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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全部买完了。”云之笑收拾完摊车，笑吟吟地冲着时唯道。她减少了水煮蛋的数量，换成了煎蛋，和西红柿片还有黄瓜条火腿片一起卷在鸡蛋灌饼里，很受这群高中生的欢迎。
虽然她把摊摆在这所高中门口，有她的用意。但早餐全部卖完，她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多换些钱，那些孩子们就能生活得好一些。
云妈妈也可以稍微喘口气。
见云之笑高兴，时唯也跟着笑了。不过他的笑很克制，加上戴着口罩，除了眼里有点亮光，连眼睛都没眯一点。
云之笑和时唯击了个掌，然后推着车准备回福利院。
他们摆摊的这所高中，坐落在一处深巷子里，路面坑坑洼洼，摊车被跌得哗啦哗啦响。没有剧情控制的情况下，云之笑倒也推得不是很吃力，但时唯是一个会着想的好孩子，他怕云之笑累，很用力推着。
因为出力太大，导致云之笑手只是虚假地放在摊车上。云之笑发现了，时唯需要证明自己有用。他只有帮到忙了，才会开心。索性推个空车，也不是很费力的活，云之笑也就没有和她抢。
她不是很爱戴口罩，摆摊结束后，就摘掉了。走在时唯旁边，神情是惬意的。说实话，好久没有这么惬意过了。摆摊卖早餐，不到一个小时，准备的东西全部售空，成就感是非常高的。
很久以前，她就有这么一个梦想，摆摊。卖什么都可以，很自由。只不过，梦想没实现。
现在，也算是实现了吧。
暂时唐泽没来打扰，和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呆在一起，真的很放松。也是在穿到了原身身上后，她才明白上个世界的原身把自己限制的太死了。从她离开孤儿院的一刻起，她没有了自我，只有复仇。自那以后，她过得很不开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个原身，她亦是不幸的。爸爸出事，妈妈喊冤无门，最后以德报怨，投身公益事业。她自己勤学苦读，决战过高考，准备上大学，改变人生的时候，一场并非她错处的伤人让她进了监狱。
虽然这个世界是自由发挥模式，但这个属于狗血虐文基地位面的。如果她没有来，原身接下来的走向会是被唐泽百般羞辱，而唐泽因为她和白月光相似的脸，最后在紧要关头出手维护，如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兜兜转转，原身会爱上唐泽，而唐泽却爱而不自知，接着伤害，接着维护，接着口是心非。到最后不可挽回的时候，才发觉他不爱白月光了，爱的是原身。
然后她这个女主和唐泽这个男主最后大团圆，估计也会通关。
只不过，既然是自由模式了，也没必要顺着剧情走了。反正007给出的主线是让唐泽给福利院投入五千万和让他虐心值达到一百。
一个人有了愧疚心，就会竭尽所能的去弥补。
而让一个人产生虐心值，并非只能是当我意识到我爱你的时候，我把你伤害得遍体鳞伤，然后多么多么的痛，以此攒够虐心值。
白月光，可是很好用的道具。
上次提起程之笑，虐心值直接就到了五十，估计更多的原因是自己把高曲和他相提并论，唐泽给气的，他又气又心疼。
所以虐心值并不是问题。
一点麻达都没有。
就是钱。
五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上次在唐泽家**桶捡的表她还没转手出去，担心唐泽追究。追究回去，那吐出去的钱系统不算。
云之笑看了下时间，七点半，时间还早。可以先回福利院补个囫囵觉，得下午再去摆摊卖点啥。
他们这地方偏，招人的店实在是太少，能去的地方距离有些远。保不准唐泽会不会又出什么阴招，而且她既然有厨艺在，卖些小吃还是不在话下的。
照目前看，还是摆摊赚得多。
“先生，他们走了。”
和云之笑离开的相反方向，一辆很不起眼的轿车在一棵合欢树下停了很久。直到目标人物走后，充当司机的助理才提醒后座上一言不发、沉默良久的人。
“578，你确定她就是云之笑？”
言澈没回应助理的话，而是用意识交流。
“当然。”回答完的578还贴心的再次附上云之笑的身份信息。
言澈再次沉默了，他非常怀疑十天前出现在他脑海里的系统是不是残次品，智商欠缺。
他能不知道她叫云之笑吗。
言澈的沉默，578看在眼里，“宿主，我无法掏出证明告诉你，这个云之笑的壳子里装的是你认识的那个云之笑，我只能告诉你，她就是她。”
言澈听着它的一席话，很想反驳，一个人死后怎么会在另一个人的躯壳里。但他脑子里都出现了一个自称是“系统”的东西了，那它也没有必要骗自己，要不然是他自己得了精神疾病，幻想出了一个什么系统。
“可是她不会做饭的。”
在云家的那十年，她喝的水都不是自己亲手倒的，她哪来的厨艺。这个云之笑，他不仅看了系统给的信息，也让他的人亲自调查过，对方根本不擅长厨艺。
“她坐过牢，找工作困难，还被唐泽刁难过。她只能跟着她妈妈摆摊，那天她学了很久的。”578告诉言澈。
甚至怕言澈不相信，还贴心的放出了视频。
言澈就看到狭小的厨房里，几道大大小小的身影聚在一起，商量着这个早餐怎么做，那个早餐里放点什么配菜比较好。视频里的脸，是他记忆里的那张，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在那个连他都看了都皱眉的墙面斑驳、光影漆黑的厨房里，她笑得很开心。
她手指会沾点面粉，轻轻按在她旁边的男生通红的脸蛋上，那个看起来很安静的男生唇角会扬起来。
男生的那张脸，让言澈想到了自己。对方的脸跟他的一样，都是被冻过的。但云之笑对自己，是要他跪在雪地里，然后用她高超的画技留下一幅卑微的小狗图。对自己的眼神，是傲慢的、无礼的、鄙夷的。而对那个男生，是亲近的、带着笑容的。
言澈双手蜷起，他不甘、嫉妒，却也说不清、道不明这熊熊烈火因何而起。
“578，我不想攻略她。”
“那你会死。”578冷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