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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正常到很不正常
徐言熙左手食指笔直竖起,晃了两下,吐字迟缓:“梅子......酒。”
听见是梅子酒,赵隽洲眸色暗了几分,当下就给她系好安全带。“听话,坐好。”
“去哪儿?”她迷糊地问。
“回家。”
“我没家啊,回哪儿家?”
她随口而出,让赵隽洲不由身子一愣,心脏有点酸。他哄道:“有的,万锦府和桔山都是。”
听见这话,徐言熙咯咯直笑:“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呀。”
“......”
“桔山和万锦府都是赵隽洲的呀。”说话时,徐言熙双眼如弯月,灿烂至极。
赵隽洲气笑:“那赵隽洲是谁?”
“我老板呀。”
“除了老板呢?”
徐言熙突然就不笑了,原本眯起的眼睛缓缓瞪圆,“你套我话做什么,还走不走?”
赵隽洲轻诧了一瞬,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嗯?”徐言熙烦躁地吐了个音节,带着命令的味道。
赵隽洲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关上副驾车门,坐上驾驶座。
醉是醉了,只是没彻底醉而已。
至于那梅子酒,本就不是普通梅子酒,他知道。
驱车回桔山别墅,一路上徐言熙歪头睡觉,特别安静。
停好车,赵隽洲解开安全带,想把她抱下来时,她自己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嗯?到了吗?”
“嗯,到了,回家洗洗睡吧。”赵隽洲放低声音,温柔道。“要不要我抱你?”
“为什么抱我?我又没残疾。”说罢,她像个积极表现的小学生,稳稳当当地下车。
架势夸张且板正。
把赵隽洲看乐了。
原来徐言熙喝醉酒是这样,正常到很不正常,比生气的时候更可爱。
徐言熙双脚并拢站好,歪头,炫耀:“厉害吗?”
赵隽洲弯起嘴角,伸出大拇指,给出肯定的夸赞:“嗯,言熙小朋友很厉害。”
“那是,从幼儿园开始,我一直都是别人家的乖孩子好学生。”徐言熙昂着头说。
赵隽洲笑容缓缓收拢,站在她的右侧:“我们进去吧。”
“嗯!”徐言熙狠狠点头。
他垂头,看着她的脚,问:“小时候学习辛苦吗?”
徐言熙:“辛苦呀,学不好,他们会不高兴的。”
赵隽洲呼吸沉了几分:“要是有一次没学好呢?”
“不许睡觉。”
“还有呢?”
“朗诵、罚抄。”
“朗诵什么?罚抄什么?”
“爸爸书房里的书。”徐言熙做了个厚度的手势,“那么厚呢,不读完不抄完不能睡觉。”
赵隽洲眼色骤冷。
明知道徐言熙的嗓子很珍贵,却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屋内的人都被赵隽洲提前遣散了,整栋别墅只有他们俩。
在他的指令下,徐言熙听话走上二楼。但站在侧卧门前,她停下了脚步。
“这不是我的房间。”
赵隽洲把门打开,“那就习惯它是你的房间。”
徐言熙站在原地,皱眉。沉默两秒后,她歪头盯着眼前的男人,开口问:“你想睡我?”
空气在这一秒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四目对望。
赵隽洲深邃眼眸有些流光在涌动,反复观摩后,他叹口气:“徐言熙,你明天酒醒后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她靠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似醉非醉时的言行举止对于赵隽洲来说是最磨人的,因为你根本无法判断她到底醒没醒。
赵隽洲又气又无奈,偏偏这是他自己找的讨债的。旋即,他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把人掰过去,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进屋,睡觉。”
话落时,徐言熙左手往后一抬,握住赵隽洲的右手,又大胆直接地把人逼到门上,最后还把赵隽洲的右手高高压在门上。
完全是个壁咚的姿势。
赵隽洲:“........”
他显然没想到喝醉的徐言熙胆子那么大。
两人身高差挺多,徐言熙踮起脚凑近。越近,那股她喜欢到不行的香味越浓。
直到她凑到了赵隽洲的脖颈处。
在赵隽洲眼中,她就像只高傲的猫儿,突然变得黏人。
他哑着嗓子:“徐言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身上好香。”
“香?”
“嗯,好喜欢的香味。”说时,她埋头又狠狠吸了一口,鼻尖擦过赵隽洲的皮肤,连带着空气浮动他都清晰感受到。赵隽洲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呼吸加重,左臂环住她的肩膀,防止她身子歪倒。
他问出最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对秦骁也做过这样的事?”
听见这名字,徐言熙只觉得扫兴,推开他:“扫兴。”
她转身要走。但赵隽洲右手反而抓紧,把人拉回来。左手扣住她的后脑,唇覆盖上去。
他厮磨着她,往狠里加深,湿 热缠 绵。
鼻息交错,温度高涨。
徐言熙只想要更靠近那股令人喜欢得要死的香味,圈住他的脖子,将人又压回门上。
她的主动让赵隽洲愉悦地眯起眼,两人贴得毫无缝隙。
他右手轻松将人托起抱住,他没有舍得松开她的唇,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被放下的徐言熙双手瘫放在被子上,呼吸在加快,双眼朦胧胧,好似已经被情 欲操控。
赵隽洲右手撑在她的左侧,见徐言熙头抬起来,还想要索吻的意思,他食指点中她的眉心,把脑袋摁回去。
“上次是我被下药,这次是你喝醉。徐言熙,亲一次就算了。真要继续下去,我也要在你我都清醒正常的时候,懂吗?”
他不要这种被外物因素操控下产生的冲动,他要徐言熙真正想要他的那种真实冲动。
哪知某人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他的腰上,然后以惊人速度把他的衬衣从西装裤里抽出来。
赵隽洲:“........”
深怕某人还要解开他的皮带扣,赵隽洲忙不及摁住她不安分的手。“听话。”
讨要无果,徐言熙啧了声,翻身睡觉。
赵隽洲都不知道今晚多少次被气笑了,小心温柔地把她安置好才抽身回主卧去处理自己的事。
这一晚,徐言熙睡得很沉。
窗外刺目的阳光以及响不停的铃声,她盯着要炸掉的脑袋坐起来,闭着眼摸索到手机。
“喂......”
听筒里死寂两秒,尤琪难掩激动心情:“你昨晚偷人去了?”
一听是尤琪的声音,徐言熙猛然睁开眼,平视前方。
“你在哪里啊徐言熙?!不是说昨晚你同事请客吃饭吗?你在酒店睡觉的吗?不是,你的嗓子怎么这样了?就好像被......”
“喝酒喝的,尤老板,你脑子能不能少点黄色废料,多点向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