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林教练的城堡里,我们也会在洗手间做。
但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在林教练那处,每次的亲热都还得带着演戏的成分,生怕雷三爷那老狐狸听出端倪来。
而且当时想着有监听器,所以跟贺知州亲热的时候,总觉得不自在,尴尬还容易分神。
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里,我只想跟他好好地沉溺一次。
“乖,睡吧。”
贺知州笑着捏了捏我的脸,然后正欲亲身。
我心头莫名一急,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
他一怔,好笑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脸颊有点热。
哎,这男人该禽兽的时候不禽兽。
这样正儿八经地问我,叫我怎么好意思说我想要了啊。
哎!
男人似是以为我还在担心明天的事,不由得拍了拍我的后背,低声道:“好了安然,明天我一定会小心,不会让自己有事,我还等着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想着睡吧睡吧,这个时候,确实不该如此想入非非。
可无论我怎么说服自己,心里的那股火咋就怎么也灭不下去呢?
“好了安然,睡吧……”
不等男人话音落下,我猛地鼓起勇气,按着他的肩,微微一用力就将他扑倒在床上。
男人怔怔地看着我,嗓音蓦地又粗了几分:“安然……”
我亲了亲他的唇,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鼻尖萦绕的都是他身上清冽的草木香,那是洗去了‘林教练’的伪装后,独属于贺知州的味道。
手从他的衣角探进去,指尖划过他完美的腰线,感受着他紧绷的力量和隐忍,我的心都在抖。
手继续往上摸索,我吻着他的脖颈,呼吸慢慢变得灼热。
忽然,男人猛地按住了我‘作乱’的手。
我怔了一秒,看向他,便见他眼尾都红了,眉目间都是克制与隐忍。
“安然……你在做什么?”
他的嗓音比刚刚还要沙哑,裹着柔情和无奈。
我知道,他是看我怀孕了,总是顾忌着我的身体。
我又在他的唇角亲了亲,附到他的耳边,软着声音道:“贺知州,这次……你不用再忍了。”
他微微一颤,紧接着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在了身下。
他的眸光依旧暗沉,落在我身上,带着柔情。
沙哑得嗓音中,带着笑:“难得我的老婆主动想要,我又怎么能不满足呢。”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宠溺,可我却是听得面红耳赤。
真是奇怪了,明明就是我主动的,就是我想要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的羞人呢。
他的吻落在我的眉眼、脸颊、唇瓣,每一下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不同于之前带着表演意味的急切,此刻的缠绵更像细水长流的温柔,缠缠绵绵,熨帖了彼此所有的疲惫。
褪去衣衫的瞬间,彼此的呼吸都乱了几分,没有了刻意的迎合与伪装,只剩下最纯粹的眷恋。
他低头吻过我额角的碎发,鼻尖蹭着我的耳廓,嗓音低哑得像是浸了蜜:“你要是总是这样主动,我想,我会死在你身上。”
本来我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一听他这话,就忍不住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
这男人真的是,说的是什么话啊。
男人看着我又羞又气的模样,顿时笑开了,那双黑沉的眸子里像是缀满了星星。
我失神地看着他笑开的模样,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他的脸。
我冲他喃喃道:“贺知州……我只爱你。”
“……嗯。”
男人重重地应了一声,温柔的吻再次落了下来,密密麻麻,带着他深浓的爱意。
长夜漫漫,屋内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与轻声的呢喃。
没有监控的窥探,没有阴谋的算计,只有两颗紧紧贴在一起的心,在寂静中诉说着隐忍已久的爱意。
不知折腾到何时,倦意才缓缓袭来。
贺知州替我掖好被角,将我搂在怀里,让我的头枕着他的臂弯,掌心依旧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安抚着受惊的小猫。
我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
“睡吧,”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晚风,“一切有我在。”
“嗯。”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与安稳,我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一夜没有噩梦,只有一片宁静祥和,我睡得格外踏实与安稳。
……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依旧是暗沉的,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窗帘合得严严实实的,房子的隔音效果极好,外界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窗帘那里也看不到半点光线,以至于我懵了好一会,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墙上有挂钟,我随意地扫了一眼,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想到贺知州说今天要去寻找证据,我一惊,连忙爬坐起来。
刚坐起身,我就看见贺知州站在窗边打电话,用的是他自己的那部手机。
见他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狂跳的心这才慢慢踏实下来。
同时不由得感慨,还是这里好,可以随时用自己的手机,也可以毫无顾忌地跟他说话,商量对策。
再想想在林教练那处过的日子,那简直不是人过的。
失神的几秒,贺知州就收了线,笑着朝我走来。
他挂电话的最后一句,说的是:“行,都依你。”
这么看来,他是在跟霍凌打电话?
正想着,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他坐在床边,双臂稳稳地环着我:“睡醒了?”
我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起没多久。”他寻到我的手,抬起来,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低声道,“我做了饭,起来吃饭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还做了饭?”
“嗯,我刚才去楼下观察了一圈,发现楼下有厨房。
且萧泽这人还挺细心的,冰箱里装满了新鲜食材。”
“真的?”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更激动了。
这下连吃饭都不用出去了,更加不用害怕露馅了。
萧泽啊萧泽,简直是我跟贺知州的再生父母啊。
这样一来,在这庄园上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正激动着,贺知州的手忽然覆在了我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他冲我笑着催道:“好了,快起来吃饭,不然饿到我们的宝贝了。”
我们的……宝贝?
我呼吸一窒,下一秒紧紧地抱住他,声音蓦地哽咽:“贺知州……你真好……”
“傻瓜,我是你老公,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他说罢,微微推开我,指尖轻擦着我眼角的泪,沉声道,“嘟嘟和乐乐出生的时候,我不在你身旁,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我抱住他的手,摇摇头:“不怪你,是我……是我一直瞒着你……”
贺知州笑了笑:“不过好在,上天又赐给了我们一个孩子,等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安然,我们都会好好的。”
我心底一颤,深深地看着他,良久,我重重地点头:“嗯,我们都会好好的。”
我跟贺知州刚吃完饭,霍凌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