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美人妻 第523章 替死诡

刘强的手抖得像筛糠,接过那包骨头时,他分明感觉到布包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月光突然穿透云层,照亮坟地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阿彪正把骨头像丢**一样抛进草丛;老唐装站在一旁,手里木偶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红光;而他,刘强,正把亲人的尸骨安放进别人的家祖坟。

当最后一铲土填平后,老唐装突然抓住刘强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在刘强掌心划了道口子,让血滴在新坟上。

“以血为引,气运相连。”

老唐装念叨着刘强听不懂的咒语。

“从今往后,他家的运就是你家的运,你家的灾就是他家的灾…”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刘强猛地回头,看见一只黑猫蹲在美容院老板家的墓碑上,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老唐装大笑起来,声音像夜枭的啼叫。

“好!灵猫引路,大功告成!”

回去的路上,刘强不断回头看向坟地。

月光下,那只黑猫还蹲在原地,像一尊诡异的雕像。

变化来得比刘强想象的还要快。

三天后,美容院出事了。

一个贵妇在做完美容后突然面部溃烂,像被泼了硫酸一样。

女人家族势力很大,第二天就带人砸了美容院的招牌。

与此同时。

“艳艳理发”的生意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客人多得排到马路上。

一个月后,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美容院老板在赌场出千被抓,他老婆带着全部积蓄去赎人,结果路上遭遇抢劫。

走投无路之下,老板不得不低价转让美容院。

刘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签了合同,用远低于市场价的钱买下了那家曾经让他羡慕不已的店铺。

搬进美容院那天,刘强站在锃亮的大理石地面上,看着豪华的装修和设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暖暖在新店里跑来跑去,小脸兴奋得通红。

“爸爸,我们发财了吗?”

吴艳的表情却很奇怪。

她摸着真皮沙发,眼神飘忽。

“强子,我老觉得…这地方有股味儿。”

刘强使劲嗅了嗅,只闻到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但那天晚上,他做了个噩梦。

梦见美容院的地板缝里渗出黑血,那些做美容的床位上躺着面目全非的尸体。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强的生意越做越大。

他开了连锁店,买了豪宅,送暖暖去最好的私立学校。

吴艳不再工作,整天逛街做美容,身上的名牌越来越多,笑容却越来越少。

变故发生在暖暖十三岁生日那天。

刘强提前回家想给女儿惊喜,却在卧室门口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

推开门的瞬间,他看见吴艳和一个年轻男人纠缠在一起,床单凌乱,空气中弥漫着情欲和香水混合的甜腻气味。

小白脸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光着身子就往阳台跑。

吴艳竟然扑过去拉住他。

“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怎样!”

刘强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啪”地断了。

他抄起花瓶冲过去时,小白脸已经爬上了阳台栏杆。

五楼的高度让年轻人双腿发软,而吴艳还死死拽着他的胳膊。

“放手!”刘强怒吼。

下一秒,噩梦发生了。

小白脸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因为吴艳还抓着他的手,两人像串在一起的蚂蚱,尖叫着从五楼坠落。

刘强冲到阳台边时,只看到楼下两具扭曲的身体。

吴艳的红裙子铺展开来,像一朵凋谢的花,鲜血正从她身下缓缓蔓延。

奇怪的是,她的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盯着五楼的阳台,盯着刘强。

暖暖的抑郁症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小姑娘变得沉默寡言,整天抱着妈**相册发呆,体重急剧下降,瘦得像个纸片人。

刘强带她跑遍全国各大医院,花多少钱都不在乎,可暖暖还是一天天枯萎下去。

绝望中,刘强又想起了老唐装。

他在保险柜深处翻出那张泛黄的名片,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一间阴暗的当铺。

老唐装看起来和十年前一模一样,连那件唐装都没有丝毫褪色。

他听完刘强的哭诉,慢悠悠地从柜台底下取出那个熟悉的木偶。

“救你女儿?可以。”

老唐装的笑容让刘强脊椎发凉。

“需要九个生辰八字相同的女孩。

每个死后,取一个部位…用这些‘材料’做一个新的‘暖暖’,锁住九个魂魄用来续命,你女儿就能活。”

刘强如坠冰窟。

“这…这是杀人…”

“不不不,”老唐装摇着木偶,它的关节发出“咔嗒”声。

“她们会自己寻死。

你只需要…推一把。”

说着,他掀开木偶的后脑勺,里面竟藏着九根银针。

“我在你身上种个符,那些女孩见到你就会不由自主…只要你和那些女孩做的那种事情之后,他们稍微受到刺激就会寻短见。”

