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入赘:我苟到举世无敌 第515章 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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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眉梢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着看向任敖:“哦?江副使竟在高平坊间安插了线人?看来,我羽林军即便没有那些能人异士相助,照样能揪出北狄的耗子。”

任敖心中茫然,他比谁都清楚——江听潮哪来的线人?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不动声色地瞪了江听潮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可江听潮却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嘴角甚至微微上扬。

太子饶有兴致地问道:“江副使,你是何时安插的线人?孤倒是头一回听说。”

江听潮神色坦然,拱手道:“卑职来高平后,一直暗中走访市井,布下眼线。只是先前未有收获,不敢贸然禀报,如今终于有所发现,便立刻前来禀明殿下。”

太子展颜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如今边军防务不让我等插手,若能揪出几个北狄谍子,也算是替荀将军和左将军分忧了……江副使,此事若成,你当居首功!”

江听潮面色一喜,抱拳道:“卑职定不负殿下期望!”

任敖见状,立刻拱手道:“殿下,卑职这就点齐人马,前往君平街捉拿北狄谍子!”

太子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孤随你们一同前去。”

任敖面露难色:“殿下,天色已晚,您已一夜未眠,还是早些歇息……”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走吧。”

任敖无奈,只得取来一件洁白的狐掖裘,恭敬地为太子披上。太子低头看了看,忽然轻笑一声,抬手将狐裘摘下,随手扔在舆图上:“既然要抓人,就别摆排场了。所有人卸甲,换常服,分头前往,莫要打草惊蛇。”

“是!”

子时,上百名御林军从都司府鱼贯而出,马蹄轻踏,无声地分成三队,向君平街疾驰而去。没有铁甲碰撞的声响,没有火把照亮街道,只有夜色掩盖下的肃杀之气。

抵达君平街外,任敖抬手打了个手势,三队人马立刻分散——一队从前街逼近,一队绕至后巷包抄,另一队则翻上屋顶,踩着灰瓦迅速靠近目标。

任敖寸步不离地护卫在太子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只待部下将快活林内的北狄谍子一网打尽。

寒风吹拂,太子白衣箭袖,银冠束发,身形挺拔如松,眼中映着冷冽的月光,英气逼人。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缰绳,目光扫过幽深的巷道,低声问道:“任大人,附近可曾发现边军动向?”

任敖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回殿下,卑职来时特意绕了三道街,未见边军踪迹。”

太子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次务必留活口,若能撬开他们的嘴,说不定能钓出背后的大鱼。”

正说话间,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羽林军飞驰而来,翻身下马时险些踉跄,单膝跪地抱拳道:“殿下!快活林里……空无一人!”

“什么?!”江听潮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

太子眸色一沉,当即拨转马头,直奔快活林而去。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快活林的门虚掩着,烛火依旧跳动,烛台上堆积的蜡泪层层叠叠,显然已经燃烧多时。

可诡异的是,屋内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酒盏茶具一应俱全,唯独不见半个人影,仿佛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太子与任敖同时转身,目光如刀,直刺向跟在后面的江听潮。任敖额角青筋暴起,厉声喝问:“怎么回事?!”

江听潮喉结滚动,嘴唇颤了颤,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任敖怒极,扬手就是一鞭子抽过去,可鞭梢刚甩到半空,他猛地想起这是自家妻子的亲弟弟,硬生生僵住了动作。

他咬牙收回鞭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问你话呢!哑巴了?!”

江听潮依旧低着头,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太子抬手按住任敖的手腕,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江副使,或许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不如将你那线人唤来,当面问个清楚?”

江听潮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仍旧沉默。

任敖终于按捺不住,怒吼道:“你他奶奶的倒是说话啊!线人呢?!军中无戏言,谎报军情是什么罪,你心里清楚!”

江听潮被这一吼激得浑身一颤,终于急促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有人给我送了封信,说快活林是北狄谍子的据点……”

“信?”太子眉头一皱。

江听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对!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北狄谍子提前得了消息,这才逃了!”

任敖狐疑道:“这跟内鬼有什么关系?你提这些作甚?问你信是怎么回事!”

江听潮抿了抿嘴,硬着头皮道:“刚才……有个客栈伙计来过都司府,说有人托他送信给我。”

任敖眯起眼睛:“送信的是谁?”

江听潮目光闪烁:“不、不知道,那伙计也没说清楚……”

任敖气得冷笑一声:“别人随便递个消息,你就敢拿来糊弄殿下?你长没长脑子?!”

江听潮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低:“是我贪功心切,一时糊涂……”

太子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向任敖,眼中带着深思:“任大人,你怎么看?是有人故意耍我们?可这么做,图什么?”

任敖没有立即回答,他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狼,大步在快活林内巡视,时而俯身查看地面,时而伸手触摸桌案。

良久,他突然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木地板的缝隙,沉声道:“殿下,北狄谍子不是逃了,是被人杀了。”

“杀了?”周围的羽林军齐齐一怔。

任敖指向地板缝隙:“凶手虽然清理过现场,但血迹未干。”他又指向一张桌案,“这里的刀痕是新的。”

经他提醒,羽林军们纷纷四下查看,很快有了更多发现——

“这里的纱幔被利刃劈开了!”

“房梁上有刀痕!”

“这里……还有半截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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