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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异变突生!
里斯水手早有准备的,迅速拔出短剑,趁其不备,从背后扑向毫无防备的史坦尼斯、戴佛斯和戴冯。
“萨拉多!你这个叛徒!”
戴佛斯刚刚怒吼一句,两个彪形大汉立即将他从马上拽了下来,用绳索捆住手脚。
史坦尼斯试图拔剑,但四五个里斯人同时扑了上来,即使他武艺高强,在如此近距离的偷袭下也无法抵抗。
光明使者还没出鞘就被夺走,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叛徒!无耻的叛徒!”戴冯怒骂着,但很快就被打昏过去。
布拉佛斯士兵们看到指挥官被俘,一时间全都懵了。
有人想救援,但萨拉多的**早就抵住了总指挥官的喉咙,一缕血线流了下来,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要轻举妄动!”萨拉多大吼。“你们的雇主铁金库已经做出了新的安排!放下武器,可以保全性命!”
军官们都是雇佣兵,忠于金币,而不是什么理想。
失去指挥官,又面对三万骑兵,抵抗已经毫无意义,顿时一哄而散,诺大的草原上,遍地盔甲兵器,逃兵星星点点,场面何其壮观!
萨拉多押着三个俘虏,大摇大摆地走向多斯拉克阵营。
他被几个多斯拉克人带到哲科身边,深深鞠了一躬,用蹩脚的多斯拉克语说道:
“尊贵的大人!萨拉多·桑恩向您献上厚礼!”他使劲踹了一脸灰败的史坦尼斯一脚,“这个就是铁王座的伪王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还有他的左右手!”
哲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里斯人,如同看一只恶心的蛆。
“背叛者。”他语气充满鄙夷,“你以为背叛朋友能换来多斯拉克人的尊重?”
萨拉多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恢复了谄媚的表情:“萨拉多不求尊重,只求生存。我听说伟大的拉哈洛卡奥仁慈而强大,愿意接纳有用之人。”
哲科冷哼一声,对手下道,“把他们都绑起来,包括这个里斯蛆,卡奥会决定他们的命运。”
“什么?”萨拉多惊慌地叫道,“大人,我为您立过功,您不能这么对待我!”
“多斯拉克人不和背叛者做交易。”哲科冷冷道,“你既然能出卖朋友,就能出卖任何人。”
萨拉多还想争辩,但多斯拉克战士已经围了上来。
他和他的手下很快就被缴了械,全都面色死灰。
史坦尼斯虽然被绑着,但脊梁却依然笔直。
他冷冷地看着哲科:“告诉你的卡奥,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从不求饶。要杀便杀!”
哲科第一次露出一丝赞许的表情:“你比那个里斯蛆有骨气。或许卡奥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草原上,布拉佛斯军队没放一箭,已然溃不成军。
多斯拉克战士高声呼喊,纵马驰骋,抓捕俘虏,捡拾装备。
“禀告,此战俘获布拉佛斯士兵一万三千余人!剩下的跳海了!”一名勇士兴奋地前来禀报。
哲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些被绳索捆绑的布拉佛斯人,以及被五花大绑的史坦尼斯、戴佛斯和戴冯。
仗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一万三千多名俘虏,将尽三万人装备。
至少有一万把以上的各种武器,包括短剑、长柄斧、弓箭和少量弩。八千套左右的轻型锁子甲、皮甲和板甲部件。
数千匹战马,还有上百辆辎重车。
车里装满了行军用的帐篷、炊具、工具,以及大量的粮草和水。
几十吨谷物,上百吨大豆,绷带、止血药、草药等,想到这些庞大的数字,史坦尼斯的心都在滴血。
…
潘托斯,在巴利斯坦爵士眼中,一直都代表着堕落。
然而,自从被丹妮莉丝赦免,并被允许在这座城市及周边自由行走之后,他所见所闻,却一次次颠覆了他的认知,以及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骑士信条。
他来到港口,劳勃国王的舰队在此折戟沉沙,如今却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巨大的木制起重机高耸入云,它们是由投石机改造而成,战争机器却被用来吊运沉重的货物,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一艘艘商船在码头边卸下货物,那些巨大的木盘在起重机的牵引下,沿着铺设好的木轨滑向仓库,快捷又迅速。
税官们拿着羊皮纸,在一个个起重机下面记录者,算出应缴纳的税款,收钱之后又来到下一个起重机之下,潘托斯之盾的卫兵们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敲诈勒索的事情发生。
他曾以为君临的港口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但和潘托斯比起来,仿佛是另一个时空。
空气中弥漫着海风、木料和汗水的味道,没有君临那种挥之不去的腐臭。
码头旁边的三千根木桩上,赫然悬挂着风暴地精锐士兵的尸体,这也提醒着他,在这片繁荣的背后,是何等铁血的手段。
“效率就是金币!谁敢耽误效率,就是往海里扔金币!谁敢往海里扔金币,我就剁了谁的手!”
一位名叫高利斯的潘托斯海关关长,一边高喊口号一边在各个码头巡查,提醒每一个税官要尽忠职守。
巴利斯坦只觉得好笑。
维斯特洛的贵族们谈论的是荣誉和血统,而这些蛮族却堂而皇之地将金钱和效率挂在嘴边。
不过,让他震惊的是,拉哈洛竟然对粮食和布匹等必需品免税,并严惩任何胆敢从中渔利者。
他曾经以为多斯拉克人只知道劫掠,却没想到他们竟懂得如此精妙的治国之道!
次日清晨,巴利斯坦继续向东,来到黄金平原。
这里曾经毁灭于龙焰之下,如今却是一片生机盎然。
微风吹过,一望无际的绿意中泛起阵阵麦浪。
巴利斯坦沿着田缓步而行,脚下是灌溉渠,水流清澈见底,渠底细沙翻动,偶而还有黄鳝从石缝里钻出来,引得几个小孩尖叫着追逐。
一名拉扎林老农牵着牛,后面的人扶着犁柄,正在一块尚未开垦的田里来回走动。
巴利斯坦从没见过那种奇怪的犁,木架弯曲,犁头锋利,土层被翻得又深又匀,整条垄沟笔直得如同一条直线。
“老人家!”他忍不住问道,“这种犁,叫什么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