她闭上眼,像是回到幼时漫长的黑夜,有人似乎将她丢在了林道里。
女人的眉眼满是厌烦,语气分外冷漠。
“你爸爸妈妈都死了,总不能指着我这个小姨来养你。你就在这自生自灭,这附近是佛寺,没准有人愿意把你捡去当小尼姑。”
她哭闹着,看着女人的背影。
而后一切越来越远。
她低声喊了句:“……小姨”
而后,一切变换。
佛寺床榻,有人与她抵死缠绵。
那双眼睛深邃淡漠,像是看穿这世界的不堪。
“……梁。”
话音未落,货仓的门,忽地打开。
如同天光大亮。
有人影而至,垂落在她的身前。
“……梁京延。”
商虞低声呢喃。
男人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还好,没叫错名字。”
低沉的嗓音,莫名多了些安抚。
他垂眸,难得温和几分:“商虞,我在。”
合作的事交给了双方的团队。
梁京延徇私将她带到了别墅里,医生检查后,商虞才缓缓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惊悸不安散去。
男人的声音从耳边拂过,慢条斯理的,平淡散漫的。
“我没记错,我是请你来当**?”
商虞抬头,撞入梁京延的眼底。
男人捏着冰水,慢悠悠道:“现在看来,你睡得倒是不错。”
记忆回笼,商虞这才意识到过去的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今天的事,谢谢你。”
大约是因为梁京延来了,温灼才让人找了过来。
阴差阳错,但总归是因为他在。
“难得。”
梁京延挑眉,弯着唇:“能从你的口中听到谢谢。”
商虞忍住恩将仇报的心,笑着道:“我又不是什么很刻薄的人。更何况,我和梁先生现在是合作伙伴。”
“巧言令色。”
说是这样说,梁京延还是开口:“我让人给你做了饭,下来吃。”
商虞的确有些饿了,她跟着梁京延来到餐桌前。
梁京延却没有开动,而是去处理公事。
商虞刚坐下,温灼的电话就打过来,八卦而兴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虞,你和梁京延是不是有一腿!”
15
温灼倒是敏锐。
不过,她和梁京延...也只有那么一小腿。
还是阴差阳错,亵渎神佛的一小腿。
商虞:“一丢丢而已。”
“怪不得梁京延会同意和我们合作,还给了我们一个不错的价格。”
温灼心情好极了。
梁京延给他们的报价,远超过林氏的市场价格。
商虞有些意外,却还是提醒:“我不觉得梁京延会公私不分。”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私情,也就那么回事。
睡过,又不是爱过。
“无论怎样,对于灼愿而言都是一件高兴的事,因为林氏的打压,灼愿一直经营不善,我和愿愿坚持到现在,这次如果不是你回来,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
她们舍不得商虞的技术,更不愿放弃灼愿。
新兴的科技公司处境却并没有那么好。
好在,守得云开见月明。
温灼又提及另一件事,“对了,宝,这次你被引入另一个货仓的事,我让人查清楚了。是江墨这个**搞的鬼,花了点钱让小员工恶作剧,他到底想做什么?”
无非是看不惯她,得不到她,却又不甘心放过她。
商虞淡淡道:“许妄不是在和他争地皮吗?把江墨和别的女人滚床单的消息还有今天的事透露给他,顺便告诉他江氏和商氏意图联姻。”
许妄只要不是**。
自然知道他该怎么做。
温灼自然而然地应下,而后她又兴味十足地问:“你现在是在梁京延家?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不用。”
她今晚还得**治疗。
温灼忍不住问道:“全垒了哦,梁京延可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但得一睡的男人,所以,他技术怎么样?”
她问的直白。
商虞脑海里闪过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含糊道:“……也就那么回事。”
温灼半信半疑:“不是说手指长的男人那方面能力很强?梁京延居然那方面平平无奇……”
“他不是佛子吗?禁欲惯了,那方面就当老天关上了门,还是锁死的那种。不行就不行呗。”
商虞信口胡言。
她话音未落,梁京延刚好忙完公事朝她走来,半眯着眼:“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