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哭喊求饶声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看着这两个人,身体筛糠般抖得更厉害了。
“不……不要……”
保镖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一人一边,直接将她从地上架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往外拖去。
刘妈绝望的尖叫声和挣扎声在走廊里回荡,又迅速被关上的房门隔绝。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迟温衍收回冷冽的目光,低头看向怀里的季晚,眼底的冰霜瞬间融化成一汪柔情。“吓到了?”
季晚摇摇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颗浮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抬起眼,看向床上那个因为恐惧和仇恨而面目扭曲的苏酒酒。
“她,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个想置你于死地的棋子,留着做什么。”迟温衍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床上的苏酒酒听见这话,挣扎着坐起来,嘶声喊道:“别杀我!迟温衍,季晚!赵溪玥那个**人想让我死,你们就偏要让她如愿吗?留着我,我能当指证她的证人!她做的那些恶心事,我全都知道!”
她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恨意,那股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暂时忘记了对迟温衍的恐惧。
迟温衍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根本懒得再看她一眼,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只说了五个字。
“赵家,该消失了。”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而冷酷的回应:“是,先生。”
与此同时,赵氏集团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赵父正焦头烂额地接听着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什么?我们最大的那个项目被合作方单方面终止了?违约金他们照付?”
“股价在十五分钟内跌停了?!”
“税务局和工商局的人突然上门联合检查?!”
一个个坏消息如同惊雷,炸得赵父头晕眼花,他气急败坏地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下属咆哮:“给我查!马上去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们赵家!”
话音刚落,他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他最信任的助理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赵……赵董!不好了!我们所有的银行账户都被冻结了!海外的资产也……”
“够了!”赵父双目赤红,一把将手机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他瘫坐在老板椅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这是一场蓄谋已久、雷霆万钧的绞杀!对方的实力,强大到让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到底是谁?他到底得罪了谁?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他轻易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声音带着一丝谄媚和颤抖:“王老,您怎么有空……”
“赵德海!你女儿是不是疯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怒吼,震得赵父耳朵嗡嗡作响,“她动了谁的人,你心里没点数吗?迟家那位爷,也是你们赵家能惹得起的?!”
“迟……迟温衍?”赵父脑中“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那个名字,如同压在整个上流社会头顶的一座大山,光是提起,就足以让人窒息。
“我警告你,别连累我们!你好自为之吧!”对方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赵父握着手机,呆滞了半晌,随即一股滔天的怒火和恐惧席卷了他全身。
他猛地站起身,疯了一般冲出办公室,直奔家中。
一脚踹开赵溪玥的房门,他看见女儿正坐在窗边,怔怔地看着窗外,脸上还带着一丝算计成功的快意。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赵溪玥的脸上,将她整个人都打蒙了。
“爸!你打我做什么!”赵溪玥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暴怒的父亲。
“我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这个孽障!”赵父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你去招惹迟温衍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整个赵家都给你陪葬!”
赵溪玥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我没有……我只是想……”
“只是想杀了那个叫苏酒酒的女人,杀人灭口,是吗?”赵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起来,面目狰狞,“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是在迟温衍的地盘上动手!你把我们所有人都推进了火坑!”
他拖着赵溪玥就往外走,力气大得惊人。
“跟我走!现在!马上去迟家!跪下!磕头!求他饶我们一条狗命!”
赵家别墅的大厅里,上演着一出歇斯底里的闹剧。
“爸!你放开我!你疯了!”赵溪玥拼命挣扎,尖利的指甲在赵父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对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铁钳般的手死死攥着她的头发,将她往门口拖。
绝望和恐惧让她口不择言:“你为了公司就要把我送去给别人下跪?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这个懦夫!废物!”
“闭嘴!”赵父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得她嘴角溢血,整个人都撞在了旁边昂贵的玄关柜上。
“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这个孽障,赵家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比被你连累死强!”
他眼中的疯狂让赵溪玥心底发寒。她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那是一种被逼上绝路的野兽才会有的眼神。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别墅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几个身穿**、神情冷峻的警察鱼贯而入,为首的队长目光如鹰,锐利地扫过大厅内狼狈不堪的父女二人。
赵父的动作戛然而止,拖拽着女儿的手僵在半空。他以为这些人也是来查封资产的,心头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也彻底熄灭了。
然而,为首的队长并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牢牢锁定在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赵溪玥身上,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赵溪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