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镇,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在街道上,一个角落摆放着一个简单的摊子,旁边的幡子上写着‘狗皮膏药’四个大字,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瑟瑟发抖的看着对面俊秀的男子手中比他婆娘缝衣服还粗的‘银针’,整个人差点直接跳起来。
“李大夫,李大夫,俺觉得俺的病突然好了,一点都不疼了哈哈哈哈!”
那汉子吓得魂飞魄散,嗷一嗓子,臃肿的身子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弹起来就要跑。可他肩膀刚离了板凳,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便轻飘飘地按了下来。
瞧着没使什么力气,却像有千斤重,硬生生把他这百十来斤的肉又给摁回了原处,动弹不得,活像屠夫案板上被按住了命门的猪。
“李大、大夫!饶命啊!”
汉子哭丧着脸,声音都变了调。
对面那俊秀文雅的男子,正是李莲花。他面上仍带着那惯有的、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语气温和:
“莫怕,一下就好。”
话音未落,手中那根堪比纳鞋底锥子的“银针”稳准狠地落下,直刺汉子后颈某处。
“嗷——!!!”
一声凄厉至极、足以穿透整条街的惨叫猛地炸开,吓得路过的行人都是一个激灵,纷纷驻足侧目。
然而,那惨叫刚冲到顶峰,却像被人陡然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汉子惊恐地瞪圆了眼,嘴巴还维持着惨叫时的形状,可喉咙里却再发不出半点声音。他僵在原地,只剩下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试图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疼得见了阎王。
周围死寂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笑得前仰后合,扁担都快从肩上滑下来:
“哈哈哈!王老五,你也有今天!叫得比杀猪还响!”
旁边茶摊上的老叟捋着胡子,乐得直跺脚:
“李大夫这手‘一针消音’,真是屡试不爽!每回看都这么解气!”
行人们围拢过来,指指点点,脸上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笑容。那汉子在王老五僵硬的姿势和周围肆无忌惮的笑声中,脸涨成了猪肝色,偏偏又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眨巴眼睛,模样滑稽至极。
李莲花慢条斯理地收回那根骇人的“银针”,指尖在王老五肩上另一处轻轻一拂。
王老五猛地咳了一声,发现自己能出声了,他下意识摸了摸方才被扎的地方,又扭了扭脖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诶?好、好像……真不疼了?”
“神医啊!”
“哈哈哈哈哈!”
路过的街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李大夫不住在安福镇,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安福镇摆摊医治病人,这种场面他们看的乐此不疲,这李大夫的医术高,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十分吓人,于是时常就有这样的场面发生。
“李大夫,这红枣是我娘家妹子带来的,她们那里的红枣可好了,补气血最合适,您拿回去给夫人补一补。”
王老五的妻子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平时说的硬气,被针灸吓成这样,真是好笑。
说着把手中的包裹推过去,言笑晏晏的说道,这安福镇的人都知道李大夫医术很好,也知道李大夫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夫人,第一次见到李夫人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李大夫长得好,但是李夫人长得更好,美得不像个人,却身体一看就十分虚弱,让人心中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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