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我的金手指是现代大国 第843章:你能活多久?

金州卫东门笼罩在破晓前的薄雾中,青石子站在城门楼阴影里,对着电台沉声道。

“行动。”

三十名黑衣护卫从晨雾中现身,**的枪托紧贴肩窝。

带队军官亮出赤金手令,守城老兵借着灯笼光看清里长手令四字朱砂印,喉结剧烈滚动。

“奉里长令,接管四门!”

军官声音像铁锤砸在青石板上。

“今日卯时起,只许进不许出!”

人群中有个瘦高守军突然往后退,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信号烟。

两名护卫瞬间交叉逼近,枪口抵住他肋下。

“王二狗!”

军官喝破他名字。

“你姐姐是满和小妾的梳头丫鬟吧?”

王二狗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鬓角流进领口。

护卫利落地卸下他武器,反剪双手时,他靴跟踢到青石板,发出空洞的回响。

更夫敲响五更梆子,城门在吱呀声中缓缓闭合。

护卫队迅速控制箭楼和瓮城,机枪架设在垛口后。

晨光渐亮时,城门外等待进城的菜贩发现,今日查验文书的换成了陌生的黑衣军人。

与此同时,金州卫城东别院外,青石子道袍的下摆被晨露打湿。

他身边的电台突然发出蜂鸣,负责通讯的年轻士兵迅速戴上耳机,手指在电键上快速敲击。

“报告总长!”

士兵声音紧绷。

“城防队电文,四门已按计划接管,瓮城机枪阵地部署完毕。”

青石子微微颔首,目光仍锁定在百步外的朱漆大门。

电台再次响起,这次是更急促的嘀嗒声。

士兵翻译着密码。

“水路方面,三艘巡逻艇封锁港口,已拦截两艘试图离港的货船。”

他擦了下额角的汗。

“铁路队回报,金州卫站十二股道全部控住,晨班列车暂扣。”

青石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当第三份电文传来时,士兵的声音明显提高。

“公路哨卡电,所有车队在十里坡被截,关口阵地布置完毕!”

此时别院二楼突然亮起灯火,青石子眼神一凛。

电台恰又响起最后通报。

“城外三千伏兵已就位,所有官道完成布控。”

士兵深吸一口气。

“总长,网收紧了。”

青石子拂尘一甩,玄色道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他对着别院方向抬起右手,身后护卫队的枪栓齐刷刷拉动。

“破门!”

随着青石子一声令下,三颗手雷划破夜空,呈战术三角钉在朱漆大门上。

轰!

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街面青砖跳动,两寸厚的柏木门板像碎纸般四散飞溅。

带着焦味的硝烟弥漫开来,崩飞的门环当啷砸在对街屋顶,惊起一片宿鸟。

“退后!全部退后!”

护卫队迅速拉出警戒线,将闻声赶来的百姓拦在外围。

卖炊饼的老汉挎着没支稳的担子踉跄后退,蒸笼里的包子滚了一地。

“天爷!这是剿匪还是炸城啊?”

“到底是抓谁啊?”

裹着棉被的妇人搂紧孩子,声音发颤。

旁边的老卒却眯起眼,一个人压低了声音。

“爆得好!这宅子半夜总进轿子,满大人的小舅子常来。”

烟雾稍散时,人们看见门洞深处假山倾倒,养锦鲤的水池被碎木填了半满。

另一个披棉袍的老卒正是前些时日交出账本之人,如今拍腿大笑。

“炸得好!里长早该来洗洗这淤泥潭!”

更远处茶楼窗口,几个商人模样的男子悄悄合上窗板。

有人低声嘀咕。

“连门带院墙都掀了,这是要犁庭扫穴啊......”

话音未落就被同伴捂住嘴。

青石子拂尘轻摆,硝烟在他玄色道袍前分流。

他冷眼望着洞开的宅门,院内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瓷器碎裂的动静。

警戒线外,百姓的议论声像潮水般起伏,而那道炸开的门洞,正对着泛白的天光。

彼时金州卫城东别院的地窖里,烛火将镶金边的波斯地毯照得流光溢彩。

满和端着翡翠酒杯靠在紫檀木躺椅上,脚边滚落着几个空酒坛,坛底残存的琥珀色液体,正是前日宴请魏昶君时声称断供的三十年陈酿花雕。

“姐夫您尝尝这个。”

满和的妻弟谄笑着捧来青玉盘,片得透明的冰镇象拔蚌在盘中央摆成牡丹状。

“今早才从渤海湾快马运来的,还带着海气呢。”

张兴国阴沉着脸坐在角落,银筷拨弄着面前凉透的熊掌。

“姓魏的还在卫所住着,你们就敢如此张扬?”

他瞥向地窖角落,那里堆着二十余口红漆木箱,箱缝里露出苏绣的边角,正是昨日满和当着魏昶君的面,哭穷说无钱添置冬衣的账册箱。

别人不知道魏昶君的手段,他们难道还能不知道?

姓魏的杀起人来,连当初跟着他一起起家的总长都不眨眼。

满和嗤笑着踢翻一个木箱,滚出的东珠在毯上乱跳。

“老张你怕什么?修路款百万两,养路费年年有,他魏昶君能盯一辈子?”

他突然压低声音。

“草原公路的工程......你七我三。”

彼时满和妻弟立即凑近。

“转运使司那边打点好了,账目走漠北商社,只是......”

他搓着手。

“监察司新派的账房是个死脑筋......”

“让马匪劫了便是。”

满和抿了口酒。

“就像上月失踪的那个漕运账房。”

烛光映着他腰带上的金扣,满和冷笑着。

“姓魏昶的来了就来了,咱们这些工程都是正规的手续,你外甥不也做的挺好?”

“他查吧,看看他能查出个什么来,咱们俩人账下,红袍银号里面剩几个子,害怕给他们查?”

地窖突然震动,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张兴国猛地站起。

“什么动静?”

“怕是春雷。”

满和漫不经心地叉起块炙鹿唇。

“这地窖三尺厚,天王老子来了也拿咱没办法......”

“管他这么多,喝酒。”

“对了,老张,上次和你说,我有一个远房堂弟,打算做点小渔业买卖的事,你可要安排好。”

“十多万的账打到你外甥的卡里,也不能光拿钱不办事。”

“至于魏昶君......”

说到这,满和声音顿了片刻,冷冷看着金州卫,哼了一声。

“看他能活多少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