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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株青松傲立。
理性告诉蔺怀素，以台上那小贼的性格，必然是会继续挑战下去的。可从个人感性上来说，她却希望从张大川的口中听到“放弃挑战”这几个字。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完全没错。
视线中，那道傲然的身影郎朗开口，声音高传四方：
“我选择……继续挑战！”
“来都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何况，我对贵派的金阳前辈也极为仰慕，有机会跟他正面一战，无论输赢胜败，都是在下的荣幸。”
听到这个回答，现场不出意外的响起了一阵骚动。
“还真要继续挑战啊？”
“他这是想开创天才组头名单挑至尊组前三甲并全部获胜的先河吗？这要是成功了，可是创造历史了啊。”
“不可能赢的，不管是出于何种因素，玉衡宗肯定会用尽手段阻止他的获胜。”
“没错，玉衡宗本就与此人有仇怨，被他废掉的北辰珩更是金阳的师弟，金阳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狠狠的报复回去。”
“……”
四周看台上一片哗然。
而作为刚刚败给了张大川的人，知道张大川大概实力的蔺怀素，也是微微摇头。
她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继续挑战的。
只是……
想到金阳那伪君子的性格，蔺怀素不由得深深看了眼张大川的背影，眸光充满复杂。
明知对手肯定会在比试中动用某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却还要这般强行挑战，是真的有把握能应对一切潜在危机，还是纯粹的骄傲在作祟？
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举措，可不明智啊。
可惜，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去阻止。
但愿那小子能扛过这一劫吧。
不然，又将是一代奇才中途夭折的惨剧。
蔺怀素默然片刻，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带着身边的道衍圣女司空微起身离开了。
……
两日后，当蔺怀素正在自己的房间中清修时，外面小院里，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继而气冲冲地朝着她的房间“闯”来。
人未至，声先到：
“师父，外面那些不要脸的家伙，又在瞎传了，我觉得您得出面好好教训一下了，不能让他们这么造谣。”
是道衍圣女司空微，她的语气满是不忿，很显然是跑来告状的。
蔺怀素淡淡道：
“你找到是谁在传那些谣言了？”
司空微心直口快，当即回答说：
“那倒没有，不过我已经证实了，这次肯定不是张道兄在背后授意的。”
蔺怀素闻言不由气笑：
“哦，这么说，你是承认半年前那些谣言，都是你那位张道兄在背后主导了？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空微的表情顿时一僵。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站在原地支支吾吾，捏着自己的手指，不敢抬头去看师尊。
见状，蔺怀素愈发无语。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徒弟了。
而且还是个女弟子！
想到之前在湖畔石洞中，她已经跟张大川说好，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所以这次也懒得再跟面前这傻姑娘计较，转而问道：
“说说吧，外面都怎么传的？”
司空微一听就懂，知道自己逃过这一劫了，连忙抬起头来，回答道：
“那可多了。”
“他们都说前两天那场比试，是师父您故意放水了，就是为了给张道兄扬名、造势；还说什么张道兄在私底下对您是倾囊相授，在他殚精竭虑的苦苦耕耘下，您早就对张道兄他心悦诚服了；还有……”
司空微掰着手指头历数，满脸义愤填膺。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蔺怀素就气得猛地一巴掌拍碎了床榻上的小茶几。
“轰！”
木屑与茶具砰然碎裂，水雾弥漫，化作漫天齑粉，四处飞溅。
“混账！”
蔺怀素气得柳眉倒竖，满脸通红，羞怒不已。
她看得出来，自家傻徒弟是什么都不懂，纯粹在复述别人的话，但是，司空微不懂，她这个活了上百岁的人还能不懂吗？
什么倾囊相授、殚精竭虑……
分明就是在内涵男女床榻上的那些事！
“一群无耻下流的**坯子，本座与他们势不两立。”蔺怀素咬牙暗骂，随后扭头看向司空微，喝道，“去，把那姓张的混账给我叫过来！”
啊？
司空微被刚刚蔺怀素拍碎茶几的动静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了，一听师尊在愤怒之余，竟然要她去叫“张小海”过来，顿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