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就放心吧!”蒋纯惜嘲讽道,“女儿巴不得跟蒋家断绝关系才好,不会做出那等没脸没皮的事,毕竟我要是真在吴王府活不下去回娘家求救,蒋家估计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才好,所以你觉得我会做出自取其辱的事吗?”
“呵!”蒋纯惜嗤笑出声,“我可不像你那宝贝女儿能做出那等与人私奔的丑事出来,由此可见这不得母亲喜欢也是好的,不然要是像嫡姐那样得母亲尽心教导,恐怕我也要跟嫡姐一样,随便个男人一勾引就跟人私奔。”
蒋母差点没被气晕厥过去,狠狠瞪了一眼蒋纯惜就带着她的人走了。
“小姐,您这样气夫人真的合适吗?”原主忠心的丫鬟小糖忧心忡忡道:
小糖从小就伺候在原主身边,而原主身边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丫鬟。
说句不好听的,这府里不得宠的庶女过的都比原主这个嫡女好。
“有什么不合适的?”蒋纯惜嗤笑道,“反正我连死都不怕了,那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不在出嫁之前发泄一下我心里的郁气,那我心口堵的这口郁气就再也没有发泄的机会了。”
小糖听主子这样说,就没有再说什么,主子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小糖可是一直都看在眼里。
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从夫人肚子里生出来的,为什么夫人会偏心成那样。
时间很快来到一个月后蒋纯惜出嫁的日子,蒋家给蒋纯惜准备的十里红妆都是实打实的,可没敢暗中操作什么。
没办法,谁让蒋父和蒋母实在是怕了蒋纯惜这个疯子。
吴王是喝得醉醺醺被扶到新房的,蒋纯惜这个新娘子本应该坐在床上,等着吴王来掀起她头上的红盖头,可吴王进来的时候,却看到蒋纯惜已经洗漱好,正悠哉的吃东西。
吴王晃了晃头,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了。
“王爷是准备一直站在房门口当门神吗?”蒋纯惜施舍了一个白眼给吴王,同时还继续吃着碗里的面,“如果王爷想当门神,那就去外面站着吧!别杵在这碍我的眼,影响我的胃口。”
吴王就是个脑子有病的癫公,像他这样的渣男,给他好脸色反而让他轻**你,原主的前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跟吴王成婚后,一直温柔贤惠,可结果怎么着?
蒋芝婳稍微一勾引,他就半点原主的好都不记,任由蒋芝婳把原主母子俩给害死。
所以啊!对付吴王这样的渣男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看蒋芝婳怎么驯服吴王的就知道了。
“你…你怎么把喜服给换了,”吴王迈着摇晃的步伐来到蒋纯惜跟前,“还有,这新娘子的红盖头你怎么也……”
“王爷,”蒋纯惜打断吴王的声音,随即接过小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这才接着说道,“王爷又不喜欢我,所以干嘛要揪着一些规矩来说教我,反正我和王爷之间是注定没办法美满的,因此我的红盖头是我自己掀的,还是由王爷来掀的这重要吗?”
“不过,”蒋纯惜皱着眉头把吴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脸,“王爷虽说是粗人一个,可样貌怎么说也长的不差,嫁给王爷,并不埋汰了我嫡姐,因此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嫡姐怎么情愿跟一个穷书生私奔,也不愿意嫁给王爷呢?”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就因为王爷抓不住我嫡姐的心,害我要被迫接手嫡姐不要的男人,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捡嫡姐不要的,可没想到这嫁的男人还是要捡我嫡姐不要的。”
“你不愿意嫁给本王。”吴王脸色沉了下来,不过到底也没有动怒就是了。
蒋纯惜给了吴王一个白眼:“难道王爷不知道,我为了不嫁给你可是闹过**,王爷你自己扪心自问看看,如果有人把自己不要的东西硬塞给你,试问一下你心里能痛快,愿意接受吗?”
“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捡我嫡姐不要的,可以这么说吧!今天我穿的那身喜服,还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穿的新衣服,我从小到大穿的衣服,可全都捡我嫡姐不要的衣服穿,而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就这么个情况下,你觉得我被迫接手我嫡姐不要的男人,我应该高兴吗?”
“这…这怎么可能,”吴王蹙眉说道,“蒋家是官宦之家,这不说你是嫡女了,就算是庶女,也没有理由如此苛待你才是啊!”
吴王现在怎么说也是一身荣耀在身,不是以前的泥腿子,所以对于蒋纯惜的话才感到很不可置信。
毕竟哪有这样苛刻嫡女的,这哪怕是苛待庶女,可也没有让庶女从小到大只捡嫡姐不要的,连件新衣服都不给做。
“王爷要是不相信的话,那派人去蒋家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蒋纯惜又给了吴王一个白眼,“况且再说了,王爷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我都不愿意嫁给你,为了不嫁给你,可是差点没把自己一头给撞死。”
“可以这么说吧!嫁给王爷,我根本就没指望能和你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只希望我们这一辈子能井水不犯河水,做一对表面夫妻就好。”
“就这么个情况下,王爷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什么吗?况且我又不傻,我所说的话王爷随便派人去蒋家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说谎,我除非是脑子有病才会跟王爷撒这样的谎。”
吴王来到蒋纯惜对面的椅子坐下:“并不是本王要怀疑你,只是你的话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毕竟你可是蒋家的嫡女,这就算你父母再怎么偏心你嫡姐,可也不至于这样苛待你才是啊!”
“谁知道呢?”蒋纯惜苦笑了一下,“别说王爷觉得匪夷所思了,就是我也一直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父母的女儿,可我和嫡姐的处境却是一个天一个地,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是蒋家的女儿,不然哪有亲生父母的,会如此区别对待亲生女儿。”
“王爷,”蒋纯惜表情认真看着吴王,“我刚刚的话是发自肺腑的,你我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做一对表面上过得去的夫妻即可,王爷别妄想着从我嫡姐那里得不到的东西,就以为能从我身上得到,单凭王爷是我嫡姐不要的男人,我就不可能对王爷生起丁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