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不能。
眼下,除了等法律制裁,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至于这张王牌是什么。
我没说。
许泽洋大概是猜到,即使追问,我也不会说,也就什么都没问,迈步去露台那里连抽了两根烟。
再回来时,他明显冷静下来。
凌晨四点半。
抢救盛晏庭的那个急救室,终于敞开大门。
里头的病人可是我心爱的男人啊。
我哪里能冷静。
完全冷静不了一点,当即激动的小跑过去。
家属临时不能进。
站在手术室门口。
当我一眼看到堆满医疗机械的手术台上,有一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扯着白布盖在了盛晏庭头上!
顿时,脑中“嗡”的一声。
乱了。
一切都乱了。
定定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天旋地转间,唯一的念头就是,盛晏庭被盖了白布,岂不是意味着他没救了啊。
他死了?
就这样猝死了?不管我,也不管孩子了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闪出脑海。
我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因为情绪太过悲痛,头皮发麻,手指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头晕目眩中,我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想说些什么,但是好一会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再没有比现在更为着急的事情。
怎么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呢?
急的我,那已经哭干了的泪水再度汹涌而已。
“医生,我兄弟他……”
身后方的许泽洋,担忧的话语还没说完,大概是也看到手术室里头的情况,整个人当即面色一变,跟着楞在原地。
“什么意思?”
许泽洋瞪着眼,一把揪住主治医生的领口,“里头究竟什么意思?”
医生解释了些什么。
不知道许泽洋听清楚了没有,反正我是完全听不进去,脑袋里都是盛晏庭的身影在闪烁。
是重生后,他撑伞走向我时的高冷。
更是我们在滑雪场时的爽朗大笑。
还有在拉斯维加斯,他又痛又爱的模样,以及坚定守在我身旁的深情。
一切的一切。
明明历历在目,明明约好了,破了案就会举行一场盛大婚礼的。
可是现在……
“不——”
我剧烈的喘息着。
当源源不断的酸涩感来袭的时候,我六神无主的步步后退。
“不是这样的,师哥,不应该是这样的!!”
悲痛欲绝的疾呼后。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忽然喉间一甜,有鲜红色的血液喷出来的时候,盖在盛晏庭头上的白布又突然掀开了。
我一怔。
晕厥前,脑袋里全是问号。
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盛晏庭没事,他像陈雪一样也手术成功了?那个盖在他头上的白布只是一个误会呢?
抱着这个想法,我努力想醒过来。
却像鬼压床了一般,怎么都无法睁开眼睛不说,还陷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这一觉,我睡得好长好长。
再度醒来,窗外一片艳阳天,因为初春的好天气,不远处的杨柳,好像都生了嫩绿色的枝芽。
“终于舍得醒了?”
前方传来的男性嗓音,低沉又有点沙哑,像极了盛晏庭的声线。
我楞了楞。
一个咕噜坐起来,迎面映入眼帘的脸庞,使得我脸上的笑意立刻僵住。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