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看着赵琳:“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赵琳眼眶红肿;“这婚指定离,没办法,因为小岳是我表妹,而且她怀孕了,坚决不肯流产,刘铭的心也在她那边,跟我不是一条心。”
“什么叫我的心在她那边?”
刘铭颓废的辩解着:“是你表妹不肯把孩子流掉,说我不对她负责,她就要去告我,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去坐牢吧?”
秦苒看着眼前的刘铭,颓废,两眼无神,眼里无光,看样子这件事让他也不好过,不管选择哪个女人,都将背上骂名。
但在赵琳和小岳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小岳,因为他深知,抛弃赵琳至少不会坐牢,而抛弃小岳,面临坐牢的风险。
人总是向着更有利的一方前行的,于是刘铭自然选择了小岳,因为这不仅不会坐牢,同时小岳也更年轻漂亮。
刘铭的算盘打得很好,和赵琳平分仁安诊所,然后他先支付赵琳15%股份的资金,把赵琳赶出仁安诊所,他则成为仁安诊所最大的股东,以后全盘操控仁安诊所。
原本计划很好,他想着趁赵琳目前正伤心失望,失去了逻辑思维能力时让她把离婚协议签了,然后迅速的把离婚证给**了。
老婆还在月子里就逼着办离婚,自然是不太地道,肯定会被人骂的,但骂也只可能是一阵子,又不会一辈子。
刘铭已经做好了被人骂一阵子的准备,可他没想到,秦苒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还直接赶来了他家,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同时还让他的计划落空了。
赵琳同意离婚,但提出让刘铭净身出户,刘铭自然不答应,坚持要分仁安诊所里70%股份的一半,理由是赵琳没做婚期财产公正。
秦苒不善于吵架,而夏紫也疲于跟刘铭理论,赵琳还在月子里,身体也不支持她和刘铭继续争吵下去。
于是,夏紫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律师,让他赶紧过来一趟,说有个离婚事件需要他疏离一下,帮忙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刘铭见夏紫找律师过来,当即就坐不住了,对赵琳喊着:“赵琳,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原本在气头上的赵琳都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在我孕期婚内**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绝情?你和我的亲表妹搅和到一起还怀了孩子怎么不觉得绝情?你想分我一半资产怎么没觉得自己绝情?现在,我的朋友只不过让律师来帮我起草离婚协议,你就觉得我绝情了?”
刘铭当场被质问得回答不上来,恰好这时,小岳打电话给他,询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走到门外去打电话,也不知道跟小岳说了些啥,等了半个小时才走进来,然后说自己也找了律师,等下让律师和律师之间谈离婚事宜。
晚上六点,夏紫的律师赶了过来,夏紫让赵琳把情况讲述了下,夏紫的律师表示明白,然后拿起笔记本起草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还没起草完,刘铭请的律师也赶来了,刘铭把情况也跟律师讲了下,然后律师问赵琳是否属实,赵琳把几年前和秦苒签署的合作协议给刘铭的律师看了下。
最终,双方律师就赵琳和刘铭离婚一事进入了谈判,因为都是懂法律的,刘铭的律师就告诉刘铭,秦苒送给赵琳那20%的股份他是分不到的,他只能分原本属于赵琳的50%的股份,这还是源于赵琳没有做婚前财产公正的情况下,否则他可能只能拿着几年的工资补偿了。
分25%,但孩子要抚养到成年,目前孩子生下来还不到十天,而赵琳方以要和刘铭彻底断绝关系,以后不再交集为由,坚持让刘铭一次性付清18年的抚养费。
按照滨城目前抚养费基准,以及刘铭工资收入,一年抚养费至少要付六万,而18年,刘铭一次性要付赵琳108万的抚养费。
而仁安诊所目前估值也就三百万左右,50%平分,刘铭最多能分到75万,也就是还不够孩子抚养费的。
刘铭听了律师的分析后当场就急了:“我不可能一次性付清孩子18年抚养费的,法律上也没规定要一次性付清这么多的抚养费?”
法律的确没有这样的规定,夏紫的律师也跟坚持要一次性付完抚养费的赵琳解释。
“如果你一定要坚持这样,他不愿意签署离婚协议,那么你就意味着要打官司离婚,而上法庭,法官也不会支持到你这个诉求的。”
“赵琳,算了,跟烂人烂事纠缠,消耗精力,这抚养费就让他六年一付,分三次付清也可以,没必要为此去打官司,而且你现在哺乳期,后续还要经营仁安诊所,不值得?”
赵琳也是听劝的,于是同意了夏紫的提议,可刘铭依然不同意,他坚持要每个月付抚养费,理由时他是孩子的父亲,每个月也有探望孩子的权利。
探望孩子这是必然的,赵琳必须得接受,但月份抚养费赵琳不接受,最终在双方律师调解下,改成一年付一次抚养费。
除了抚养费,孩子在幼儿期的奶粉钱,尿不湿,以及要请护工等费用,刘铭也该承担一部分,最终达成协议,刘铭第一年付赵琳十万,六万抚养费,另外四万是月子和护工以及第一年的奶粉分摊等费用。
刘铭没钱盘下仁安诊所赵琳的股份,于是仁安诊所自然就归赵琳所有,然后赵琳需要一次性付给刘铭60万的资金。
赵琳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因为仁安诊所的资金是流动的,而她每个月的工资都用作家用和给家里阿姨开工资了。
反倒是刘铭,每个月的工资都存起来,他只负责每个月的房租水电,倒是能存一笔钱,而现在刘铭却说他没钱,赵琳也没办法让他把存款拿出来。
赵琳的卡上只有十万块,最终还是秦苒借了五十万给赵琳,这才让刘铭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然后拖着他的行李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