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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傅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艾丽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佳得，但是她知道不管能不能留下来，她都不能得罪傅司聿。
不然的话，就算离开佳得，她在这一行也混不下去了。
几十万的赔偿对她的收入来说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致命的，她不能为了这点钱得罪行业大佬。
还不如认栽，好歹给别人留下个知错能改不狡辩的印象。
对傅司聿说完之后，她就去跟美术馆的人单方面对接去了。
她一走，现场就剩下凌夕颜三人了。
“季总，真是好巧，怎么哪都能偶遇你呢？”
傅司聿双手插在兜里，气定神闲的微微扬着唇角。
“偶遇……”
季砚辞轻轻重复了这两个字，笑了笑：
“绝大多数的偶遇都不是偶然的。”
“……”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绕口令吗？
“傅总，您忙您可以先走了，这边剩下的事我跟他们交接一下就行了。”
责任有人担了，后面的事还要交接一下。
毕竟，她是受了米雪委托来的，不能出了事就扔给别人，自己撇清关系后就不管了。
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被傅司聿这样盯着。
本来没什么事，被他这眼神一看，活像她在外面偷人。
她不是一个很擅长藏心思的女人。
心里想的现在都写在脸上。
至少在傅司聿看来是这样的。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忽然露出了一丝丝宠溺的情绪。
“好。那我先走了，办完事早点回来。”
“……”
他特别擅长把正常的话装饰的非常暧昧。
凌夕颜尴尬的脚指头扣地，闷闷的应了句：
“知道了。”
傅司聿走了之后，凌夕颜才松了口气。
美术馆也不是闲聊的地方，她没跟季砚辞说什么，先去找了负责人，一切都交代好，两人才从美术馆出来。
她还没开口，季砚辞先说了话。
“急着回去上班吗？如果不是很急的话，去喝杯咖啡吧。”
喝杯咖啡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凌夕颜没拒绝。
茉菲先去开了车，两人慢悠悠的往停车场走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傅司聿正坐在车里盯着他们的背影。
看着那两人钻进车里，他拿起了手机。
“把季砚辞的手机号发给我。”
“干嘛？”周淮川的八卦之魂又被勾了起来。
傅司聿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眼前，一辆黑色轿车从停车场滑出来，消失在了傅司聿眼前。
他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发动汽车，而是盯着那渐渐远去的黑影，掏出了放在西装上衣口袋里的结婚证。
从拿到手开始，他就一直放在身边。
昨晚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边，白天揣在口袋里。
原因无他，只是觉得这红通通的一小本非常的不真实，必须放在随手能拿到，一眼能看见的地方，才有那么一点点真实感。
手机响了。周淮川把季砚辞的手机号发了过来。
傅司聿打开手机相机，翻开了结婚证。
……
“凌小姐，其实我今天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咖啡馆里，一落座，季砚辞就道。
服务生递上了菜单，他朝凌夕颜那边示意了一下。凌夕颜接过菜单，怔了怔，她没急着问，随便点了一杯特调咖啡，就把菜单还了回去。
没等服务生发问，季砚辞就说了句：
“跟她一样就好。”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开，凌夕颜才问道：
“什么事？”
“过几天，有个挺重要的酒会，这个酒会有几个云城分管商业这一块的领导会出席，其中有几位女士。我一个人的话，有些不太方便，所以想邀请你充当我的女伴，可以吗？”
“女伴？”
凌夕颜没想到季砚辞会提这样的请求。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
从这个角度，透过玻璃窗刚好能看见季砚辞的车。
车里坐着没有下来的茉菲。
季砚辞知道她的意思，没往外看，直接道：
“她只是我的秘书。这种场合我一般不带她去，别人会误会，我要花费很多精力去解释，倒不如带一个朋友，一语带过，以后别人不会遇上，自然也不会拿来打趣我。”
好像有点道理。
“具体时间呢？”
凌夕颜问道，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我没事的话可以的。”
季砚辞刚想说话，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目光一落到那张结婚照上，漆黑的瞳仁就蓦地一阵紧缩。
下面的钢印和上面的照片一样清晰。
不像是假的。
傅司聿这种人，也不至于弄个假的来糊弄他。
指尖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机，沉默了许久，他才滑掉那个页面，随手将手机放到了桌上。
“后天晚上七点。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来接你。”
季砚辞道。
他的眼中，刚刚的惊讶和紧绷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润的笑意。
“后天。”
凌夕颜想了想：
“暂时没什么特别的安排。那先这样定了，如果我有事不能去了，我提前通知你。”
“好。”
季砚辞笑了笑，没多说。
服务生把他俩刚才点的特调端了过来，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了些其他的事，没有在这个事上过多探讨。
从咖啡厅出来，季砚辞把凌夕颜送回了星光大厦。
离开星光大厦时，季砚辞问茉菲：
“前几天你跟我说傅家老爷子病重，现在他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这个？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您对凌小姐比较关注，稍微打听了一下傅家的事，然后就有消息说傅家现在私底下在争家产，好像不是很太平。”
茉菲手转着方向盘，把车开到了大路上，扭头看了看季砚辞，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季砚辞没说话，只侧着脸隔着车窗看向星光大厦。
往上看，盯着顶层。
车慢慢往前滑，那栋大厦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时，他才道：
“你说，她会不会是因为要保住她儿子的继承权才跟傅司聿结的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