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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岳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放心,他不敢。”
林辰的母亲现在正住在林家,因为身体孱弱,还得靠着林家的药续命养着,也可以说是被林家看管着。
只要林辰还在乎她,就不可能背叛家族。
众人离开后,林寒道:"爹,您就不怕林辰怀恨在心?就算他为了母亲不敢离开林家,可内心有恨必然不忠,这样的人我也不敢用。”
这话让林震岳若有所思,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你说得对,此事确实不得不防。”
“趁着他去后山面壁思过,给他下一道噬心蛊。”
这是林家过去一些嫡系用来控制旁系的手段,缺点是扼杀对方的天赋和实力,让其未来实力止步不前,但好处自然就是得到一个忠心耿耿的傀儡。
“也好,如此我们才能放心。”林寒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家族大比,他败在了林辰这么一个旁支的手上,让他颜面大失,林寒内心早就滋生嫉恨不满。
有天赋肯努力又如何?旁支就是嫡支的狗,他一句话就可以毁了他这一生的前途。
艾玉站在虚空中看着这一切,这些都是林辰走过的路,即神王辰真正的过去。
每一个神王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命运,他们能最终走到神王界,经历的路程绝对不可能是一帆风顺,更多的是波折是苦难,是磨砺铸就他们的成神之路。
天道轮回,自有定数。
但她既不同情,也不会插手,只是考虑在哪个环节进去搞搞这货,或者是看他倒霉的笑话。
只是现在看他这小可怜的模样,还用得着她出手?
看戏就完了。
破旧的屋檐被雨雾笼罩,药炉里的参汤咕嘟作响,苦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林辰推门而入,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泥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娘,您怎么样?” 他关切地问道。
林母此时正在给自己熬药,一边轻轻咳嗽着,脸色苍白如纸,听见声响,她虚弱地抬起手,指尖在林辰的袖口轻轻一触,仿佛要确认他的存在。
"辰儿,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祠堂的事,我都听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愧疚,"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我这副身子,你何至于受那些人的白眼?"
她的儿子她知道,若不是她这个没用的娘,早就可以离开林家了。
天大地大,凭她儿子的努力和本事,何处不能去?
林辰蹲下身,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力道却坚定如磐石:"娘,您别这么说。"
他的声音低沉,"您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爹临终前就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您……"
林母苦笑,眼角泛起泪光:"可他们用我来牵制你。辰儿,你本该有更好的前程,是我这病躯,成了你的枷锁。"
她试图抽回手,却被林辰紧紧握住,"你爹走得早,我本盼着你能出人头地,如今却..."
"娘!"林辰突然提高声音,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我林辰的命,从来不是别人能左右的。"他站起身,目光直视母亲,"拖累?不,您是我活着的理由。没有您,我这般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他的语气渐渐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您放心,我会变得强大,我会保护您。"
林母怔怔地看着他,泪水终于滑落。
林辰俯身,轻轻拭去她的泪痕:"娘,您好好养病,剩下的,交给我。"
他转身走向门口,雨声渐急,但他的背影却比祠堂的梁柱更挺直。
林母望着他的离去,突然明白,这儿子,早已在心底铸就了比剑诀更锋利的坚持。
他绝对不会轻易认输!
艾玉隐身跟在林辰的身后,看到他来到了后山,哪怕是面壁思过,他也在勤学苦练剑诀,没有丝毫的倦怠。
那双瞳眸像被烈火淬炼过的黑曜石,表面平静无波,深处却翻涌着压抑的岩浆。
这不是单纯的锐利,而是掺杂着被现实重压后仍不愿折断的倔强。
大多数情况下,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天生就成型的,林辰这种自小被打压被霸凌的环境,造就了他后来绝不屈服于强权和命运的性格。
当然,一开始,他应该是走了个励志路线,而不是后来那种傲慢偏执的蠢货。
林辰的剑锋划破潮湿空气,在岩壁上刻下第三道剑痕时,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鹰隼般射向艾玉躲藏的位置。
收剑的动作顿在半空,他剑尖指向左侧那丛被雨水压弯的竹枝,那里本该有只山雀,此刻却静得连滴水声都听不见。
"出来。"他的声音比剑锋更冷,每个字都带着冰碴。
看似平静无波,却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态。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