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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寒甩开她的手,冷漠说:“他们坐另一辆车。”
朴枝枝的脸色刷的惨白:“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坐另一辆车?”
他们坐另一辆车,她洒在座椅下的病毒怎么办?
“你说为什么?”傅朝寒反问她,“你想害我嫂子,我嫂子得多想不开,还要和你坐同一辆车?”
“我没想害她!”朴枝枝气急败坏的说,“我都说了,昨晚是意外,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傅朝寒呵呵:“**才信你!”
他只是有点呆,他不傻!
“你……”朴枝枝气的哆嗦,用力拍打他,“停车!
让司机停车。
我要下车!”
她是打着弄死傅老爷子和叶锦宁的主意,把病毒洒在了车上。
可是现在,车上只有她和傅朝寒。
傅朝寒年轻力壮,傅家又有钱,能找到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
就算傅朝寒染上流感,最多也就是受点罪,肯定不会死。
既然如此,她还折腾这些干什么?
即便她服了抗病毒的药,她也会被传染,只是症状会轻一些。
傅朝寒只会受点罪,又死不了,她不要陪傅朝寒一起受罪!
“你又闹什么?”傅朝寒皱眉,“等你回了基地,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但是现在,你别闹了!”
“我没闹,我晕车,我要下车!”朴枝枝用力的拍打傅朝寒。
傅朝寒懒得搭理她,往前挪了一个座位。
朴枝枝急的额头冒汗,起身追过去,拉扯着傅朝寒,尖叫:“快点让司机停车!
我要下车!”
傅朝寒被她撕扯的恼了,用力推了她一把:“别闹了!”
朴枝枝被他推的站立不稳,身体往后仰,脑袋重重的磕在玻璃上。
他们坐的这辆车是私人定制,玻璃是防弹玻璃。
朴枝枝的脑袋远没有玻璃硬,只觉得一阵剧烈的头痛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傅朝寒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去查看。
发现她脉搏平稳,呼吸正常,只是晕了过去,没有生命危险后,把她平放在后面的座位上,没有弄醒她。
不是他狠心,实在是他被朴枝枝闹怕了。
现在,他只想安稳的度过这两个多小时。
等到了锦城后,他立刻让保镖把朴枝枝送回基地。
等朴枝枝平安抵达基地后,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朴枝枝了!
三个小时后。
朴枝枝缓缓的睁开眼睛。
片刻的迷茫后,她猛的坐起身,睁大眼睛。
她发现,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是哪里?
她为什么在这里?
她失声惊叫:“傅朝寒!”
房门打开,一个宽肩细腰腿长的帅气保镖走进来:“二少不在。
二少吩咐了,你醒来后,我们送你去机场。”
朴枝枝愣了几秒,尖叫:“我不走!
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医院!”
她感受的到,她已经有些发烧了。
她忽然想到,虽然她吃过抗病毒的药物,但她昨晚落水,湖水冰凉,她又灌了不少的水,自身的抵抗力肯定降低了。
就算她不往车里洒那些病毒,她都有可能感冒。
更别说,她和那些病毒在一起待了两个多小时!
她要疯了。
她钻了牛角尖,满脑子都是只要弄死傅老爷子和叶锦宁,哪怕她和他们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的想法。
可是,谁能想到,今天回来,傅老爷子和叶锦宁竟然没和她坐一辆车!
她更没想到,她晕过去之后,傅朝寒竟然没有弄醒她,她错失了下车的机会。
如果,傅朝寒没害她晕倒,哪怕傅朝寒不肯让她下车,她把车窗打开也好啊!
只要把车窗打开,空气流通了,哪怕她把病毒洒在了车里,病毒的浓度也会降低。
她感染流感的几率也会降低。
哪怕感染了,也会是轻症。
可是现在……
想到患上重症流感之后,有可能死。
即便死不了,救回来了,也会落下终身的后遗症,她吓的面无人色。
她踉跄着冲到保镖近前,伸手去抓保镖的手臂:“快!
送我去医院!
我发烧了!
我要去医院!”
保镖躲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退出了房间。
傅朝寒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看到退出房间的保镖,皱眉问:“她吵什么?
他在隔壁房间,就听到朴枝枝的吵闹声了。
“二少!”保镖恭敬颔首,“她说,她发烧了,要去医院。”
“发烧?”傅朝寒愣了下,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他昨晚没睡好。
刚刚,他在隔壁房间眯了一觉。
醒来后,他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还有点冷。
他还以为,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被保镖这么一说,他感觉,他好像也发烧了。
他有点呆,但他不傻。
相反的,他的智商非常高。
并且,凡是和他的研究领域有关的东西,他都格外的敏感。
他瞬间便想起朴枝枝在车上反常的举动。
得知他的家人不和他们坐同一辆车后,朴枝枝先是惊愕、愤怒,然后,是恐慌,尖叫着要下车。
惊愕、愤怒,他可以理解。
可她为什么恐慌?
为什么非要下车?
想想朴枝枝的异常,再想一想他和朴枝枝都发烧了,他的心头升起一个猜测。
可他不敢相信这个猜测。
他攥了攥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脚步平稳的走到朴枝枝的面前,盯着朴枝枝的眼睛,声音冰冷的问:“你为什么会发烧?
你在车里做了什么?”
朴枝枝愣了下,回过神,心虚的避开傅朝寒冰冷的视线,声音比刚刚更尖利了几分:“你胡说什么?
我能在车里做什么?
我为什么发烧,你不知道吗?
湖水那么凉,我掉进湖里那么久才被救上来,发烧有什么好奇怪的?”
傅朝寒看出了她的心虚,证实了他的猜测,身体摇晃了下,声音颤抖:“朴枝枝!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
他不知道,朴枝枝具体在车里弄了什么。
但他能猜的到,大概是哪一类的东西。
朴枝枝怎么敢这样做?
这是犯法的!
想到朴枝枝得知他的家人不和他们坐一辆车时的惊愕和愤怒,他瞬间猜到了朴枝枝的意图。
朴枝枝没把他嫂子撞进湖里,还不死心,她想用让他嫂子感染病毒的办法,害他嫂子和他嫂子肚子里的孩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他是个冷静地学者,是个有点呆的老实人。
可此刻,他的冷静和淡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愤怒的眼睛通红,目光喋血,伸手掐住朴枝枝的脖子,咆哮:“你怎么敢的?
你怎么能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