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有些茫然,他现在还有些心慌,这些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所以这一次观音垂泪,也是一个阴谋?”
李莲花突然问道,少师点了点头:
“角丽谯的意思是那什么罗摩鼎也在一品坟中,她本来是想要引来笛飞声才能进一品坟,谁知道笛飞声居然利用乔婉娩引来主人,不过他们都觉得主人早就死了,所以…也并不在意笛飞声的行动。”
少师的话让李莲花神色沉凝,许久之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方多病望着李莲花骤然苍白的侧脸,心头那点怨气早已消散无踪。他从未见过李莲花露出这般神色——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连站姿都透着力竭的虚浮。
“李……”
他刚要开口,却见李莲花摆了摆手。
“让我静静。”
李莲花声音低哑,转身走向莲花楼时,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方多病下意识要追上去,却被少师轻轻拦下。
“让他一个人待会儿。”
少师望着那扇合拢的木门,眼神复杂。
方多病攥紧衣袖,忍不住压低声音:
“单孤刀…对李莲花很重要?”
少师沉默片刻,目光望向远处摇曳的竹林。
“他们自幼一同习武,同吃同住。”
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楼中人,转头看向方多病,眼底藏着难以言说的痛惜:
“对主人而言,单孤刀不仅是师兄,更是血肉至亲。”
方多病怔在原地。他忽然想起李莲花平日总爱念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模样,想起这人种菜浇园时的悠闲姿态轻轻叹了一口气。
楼内传来极轻的叩击声,像是有人用指节一下下敲着桌案。方多病记得这个声音,每当李莲花心绪不宁时,总会无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
少师轻轻按上方多病的肩:
“让他静一静罢。”
暮色渐沉,将莲花楼的影子拉得很长。方多病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不由得抿了抿唇,自己写了一封信回天机堂,他有些事情想要查清楚。
方多病睡着了,少师走到李莲花身边蹲下来趴在他的腿上:
“主人,你不要伤心!”
李莲花伸手**着她的长发,少师的头发都仿佛带着兵戈的寒意,却又软的不可思议,黑长的头发很好看,只是发尾的深绿色有些不详。
李莲花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少师,我是不是…很失败?”
他低声问道,十年前,师兄无辜战死,他失去了理智,仓促和金鸳盟决一死战,最终四顾门分崩离析,那些相信他的兄弟们纷纷惨死,他一无所有。
可现在…这一切的导火索却好好的活着,甚至…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少师仰起脸,发尾的深绿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她握住李莲花颤抖的手,将它轻轻按在自己发间。
“主人若失败,少师便不会在此了。”
李莲花的手停在她鬓边,指尖冰凉,少师安静地伏在他膝上,听着主人压抑的呼吸声,眼底浮现出冰冷的杀意。
“主人。”
少师轻声唤他:
“要我去取他性命吗?”
李莲花缓缓摇头,眼底翻涌着深沉的痛楚。他伸手轻抚剑灵的发顶,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不必。”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我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
他从袖中取出一柄软剑。剑身薄如蝉翼,在月色下泛着幽幽蓝光,正是单孤刀当年赠他的吻颈。
“刎颈之交…”
李莲花指尖轻抚剑身,唇边泛起苦涩的弧度: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
少师低头看着那柄剑,突然抬起头:
“主人…”
她仰起脸,眼中映着破碎的月光:
“少师永远不会背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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