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着的是凤朝阳,昨晚也是他送三位老人过去的。
黎寒开车,让他拿个饭盒去墨京飞那辆车,吃点东西垫肚子。
车上,老爷子一边吃东西,一边给文静讲述病人的症状。
此刻他们才得知,中毒的,居然是那位。
昨天毒发,寻医时听闻柳家二老在京,秘密让他们过去。
联合也被请过去的医院院长,折腾一晚上,总算是把毒压制住。
但要解毒,几人经过一番思索,还是决定搬出文静。
之所以让这么多人陪同,也是有保护她的意思。
老爷子一脸沉重。
那位的身份,涉及国安,若是
察觉到他情绪低落,文静笑着安抚,“外公,放心吧,我还有解毒丸。”
“如果他们不信,病人又等得起的话,找药材制作也行,方子我默写出来了。”
小可爱早上刚给的方子,正好派上用场。
很遗憾,两份图稿,一个得一奖,一个得二奖,与完整的空间擦肩而过。
但,她知足了,一拿到奖励,就把空间横扫了一遍。
也不知,袁姝得到这样的新年礼物,会不会开心得牙疼?
牙不牙疼,不知道。
刚醒来日常用灵泉润喉的袁姝,见接灵泉的玉碗只盛一半液体,差点将欲求欢的张皓踢断命根子。
灵泉枯竭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
袁姝没理会弓着身冒冷汗的丈夫,急忙去查看农作物的收成。
又是少一半。
袁姝慌了,差点当着张皓的面闪身进空间。
稳住神,一脸惊恐的投意识进储物间。
没有变化。
还好,没有像上次一样,东西自己跑路。
不对,上次是盯了几天,才发现物品消失的规律。
只一个早上,还不能确定储物间是不是安全。
袁姝紧张兮兮的巡视着整个空间时,两辆缓缓驶进一条干净整洁的小道。x33
小道两边,是挺拔整齐的椰林。
一眼望去,虽因冬天,绿意不在,但能想像春天复苏时,那般青翠葱郁的景象。
一路往里,尽头是一座宽广却朴实,由几座不知几进的四合院组成的庄园。
通过两道岗位查询,车才被允许驶进。
其中一个院门前,一个管家样的中老年男人正焦急的翘首盼着。
见凤老爷子从车上下来,男人急忙跑近,“您可算来了,小神医呢,快,快带小神医进去。”
一只脚落地,身子还在车上的文静:“”
两位外公,是不是捧她过头了?
神医这名号,她可担待不起!
要是手误,她小命休矣!x33
她这一愣,两辆车上的人都下来了。
管家往几人脸上看一圈,目光落在站定的墨寻身上。
正要迎过去,却听走到后车门,弯下腰,往车里伸出手的年轻男子,低音笑道:“小神医,请吧。”
管家双腿拐了个九十度的弯,在文静下来时,直挺挺的站到她跟前,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您就是柳老口中的小神医对吗?快,快随我来。”
管家很是恭敬,完全没有因她的性别与年龄而轻视。
文静嗔了一眼眉眼弯弯的黎寒,跟凤老爷子对视一眼,抬步跟上。
凤老爷子及郑擎几人,一左一右跟在她身边。
管家在前面带路,不时往后看一眼。
见五人把女孩围在中间,脸上皆是严峻之色。
管家明白,一同踏进这个庄园,他们的利益已然绑定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看似女孩在他们心中,位置很不一般。
是因为她出彩的医术吗?
几人七拐八弯,在男人思索中,来到一间看似书房的宽大屋子。
往里走,越过一道屏风,才发现,里面赫然是间卧室。
生活物品一应俱全,收拾得井井有条,规律整齐,可见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主。
古朴的床榻上,躺着一位中年男人。
盖着被子,看不出身形,从脸上可看出,他不胖,且说是清瘦吧。
有可能是因为毒的原因。
床的两侧,各站着一排训练有素的警卫员,以及门神一样各坐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从着装上,不难看出,他们是军人,而且还是级别超高那种。
两人身上均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像是在警惕,眼神犀利的在屋子里的人身上游走。
柳家二老和丁院长就在一侧,不时的给榻上的人号脉。
几人一脸憔悴。
他们身后,是一组检测仪器,许是并不起作用,已经断电搁置,连西医医生都不见人影。
意外的是,郑游和郑燕如也在场,身边还有个长头发的老头。
老头埋首,手上拿着张纸,一脸认真的跟郑燕如交流着。
在管家的带领下,文静走到床榻跟前,跟柳家二老和院长打了声招呼,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正抬手打算去掐脉,一道讽刺声在后头响起。
“你根本就不是医生,有什么资格给人看病?”
那声音,文静再熟悉不过,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说的这话。
最先反应的,是管家。
他疑惑的看向凤老爷子,意思明显:说好的小神医呢?
老爷子还没开口,只听柳老太太冷哼一声。
“能把人治好,就是好医生,不像有些人,不顾病人意愿,强行给病人用药。”
“没记错的话,你也不是医生了吧?”
“刚才上前搭脉,侃侃而谈的,不是你?”
“冯管家,这里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吗?”
“没让人调查过她的医德?若是她故技重施呢?”
黎寒在部队毒发的事,全家人都知晓。
老太太老早看不爽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以为懂点医理,知晓些许药理,她就是神医了?
郑燕如脸上唰得通红,难堪的瞥了一眼盯着她审视的管家男人,没敢再言语。
那只是她的失误,这些人却总用来攻击她。
也不想想,她那么做是为了谁?
此时,郑燕如万分后悔,为了那么个绝情的男人,搭上自己的前途和名声。
长头发老头终于舍得抬起头了,眯着一双死鱼眼看向柳老太太。
那张瘦骨嶙嶙的脸满是不悦:“我的徒弟,是你能说的吗?”
没有理会郑燕如的说辞,正在理脉像的文静,猛的转头,看向长头发老头。
头发乱蓬蓬的,半黑半白。
眼球白色居多,颧骨高高凸起,瘦得不是一般的难看。
但,怎么不是那张脸?
眼睛倒是相似。