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勃然大怒,猛一拍扶手喝道:“放肆!贞嫔你入宫也有一年了,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此不知规矩的冒犯皇上和本宫……..”
皇后现在看起来是一手遮天,但还有早知道她真面目,又和她撕破了脸的沈眉庄几人。
从前沈眉庄和贞嫔没接触,但贞嫔虽然受宠却也没有过祺嫔那样的得意忘形,所以沈眉庄对她印象还不错。
如今她公然撕下皇后的脸皮,沈眉庄心里痛快,便出言打断了皇后接下来的话:“贞嫔年纪小,说话有些不知分寸,但说的难道不是正理?臣妾入宫几年,见了多少皇嗣连降生的机会都没有,后宫不宁原本就是皇后的失职。”
她桀骜的看着皇后:“皇后这样大发雷霆,难道是恼羞成怒了?”
**她真的好桀骜,有被小小的帅到。
皇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也知道沈眉庄差不多是无所顾忌,真就拿她没有办法。
祺嫔看了看皇后的脸色跳出来道:“没留住孩子那是她们没福气!皇后娘娘还没怪她们护不住皇嗣呢,你们怎么有脸指责皇后娘娘?”
她真死的不冤,这话一出得得罪多少人啊?哪怕没怀过的都得说她不积口德。
但有她当了此时此刻更不招人待见的坏人,皇后下台阶下的飞快:“好了,本宫知道你们也是关心皇上的子嗣问题,但此事本宫心里有数,还轮不到贞嫔惠嫔你们两个如此言语冒犯!”
然后下处罚:“便罚你们两人半年的俸禄,也清醒清醒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眉庄不在意这点钱,敷衍的领了旨,贞嫔就有样学样,**从椅子上抬了一点点就立马又坐好,连起身都懒得。
看的皇后更头疼了,直接把人都打发走了。
沈眉庄也没跟贞嫔搭话,跟着敬妃去看胧月,端妃也跟了过去,一坐下就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道:“皇后从未断了害人的心思,只瞧这几年宫里连喜信都没有便知。贞嫔往日虽活泼却知礼,只怕今日这样冲动,是发现自己身边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敬妃有点不想接话,她现在不图宠爱,有大仇的华妃已死,带着胧月安安生生过日子不好吗?
但沈眉庄那边要顾及胧月的生母,她就不能推三阻四置之度外。可你端妃到底算什么?以前报复华妃,现在又恨上皇后了?
你们自己要跟人斗能不能别来我这里说啊!
她搂着胧月轻哄没接话,沈眉庄又稍微有点听不懂人话,只一味的义愤填膺:“皇后的手段咱们还有哪里不清楚的?手上沾着那么多无辜幼儿的血,我只等着她哪日遭了报应!”
端妃暗暗垂眸,只叹了一声也没再说。
但事后却跑来翊坤宫了一趟,似是而非的说起从前皇后的种种手段,又说自己也深受其害,反正意思就是想拉贞嫔跟自己站一起。
贞嫔也没说什么,转头康常在问:“端妃是想拉娘娘跟她一起对付皇后?”
“嗤!”贞嫔撇嘴,“她那是看得起我还有几分宠爱,家族也得力,别管有没有机会一起拉下皇后,先借着我最好能往上爬一爬。”
反正谁红跟谁玩呗,从最开始的纯元,到华妃、甄嬛,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这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她现在已经抢占了先机,被罚俸了!
康常在捂着嘴低低道:“娘娘是想收买人去搬景仁宫的库房?”
贞嫔鄙夷的一嗤:“你脑子里就只想得到这些吗?”
我们已经不能上布鲁克林去找小个子韩国人开的餐厅,在地铁上睡一觉然后被带回家开始卖小蛋糕创业,那我们就不能创业了吗?
贞嫔目光深沉,闪着睿智的光芒:“皇后钟爱牡丹,在景仁宫里栽了许多名品赏玩。一株牡丹咱们若操作得当就能卖到百金的高价!再加上其他珍贵花木,先把花草生意做起来再说。”
康常在的脑子还没转过来:“什么意思?要做生意吗?那不还是偷…….”
贞嫔瞪她:“怎么那么不会说话?这叫发卖!别管它花儿草儿人儿鸟儿!统统给本宫大发卖!”
康常在后背一寒,好家伙这买卖规模好像有点吓人呢!
呵,这都小意思,当晚就放出几个身形矫健的傀儡去把景仁宫连花带草,地皮子都给她掀了!
皇后无知无觉,今日是十五,皇上难得留宿景仁宫,她正好在跟皇上告贞嫔的状。
皇帝烦躁的皱眉,觉得贞嫔实在没有脑子。
死那么多孩子难道他就不着急吗?他只是没心肝的东西罢了。
皇帝不想再听,不耐的闭上了眼:“传朕的旨再罚她半年的俸禄叫她长长记性。”
养心殿,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