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首先要打基础,所以手放直,腿蹲下…”
一大早,练武场便响起苏暮雨平稳的声音,他穿着一件劲装,腰细腿长,身材颀长,看着赏心悦目,但是望舒没有心思欣赏美人,她快要累死了。
攥着木剑的指节泛了白,手臂抖得像风中摇的柳枝,连剑刃都跟着晃,勉强维持着举剑的姿势。额前的碎发早被汗水浸透,贴在光洁的额角,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身前的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手腕再沉半寸,剑脊要直,别晃。”
苏暮雨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含糊的认真。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上望舒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偏斜的姿势纠正过来,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去,却没让望舒觉得轻松 ,那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沉稳,让她不得不咬牙稳住手臂。??
“腿蹲实,膝盖别超过脚尖。”
苏暮雨又道,目光落在她打颤的膝盖上。望舒闻言,急忙往下压了压腿,可双腿早已酸麻得厉害,刚调整好姿势,小腿便控制不住地抖起来,连带着身子都晃了晃。她咬着下唇,鼻尖沁出细密的汗,喘着气小声道:
“月安… 腿好酸…”??
苏暮雨没松口,只是蹲下身,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膝盖:
“再坚持一刻钟。习武最忌半途而废,基础扎不牢,往后练剑只会更吃力。”
“扑哧!”
突然墙头传来一阵笑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戏谑,惊得望舒攥剑的手猛地一紧,原本就打颤的胳膊晃得更厉害了。??
苏暮雨只淡淡抬眼,目光掠过墙头落在屋顶 ,他早察觉上头有人,见是苏昌河也不意外。
那人正吊儿郎当地坐在屋脊瓦当上,双腿垂下来晃悠,墨色衣摆随晨风扫过瓦檐,手里还捏着颗红通通的野果,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
他嘴角勾着明晃晃的笑,眼神落在望舒紧绷的后背和打颤的膝盖上,显然已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小木鱼,你这教徒弟的架势,比当年训暗河那帮小子还狠呐。”
苏昌河扬声开口,声音里满是调侃,说着便屈起膝盖,脚尖在瓦面轻轻一点,身形轻得像片被风卷动的枯叶,稳稳落在练武场的青石板上,连半点尘土都没扬起来。
“现在打好基础,才能好好修炼!”
苏暮雨严肃的说道,苏昌河却忍不住趴在苏暮雨的肩头笑得浑身直抖:
“我的傀大人,你是不是傻,我们那时候训练是训练杀人的本事,你是要她去做杀手吗?况且女子和男子本就不同,按照你的标准去训练她,她可要吃苦头了。”
苏暮雨茫然的睁大眼,他从前习武便是这样学的,居然不能这样?
“你得先教她心法,然后再教她剑法。”
望舒如蒙大赦,手腕一松,木剑 “当啷” 一声落在地上,她双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在地上,还好苏暮雨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
“我没事,我没事!”
望舒摆摆手,大口的喘着气,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苏暮雨抿了抿唇,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确实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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