当刘强浑浑噩噩走出当铺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

他撩起袖子,看到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像一条细小的蛇。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坟地里,脚下踩着九座新坟,每座墓碑上都刻着“暖暖”两个字。

月光下,那些坟墓的泥土开始松动,一只只苍白的小手破土而出…

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也什么都明白了。

我盯着刘强那张憔悴的脸,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嘴唇干裂得像是几天没喝水。

怀里抱着的暖暖小脸煞白,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

我深吸一口气,烟味混着夜里的寒气灌进肺里,刺得我胸口发疼。

“上车,带我去那块坟地。”

我说。

刘强的眼神闪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似的。

他低头看了看暖暖,喉咙里滚出一声呜咽,像是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半晌,他终于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车在刘强所说的位置停下来,他木然下了车。

我跟在他后面,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窃窃私语。

刘强的背影佝偻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似的。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生怕惊醒了怀里奄奄一息的暖暖。

月光惨白,照在荒草丛生的野地里,远处隐约能看见几座孤零零的坟包,歪歪斜斜的墓碑像是从土里伸出来的枯手。

刘强在一座新坟前停下,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就是这儿……”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夜风呜咽着从坟头掠过,带起几片枯黄的草叶。

远处的树影摇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深夜的坟地里静得吓人,连声虫叫都听不见,只有风吹过枯草发出的“沙沙”声。

我注意到坟头插着半截断香,香灰呈诡异的螺旋状。

刘强跪在湿漉漉的泥地上,两条腿都陷进了泥里。

他怀里抱着暖暖,小姑娘脸色蜡黄蜡黄的,呼吸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惨白的月光照在刘强脸上,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在月光下反着光。

那双眼睛里满是疯狂和绝望,看得人心里发毛。

我蹲下来想检查墓碑,手指刚碰到石头就猛地缩了回来。

那石头冰凉冰凉的,跟冰块似的。

手里的罗盘指针转得飞快,发出“咔咔”的响声。

借着月光,我看见墓碑底座上歪歪扭扭刻着个“离”字,用朱砂描的红,在黑夜里看着跟干了的血似的。

“哎哟,这不是我们刘大老板嘛~”突然传来个女人的声音,甜得发腻,可话里带刺。

黄仙姑踩着细高跟从黑暗里走出来,那鞋跟细得能扎死人。

她穿着件开衩旗袍,走路时白花花的大腿若隐若现。

弯腰看坟土的时候,领口敞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几个年轻徒弟看得脸都红了。

“黄仙姑...”刘强刚要说话,就被她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按住了嘴。

“别,可别这么叫我。”

黄仙姑轻笑着转动手腕,手腕上的银铃铛“叮叮当当”响。

她说话带着股子刻薄劲儿。

“天生就是个穷命,非要改什么运,现在连闺女都要搭进去了吧...”她突然凑到刘强耳边,红艳艳的嘴唇都快贴到他耳朵上了。

“知道为啥你老婆偷人吗?因为那个小白脸身上...有跟你当年一样的穷酸味儿呢~”

我皱着眉头打断她。

“仙姑,先说正事。”

“急什么呀~”她甩了甩那一头大波浪卷发,指甲突然“唰”地长出来老长,直接**坟土里。

挖出来的土里竟然混着些亮晶晶的碎片,月光一照泛着蓝光。

“昆仑雪蚕的蜕皮...哼,那老东西还真舍得下本钱。”

她用两根手指捏起一片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突然“咯咯”笑起来。

“还掺了处子血~难怪能骗过你这双招子。”

徒弟们正在四周插旗子,黄布做的幡上画着朱砂符咒,被夜风吹得“哗啦哗啦”响。

黄仙姑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那儿一个金色的黄鼠狼刺青。

那刺青居然像活的一样扭动起来,她疼得仰起脖子,雪白的颈子绷得紧紧的,发出一声又像疼又像爽的呻吟。

“找着了!”她猛地把手**自己胸口,再抽出来时指尖沾着金灿灿的血,往东南角一指。

“阵眼就在那棵歪脖子树底下。

下面埋着九个用银针钉着的布娃娃呢~”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棵枯树的树枝扭曲得跟人在挣扎似的。

突然,怀里的罗盘“啪”地裂开一道缝。

黄仙姑的笑声一下子变得尖利。

“哟,我们刘老板要倒大霉了~”

她话音刚落,所有坟头上那半截香突然同时烧起来,火苗居然是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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