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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闻言，唇边漾开一抹温柔笑意，那笑意浅淡却真切，如同月光洒在湖面泛起的涟漪，瞬间冲淡了庭院里的几分凝重。
她微微抬眸，目光平和地看向慕明策，声音依旧清婉：
“大家长有话，直言便是，望舒知无不言。”
慕明策颔首，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三位家主，语气坦荡无遮：
“是为‘蕴灵香’一事。三位家主听闻此香能助内力运转，有意向你求取。”
这话来得直白，没有半分迂回，听得苏烬灰、慕子蛰、谢霸三人齐齐一噎。本以为大家长会多做铺垫，没想到如此直接点破他们的心思，三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又碍于身份，只能硬着头皮站着，眼神不自觉地愈发急切地看向望舒。
望舒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轻轻垂眸，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的银纹，片刻后，才缓缓摇头，眉宇间拢起一丝为难，正要开口回应，却被一道粗哑的声音陡然打断。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霸按捺不住，往前踏出半步，脸色沉得难看，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蕴灵香’既是暗河之人所制，本就该呈给暗河共用！…”
苏暮雨眉峰微蹙，周身的寒气瞬间又聚了几分，下意识地将望舒往身后护了护，冷眸扫向谢霸，虽未言语，却已是十足的不悦。
望舒感受到身侧苏暮雨骤然凝聚的寒气，抬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指尖微凉，带着安抚的意味。
她抬眸转向谢霸，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多了几分无奈，轻轻摇头：
“谢家主误会了，望舒并非不愿，怎敢藏私。”
她声音清婉，语速不急不缓，目光扫过三位家主，继续道：
“‘蕴灵香’的名目，我早已托人挂在暗河的好物名录上，明码标价，任何人都可凭银钱兑换，只是这几年，从未有人问津罢了。”
这话一出，苏烬灰三人皆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层缘由。
望舒垂下眼帘，看着裙摆上的银纹，语气带着真切的为难：
“我是暗河之人，三位家主想要此香，望舒自然愿意供应，只是合香并非易事，我一人之力，实在做不出供三家子弟共用的数量。”
她抬眸时，眼底带着几分恳切：
“这其中的难处，想来三位家主也能体谅。”
话音刚落，慕子蛰便眼睛一亮，往前一步，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意，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
“夫人此言差矣！既然一人难做，我慕家有的是精通药理香料的人手，尽可代劳！”
他话锋一转，目光紧紧盯着望舒，语气愈发恳切：
“夫人只需将‘蕴灵香’的香方交予慕家，我等必定安排专人悉心炼制，不仅能供应三家，还能惠及整个暗河，届时功劳自然有夫人一份，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暮雨的眉头皱的更紧，慕明策的眼神也微微沉了下来。
“自然可以！”
望舒却并不在意，反而直接答应下来，慕明策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意外，三家家主也是如此，他们没想到会这般轻易。
“望舒自从入暗河以来，得大家长庇佑，才能望舒安稳度日，夫君身为暗河的傀，也从未忘记自身的职责，这些望舒铭记于心，不过是一张香方罢了，又值得什么？只是…这香方到底给谁，还是大家长说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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