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钟薛高直呼没意思,“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打听什么?”
“我不知道,猜的。他刚出狱,太多人盯着朱家,朱益民也不会在这个档口给儿子办护照让他出国,如果离开首都的话,那就那么几条路。”
往北和南下。
往北嘛,要么去东北要么去苏联。
现在跟苏联断交呢,朱琪不可能去苏联。
去东北也不可能,毕竟那算是秦怀江的地界。
那就南下。
南下要么去上海,朱家在上海还有点根基。
但沈穗的根基也在上海,且后来居上。
那么朱琪最好的出路就是继续南下。
广州、深圳?
不,他本身就是做外交的,更适合去香港。
在那里,三寸不烂之舌更有发挥的空间。
“你可真聪明,我让人盯着呢,的确是去了香港。”
到了香港那边,钟薛高就没什么能用的人了。
他有心帮忙但爱莫能助。
消息至此就断了。
“现在香港那边局势复杂,我想着朱琪大概是想要搅动风云再杀回来。”
这很简单的道理,那边越乱,他就越有机会。
也更容易混出头来。
当然,那边乱,所以也容易出事。
只不过他在那边没人啊。
钟薛高感慨了一番,末了总结陈词,“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之前跟沈穗交手输的那叫一败涂地,他去香港发展,沈穗难道就踏步不前?说不定过些年等他回来,打眼一看,哦豁,他这些年蝇营狗苟也没撵上沈穗的脚后跟。”
秦越被逗得一笑,“没什么,起码这几年会很安宁。”
“就是嘛,想开点,你也趁这几年多努努力,起码先转正吧?”
虽然享受的是团级待遇,但副团终究不如正团好听。
“知道。”
秦越给自己规定的是技术路线。
他走行政路线并不容易。
如果有沈穗的性情,或许能事半功倍。
但他没有。
虽然敏锐,但处事远没有沈穗那么圆滑。
所以把领航员的工作做好,总结出经验来,做一位教官,培养出更多更优秀的领航员。
这几年会忙碌些,再过两年他就能轻松不少,工作时间也会稳定,陪伴家人的时间就能多出不少。
不至于孩子们想要爸爸的时候,他还在天南地北的飞呢。
又跟钟薛高聊了几句,秦越这才离开**这边回家去。
沈穗也在留意朱琪的动向。
在知道他去了香港后,倒是如释重负。
香港啊,他的打算很好。
但问题是这位在父辈庇荫下,一路顺利的青年,又能否适应新的江湖呢?
江湖可不是打嘴炮,拿法律条文规章制度来打机锋。
那里是打打杀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朱琪,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至于秦越这边,两人默契的都没提。
毕竟秦越也知道她在香港那边还有陈树荣这个关系。
大概能猜到什么。
他一向聪明,只要不钻牛角尖,那总能比其他人甚至沈穗自己先一步领会她的想法。
没什么好说的。
倒不如说说长宜这两天调皮捣蛋。
比如说她不小心尿床,然后把长安喊过来。
要不是沈穗摸了下俩小孩的棉裤,还真被这小孩给糊弄过去了。
秦越瞧着赖在自己怀里的小丫头。
平日里都叽叽哇哇个不停,这会儿变成小哑巴,显然是对自己闯祸这事有认识。
“长宜跟妈妈认错了没?”
“认啦~”小女娃抬起头来,“哥哥原谅我啦。”
长安被喊了一声,抬起头来冲秦越笑,然后又玩起了自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