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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爷真仗义啊
“开吧。”徐言熙利落道。
“徐小姐还真是豪阔。”马庸下巴一抬,不咸不淡地骂句:“小远,没点眼力见吗?”
“开了开了。”莫小远很狗腿,动作麻利地开酒瓶。
徐言熙斜睨他一眼,只微皱了下眉。京城不缺公子千金,层次阶级不同,玩在一起的圈子自然也不同。莫小远从前是跟秦骁玩在一起,现在竟然跟马庸为伍,看他这架势,活脱是个马仔。
刚才马庸说她欺负了他的两兄弟,她并不觉得马庸真把莫小远当兄弟了。也就是个顺水人情,为的就是让莫小远积极跟在他**后效命吧。
越看越像。
而且她完全能看出莫小远是还不满那晚的结果。
这时,一杯梅红色调的梅子酒,满满当当地摆在她面前。“这可是庸哥特地为你准备的梅子酒,可比茅台好喝多了。”
徐言熙反嘲:“这么羡慕啊,要不然也给你一杯?”
莫小远气得脸扭曲。
马庸哈哈笑起来:“她真的看你很不顺眼啊。”
莫小远敢怒不敢言,最后还只能迎合地冲着马庸笑笑。
“是啊,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徐言熙已经拿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
莫小远已经在捏拳了。
徐言熙还不作罢,看着马庸,好奇地问:“他真是你好兄弟吗?以前他可是最喜欢跟在秦骁身边。”
“圈子嘛,不就是这边玩玩那边玩玩。”马庸抽着烟,很有耐心地说。
“哦,所以不是真的好兄弟。就是刚刚认识的酒肉朋友。”徐言熙又喝了一口,“那马少爷真仗义啊,为一个刚认识的好兄弟这么上道呢。”
但凡不是个**都能听出徐言熙这是在挑拨离间。
莫小远要是还能忍得住,那他就是**了。
下一秒,他拍案而起:“徐言熙,你别特么太上脸了。知不知道你现在坐在哪里!”
“我不瞎,看得见。”徐言熙淡定抽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刚刚被那一拍溅出酒的桌面。“小心点拍,这可是你庸哥特地给我准备的梅子酒,比茅台酒好喝多了。”
阴阳十足。
莫小远嘴角都在疯狂抽 动,怒火蹭蹭往上窜。
他最讨厌被人踩脸,偏偏徐言熙是不断地踩他脸。
“玛德,**人!”莫小远不给她点教训,那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这样一想,他要扇徐言熙的决心扎了根。他扬手,蓄力要打下去。徐言熙预判了他的预判,从后腰把高压电弧握在手中。
那巴掌下来瞬间,她打开开关,点中他的掌心。
顷刻间,滋滋电流声冒出来。
莫小远浑身抽搐,其他人看见这幕,嘴里喊着卧槽,全部忙不及往后退。
看见莫小远翻白眼了,徐言熙关掉开关。旋即,他抽搐的身体直接压在桌子上,然后身子又往地上滑落时,连着餐具、酒瓶等等都带了下去。
酒菜洒一地,碗盘摔声啪啪响。
连着那两瓶梅子酒都遭了殃。
莫小远倒在那片狼藉里,身子都僵硬了,还在吐口水。
徐言熙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之下,淡定又无辜地望向唯独还坐在那里咬着烟头的马庸。“抱歉啊马少爷,是他先要动手,我总不能白白挨打吧。”
马庸:“.........”
徐言熙看着地上的酒瓶碎片,惋惜道:“这梅子酒味倒是真不错,只可惜毁了。马少爷,要不然你再叫人准备两瓶,我们重新开始?”
马庸眼神骤冷,嘴角扯笑:“徐小姐还随身带防狼小工具呢。”
“出门在外重要小心点。”徐言熙把高压电弧插在牛仔裤口袋里,“马少爷,我们还要继续吗?”
这样子还怎么继续,更何况这梅子酒就两瓶。
马庸确实觉得可惜,但他没想到这女人那么聪明,能用这种方式给毁掉了。
不爽地收回视线,马庸也不跟她打马虎眼了,“徐言熙,跟着赵隽洲没好处的。知道贺东吗?”
徐言熙沉默。
马庸继续说:“年后东哥就会回来,他要跟赵隽洲算旧账。别觉得外界怎么说赵隽洲厉害,但真等东哥回来,他可就要遭殃了。”
“东哥向来疼惜美女,你要是主动远离赵隽洲,或许今后东哥回来能放过你。起码不用因为跟赵隽洲走得近而遭殃。”
徐言熙没有畏惧,反而好奇的问:“你这样在外面给贺东招惹是非,他本人知道吗?”
闻言,马庸表情短暂空白。后知后觉回味这话的意思,他冷嘲:“真没想到你对赵隽洲那么真心呐,看来22年青梅竹马感情也不过如此嘛。”
“既然徐小姐不听劝的话,那就当我没说过这话。”马庸丢掉烟头,笑意不达眼底,“祝你好运了,徐小姐。”
徐言熙的心脏猛地咚了一声,脸上淡定无比。“那我可以走了?”
“嗯,慢走。”马庸爽快点头。
徐言熙没带犹豫,转身就走。
走下楼梯,她才勉强松口气,双手布满细汗,黏黏糊糊难受得很。
马庸是贺东的人,是为贺东效命。为兄弟出气就是个幌子而已,警告她是真。
徐言熙有点头疼,不难想象,年后又有新的麻烦要找上来了。
......不对,好像真的是头疼。
她手掌摁在太阳穴上,才喝了一口,后劲就那么足吗?
另只手扶在护栏上,她慢悠悠走完最后的台阶。
站在二楼,她正要往包间走。
一道黑影出现。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她就被横抱了起来。
徐言熙顿时浑身戒备,就跟竖起尖刺的刺猬似的。“放开我!”
“是我。”
熟悉的声音钻进她耳里,她仰头睁大眼,努力把视线焦距,“赵总......”
旋即,她松口气。高度紧绷又放松后,她只觉得头晕感更加明显了。
赵隽洲见她这样子就不对劲,想要亲自上去是不可能了。“你去处理。”
方郝点头:“明白。”
他抱着徐言熙离开,把人放在车里时,手背贴她额头和脖颈,声音低沉而关切:“徐言熙,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此刻徐言熙闭着眼,喑哑道:“放心,没有被下药,就是有点醉了。但是......但是我酒量没那么差呀。我才喝了一口,不该的呀。”
原本是在认真回答,逐渐的,她就变成哽呜撒娇。
对自己因为一口酒就醉的事情表示非常丢脸和无语。
赵隽洲确定她是没有被下药,松口气,问她:“给你喝的是什么酒?”
徐言熙歪左边去的脑袋猛地划向右边,嘴唇擦过赵隽洲的唇和左脸颊,犹如羽毛拂过,酥酥 痒痒。
几秒的触碰,让某人脑袋里的弦瞬间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