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行礼之后退了出去,只留下长史裴子瑜,裴子瑜不知道纪王找到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过猜测肯定是有些事不想让别人知道。
李慎看到官员都出去之后,大殿中留下的都是自己人,才开口说道:
“裴长史,你可知本王留下你是为何?”
“回纪王殿下,下官愚钝,还望纪王殿下赐教。”裴子瑜小心的回道。
“呵呵,裴长史不必那么紧张,来人,给裴长史上茶。”
看到裴子瑜拘谨的样子,李慎微微一笑吩咐一声。
片刻后就有婢女为裴子瑜上了一杯茶水。
“裴长史,本王也不瞒你,接下来的话,本王不想被别人听到。”李慎态度一变正色道。
听到李慎的话,裴子瑜也变得肃穆起来,“王爷有话请讲。”
“本王怀疑你西州府中有人与叛逆勾结,通藩卖国。”
“什么?王爷何出此言?”
裴子瑜大为震惊,跟叛逆勾结,岂不是就是叛逆,他们这些官员里面竟然有叛逆?
“裴长史,实不相瞒,驸马被袭一事刚刚本王并没有说全。
驸马九死一生逃了回来,还中了一箭,而这支箭矢就是你西州府的箭矢。
并且根据驸马判断,袭击他的叛军,装备统一,进退有度,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能有如此可不是一般的叛军能够比拟,若是西州的叛军都是这般,那西州府可就要大乱了。”
看到裴子瑜不信,李慎索性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刚刚并没有说这件事,怕打草惊蛇。
他不知道这些官员里面谁是叛军的细作。唯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裴子瑜。
裴子瑜还在震惊当中,西州府的箭矢竟然插在了驸**身上,这要是陛下追究起来,所有人都罪责难逃。
“纪王殿下,单凭一支箭矢并不定代表我西州府出了叛逆,我们与叛军交战数年之久,他们捡到我们的箭矢也不是不可能。”
“裴长史,本王知道你有些难以接受,身边居然藏着叛军的细作,昔日的同僚成为了叛逆。
不过这是事实,而且在西州府的职位还不低。
本王之所以留下你,是因为本王调查过,你裴子瑜一直兢兢业业,辅佐郭孝恪管理西州多年,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要不然本王也不会跟你说这些。”
李慎又不是**,就算裴子瑜跟裴行俭是同气连枝,也不能完全信任,自然要好好的调查一番。
“多谢纪王殿下的信任,是下官失职,没有及时发现叛逆,竟然让叛逆有可乘之机,请纪王殿下治下官失察之罪。”
裴子瑜站起躬身行礼,既然纪王说了,那一定是有证据,西州府里肯定是有叛逆了。
李慎摇头说道:
“治罪就算了,你不过是长史,就算是要治罪也是治刺史的罪,郭孝恪在此地这么多年,不也是没有发现么?
为今之计我们要找出这个叛逆,并且顺藤摸瓜,将那些叛逆一网打尽。
本王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
“王爷的意思是.....”一旁的王玄策猜想到了李慎的意思。
“主动出击。本王准备派队伍去围剿他们这些叛逆。”李慎严肃的说道。
“可是纪王殿下,刚刚下官已经说了,叛逆居无定所,隐藏的很好,西州又这么大,简直是大海捞针一样。”
听到纪王要剿匪,裴子瑜解释道。
不过李慎确实轻轻一笑:
“无妨,我们可以地毯式搜索,划分区域,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搜。
这样一来也能够让那些叛军紧张起来,不再打我们粮草的主意。
若是发现叛军,那就是意外之喜。”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啊。”裴子瑜再次发问。
“派出西州府府兵五千人便是。”李慎回道。
“王爷,万万不可啊,西州城就剩下一万五千人,若是叛军联合起来攻打西州城,剩下一万将士不一定能够守得住啊。”
西州城是一座大城,但是城墙不高,并不是真正的要邑城池,攻城难度没有那么大。
所以裴子瑜担心守不住。
李慎听后摆了摆手:
“无妨,有本王在,保准让叛军有来无回,本王这次可带来了朝廷的秘密武器,还有本王三千精锐可抵万军。
你就按照本王说的做便是。
五千人马分成十个队伍,每队五百人,间隔两里,守望相互,南北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沿着送粮草的官道来回穿插,将叛军驱赶远离官道。
本王设下重赏,杀死叛军获一耳,赏百文,活捉一人赏两百文。
不过若是有人杀良冒功,小队连坐全部处死,校尉一级不但要死,家眷流放边关为奴,检举者不坐。
跟他们说,本王要那些被掠走的女人和孩子活着,救出一个赏五百文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李慎赏的还多,他们这些人就算上阵杀敌,杀一个敌人也赚不到五十文。
或者说也不给钱啊,就是记军功。
如今杀敌又有钱,又有军功,必定士气高涨。
李慎怕的就是这群人杀红了眼,将普通百姓也给杀了,来领取功劳,为此李慎才加了一条救一人给五百文的条件。
裴子瑜听的暗自咋舌,纪王果然财大气粗,杀敌一人给百文钱,一万叛军就是百万钱啊,西州叛军何止一万人,加一起有好几万人呢。
更不要说活捉一个居然给两百文,还有那些被掠走的女人孩子,一个人价值五百文。
完全可以想象,为了钱财,这些人得玩命的去找叛军。
一旁的王玄策心中叹息,纪王殿下果然睿智,居然能够想出这么精妙的办法。
这些钱对于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但对于纪王府来说九牛一毛,一万叛军的命也不过才一千贯而已。
都没有纪王一套衣服贵。
就算将西州所有叛军一网打尽,并且全都是活捉,外加救出所有的女人孩子,一万贯也够了。
纪王殿下好算计啊。
王玄策此刻才真正的明白李慎跟他说的什么叫金钱的力量。
(我们这下雨了你们信不信。所以才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