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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正说到江湖趣闻,眉飞色舞,手中酒杯刚举到唇边,却见对面李莲花神色倏然一凝,目光锐利地投向院墙角落的阴影处。
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那阴影微微晃动,少师姑**身影已无声无息地显现,怀中竟横抱着一个气息奄奄的女子。
李莲花已放下酒杯站起身,眉头微蹙。
少师快步走近,将怀中人轻轻放在一旁的石凳上,银青色的眼眸看向李莲花,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她伤得很重。”
方多病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心头猛地一跳,失声叫道:
“玉秋霜?!”
他几步抢上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日里他还曾远远瞥见过这位玉二小姐,她脾气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是一个坏人。
可此刻,她脸色惨白如纸,唇边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断绝。
“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多病又惊又怒,抬头看向少师:
“谁把她伤成这样的?”
少师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已蹲下身,二指搭上玉秋霜的腕脉,神色沉静,眸光却深邃了几分。
他仔细探查着,片刻后,又轻轻掀开她眼皮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
“好狠辣的手段。”
他收回手,语气低沉:
“心脉受损极重,能撑到现在已是侥幸。”
“还有救吗?”
方多病急忙问道,李莲花点了点头,若是从前他只怕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如今他的内力已经恢复,扬州慢的内力足够让她活下来了。
李莲花指尖凝着一缕温和的扬州慢内力,正缓缓渡入玉秋霜心脉要穴,护住她那缕将散未散的生息。
他闻言,头也未抬,只简洁应道:
“能救。”
方多病闻言,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长长舒了口气。他见李莲花神色专注,不敢出声打扰,只默默在一旁递上金疮药,又寻来清水沾湿布巾,小心擦拭着玉秋霜唇边血迹,动作间满是少年人的急切与认真。
李莲花以内力护住玉秋霜心脉后,又仔细检查了她肩头被宗政明珠掌风扫过的伤处,以及身上其他几处擦碰。
他动作娴熟利落,清理、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只是,在进行这些时,他眉宇间始终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疑云。
这姑**外伤虽不轻,但真正致命的确实是心脉那一掌,只是…这掌力造成的损伤,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待一切初步处理妥当,李莲花才直起身,目光转向一直安静坐在石桌旁的少师。
少师银青色的眼眸扫过昏迷的玉秋霜,语气平淡无波,将今夜所见一一道来:
“她先是撞见姐姐玉红烛与她的未婚夫宗政明珠在后山私会,情状亲密。被发现后,挨了宗政明珠一掌,随后,她悲愤难抑,跑回城主府,又撞见城主玉穆蓝与她的好友云娇…行为不堪。那玉穆蓝见她闯入,二话不说,便是一掌拍在她心口。”
她叙述得简洁明了,不带丝毫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可这番话落在方多病耳中,却不啻于惊雷炸响!
他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什…什么?!玉红烛和宗政明珠?!玉穆蓝和云娇?!他们…他们可是…”
他“可是”了半天,却发现任何形容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这已经超出了他那可怜的三观承受范围:
“这……这简直无耻!禽兽不如!玉姑娘她…她这一晚上…”
“反正确实十分倒霉了!”
少师摊手说道,这何止是倒霉,简直是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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