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缓缓睁大眼,显然是从未见过这么救人的,望舒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将药碗塞到他的手中。
白皙的手指缓缓捏住自己的小拇指摩挲:
“那个…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你…当时伤的那么重,而且你身上的伤口看着就不简单,我也不敢叫人来,只好…试一试了。”
越说望舒就越心虚,她忍不住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眨眼间八百个小动作,苏暮雨看着看着突然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他原以为这般精致的闺阁女子,纵使不通医术也该有些章法,谁料竟是这般…莽撞行事。
望舒见他迟迟不饮,以为他怕有问题:
“这药真的…”
话音未落,苏暮雨已仰头将药一饮而尽,剧烈的苦涩在舌尖炸开,他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将空碗递还给她。
不过瞬息之间,一股温润的药力便自丹田缓缓升起,如春水般流向四肢百骸。
那些隐隐作痛的伤口仿佛被轻柔抚过,连最深处那道剑气所伤经脉的灼痛都缓和了几分。
他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惊异,这药方配伍之精妙,药力之纯正,绝非寻常郎中所能及。
“呐,我自己做的蜜饯,你尝一尝!”
望舒高兴的递过去一叠蜜饯,苏暮雨沉默了一下微微摇头,这点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望舒也不在意,她将药碗端起来起身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才转身去看他: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你!”
她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只是问他该如何称呼他,苏暮雨的神情一动,那双淡漠深邃的眼中泛起几分涟漪,那是望舒看不懂的神色:
“…月安,你叫我…月安吧!”
他平静的说出这个名字,心中却翻涌起无边的波浪。
“月安,月安,清雅如月,安宁顺遂,这可真是个好名字。”
望舒有些赞叹,听到这个名字她有些亲近,她叫望舒,也是月亮的意思,她居住的院子就叫揽月阁,可真是有缘分。
苏暮雨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提起了。
“那你好好休息,这个院子里你都可以去,但不要出院子,而且,这几**还是好好休息吧!”
望舒说完端着碗离**间,苏暮雨的目光落在门外,眼中浮现出几分疑惑,他并非是这般容易相信人的人,但是那位望舒姑娘,实在是很让人生出好感。
望舒跑出院子,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厨房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的下人,他们对望舒格外恭敬,可望舒知道,一旦自己有任何不对劲,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卖她,而那时候,等待望舒的也就成为了任人鱼肉,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望舒无声的闭了闭眼,走到厨房自己开始做饭,厨房的下人早就熟悉小姐这般情况,恭敬的离开厨房,只留下刚找来的帮厨有些不解:
“刘妈,这小姐怎么自己动手啊?”
“敢议论小姐,你不要命了!”
刘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李妈摇了摇头:
“行了,她才刚来,肯定好奇的,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我们这大小姐啊,出了名的特立独行,好好的天启城不待,偏偏要待在这郊外,好好的大小姐不做,整日就喜欢种花种草的,一点大小姐的样子都没有,什么都习惯亲力亲为,你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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